第399章 立威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城裡走去,十五萬大軍沿著那街邊的道路走著,一路上卻沒有看見任何一個百姓,眾人心底都覺得奇怪,連帶著那些士兵都覺得奇怪,顏仲桓不可不察覺,顏仲桓幾次三番的掀開馬車上的車簾,卻仍舊是一個百姓都看不見,顏仲桓的目光便越來越幽深了,那別莊不遠,馬車走的也還算快,不多時便抵達了,那黃平見顏仲桓的馬車停下來了,立馬諂媚的上前甚至是擠開了荊啟率先把他那油膩又肥厚的手放在,掀開車簾打算下來的顏仲桓面前,顏仲桓看著那出現在自己面前令人陌生的手,隨即顏仲桓輕輕的看了一眼被黃平擠開的荊啟,顏仲桓笑了一聲,這一聲無端的令人感到膽寒,荊啟知道顏仲桓不高興了。

   可是那禹城太守黃平卻絲毫不知一樣,以為顏仲桓笑就是高興,更殷勤的湊到顏仲桓的身邊,顏仲桓到底還是沒人把他的手放在那黃平的手上,顏仲桓自己下來了,只是把那伸出去的手回轉了片刻去攏了攏自己身上披著的那件鴉青色貂裘,隨即從黃平的面前走過,看見了面前的別莊。

   那別莊的名字龍飛鳳舞的寫著“居龍”,這個名字大,大到顏仲桓不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起先顏仲桓只是嘴角勾了勾,隨即那那笑聲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分明是淡淡的笑意,可是在場聽到的人都覺腿軟了軟,心底莫名的開始害怕起來。

   那別莊的門口光是看著荊啟便覺和當年“桓王府”一樣的氣派,荊啟看了連連搖頭,荊啟暗自猜測著,想必這別莊裡面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光是這門口的氣派便讓皇上開始笑了出來,待到進去了,還不知皇上會笑成什麼樣子,荊啟只要想想就忍不住發抖。

   果不其然,這別莊裡面沒叫顏仲桓失望,裡面富麗堂皇,精雕細刻,雕欄畫棟,一路邊走邊看,有一瞬間顏仲桓以為自己此行是來游山玩水的,可是顏仲桓不敢忘也不能忘,路上那些腐爛的屍體,那些焦黑的土地,斷壁殘垣時時刻刻子昂提醒著顏仲桓,他的國土被他人踐踏了。

   一行走入了大廳裡,顏仲桓被迎上了首位,顏仲桓這才剛坐下,那禹城太守便迫不及待的湊到了顏仲桓面前獻殷勤,帶著油膩的笑對著顏仲桓道:“皇上中盒別莊簡陋還請您莫要怪罪。”

   顏仲桓又低低的笑了出來,可鳳眸裡卻又是陰沉的神色,那黃平太守心底不適了片刻,忍不住縮了縮,可隨機黃平太守見顏仲桓唇邊還是帶著笑意,以為顏仲桓是十分滿意的,便沾沾自喜著。

   顏仲桓開口,那聲音像是西北雪山上的雪,銳利又寒冷:“黃太守倒是有心了。”

   黃平太守也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腦子不夠用,他依然笑著,還自己為立了一大件功笑嘻嘻的回顏仲桓道:“哪裡哪裡,這是臣子的本分。”

   驟然間,眾人還未看清顏仲桓的身形,顏仲桓便已經從椅子上起來了,順帶的一腳把黃平踹翻在地上,顏仲桓臉上的笑意絲毫不見,唇繃的緊緊的,鳳眸裡帶著陰寒又凜然的殺意,顏仲桓俯視著地上還在未回過神來的黃平靜靜道:“不知道的還當朕是來游玩的,黃太守這准備的可真好啊。”

   黃平就是在傻也知道自己干錯事了,肚子上那鑽心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他,他顏仲桓打了,就一腳,黃平覺得自己肋骨都斷了,嘴裡不自覺的流出鮮血,黃平想說些求饒的話,可是才動了動便牽動了身上的肉,哀叫聲率先出來了,隨即黃平看年顏仲桓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接下來黃平便被幾個士兵架了出去,在後來黃平便徹底失去意識,沒能知道為何開始還笑呵呵的皇上突然變臉了,難道是他的“居龍”別莊建的還不夠氣派嗎,那可是他舉禹城上下所有的銀子建造出來的啊。

   想來黃平到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何惹怒顏仲桓的吧。

   顏仲桓剛來就處死了一城太守,這威嚴立的很好,其他的有二心的官員在也不敢妄為了,而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城外的耶律湛面前,當時的耶律湛聽著屬下來稟報這件事情的時候,耶律湛聽著聽著便笑了出來,耶律湛隨即對著一旁自己的心腹說道:“這顏仲桓果然還是入往年一樣的作風,他這太守不是給禹城人看的,而是給我看的。”

   自從顏仲桓這麼來了一遭,禹城所所有的有著其他的心思的官員是再也不敢有了,禹城百姓無疑是最高興的那一個,一個碌碌無為的官員被處死,他們沒了剝削沒壓榨自然是高興地,一件事顏仲桓瞬間再次得到了百姓的愛戴,官員的畏懼,顏仲桓覺得這黃平確實殺的值。

   沿路走來的時候,顏仲桓總聽見一句話,那就是妖後誤國,他們東顏國會落入胡人的手裡,全是那白蓉熙害了這個國家,把他們英明神武的皇帝,戰神,迷惑了,才會在耶律湛發動戰爭的時候還讓他們的皇帝帶著她游山玩水。

   所有人都在指責白蓉熙,卻沒有說顏仲桓,起先顏仲桓聽見的時候,是恨不得把那些嘴碎的人都殺干淨的,可是那些都是無辜的百姓,顏仲桓殺不完,殺了一個還會有一個,這樣於他於白蓉熙的名聲只會更走向更狼狽的境界,所以顏仲桓克制著自己不去聽不去生氣,漸漸的或許也是聽多了,顏仲桓也覺得,麻木了,也是這個時候顏仲桓發現自己在百姓中的聲望也沒有了,所以顏仲桓來到禹城的一件事便是立威,只能說著黃平恰好給了顏仲桓這個機會,顏仲桓不能不把握,況且這黃平也卻是是一直漏網之魚,這禹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禹城卻是一個要塞,然而顏仲桓竟然忘記這個地方了,竟然任由黃平這樣的人在他的治理下依舊坐著一城太守,確實可笑。

   顏仲桓抵達禹城之後,便一直忙碌著,從京城帶來的藥更是不能按時喝,或總是忘記喝,荊啟總在一旁提醒,可荊啟卻總被顏仲桓安排了事情,這麼一來一回荊啟自己也忘記了,所以顏仲桓的神色是一日比一日差,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顏仲桓直接在議事的時候倒在了地上,荊啟這才意識到顏仲桓許久未喝藥了。

   顏仲桓這麼一倒可把所有的人的心都推向了谷底,而耶律湛自然在這禹城城內會有內應,所以在顏仲桓倒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耶律湛便趁機進攻,這無疑是上天給他的一個好時機,耶律湛在聽聞顏仲桓御駕親征的時候已經在離禹城不遠的地方,耶律湛不敢貿然前襟,他已經在這此地僵持了多日,在不進攻他的士兵士氣都要被磨滅完了,所以耶律湛不得不敢寫上天給了他這個絕世的好機會,在東顏國除了顏仲桓還能一站之外,其他的人耶律湛是不放在眼底的。

   荊啟這邊忙著照顧顏仲桓的時候,外面又傳來耶律湛在禹城城門口進攻,荊啟是一個頭兩個大,只得加快了手下的動作把手裡的藥喂給顏仲桓喝下。

   荊啟安頓好顏仲桓後,便出了顏仲桓的房間,連忙走到了議事廳裡,看見各位將軍已經在了,荊啟緩了緩神,語氣凝重道:“耶律湛絕對不是貿然進攻,他會抓准這個時機想必是知道皇上昏倒的消息,否則耶律湛不會突然在這個時候進攻。”

   一時間眾人氣氛也低迷起來,可荊啟要看見的不是這個樣子,脾氣火爆的李將軍先是吼了一聲出來,罵道:“你們都低著頭做什麼!眼下敵人都殺到城門口了。”

   這分明是顏仲桓出征同耶律湛的第一交鋒,可是眾人卻像是多次被霜打的茄子一樣的,連帶愁容,一副不自信的模樣,雖說顏仲桓出征後這是第一次交鋒,可在場的很多人已經同耶律湛打了許多了次,每次都是節節敗退,就是李將軍本人也在耶律湛的面前吃過虧,他們本想著可以由皇上帶領他們,如今這皇上說倒就倒了,他們怎能不泄氣。

   荊啟件這麼眾人都是這幅模樣,這仗還未打便先輸了一半,荊啟打起精神只得又文了一句:“對方多少兵力?”

   吳將軍上前答道:“五萬。”

   禹城是易守難攻的,皇上又是突然昏倒的,開始討論的那些戰術沒一個派的上用場,因為那一切都是已顏仲桓領兵為前提的。

   荊啟跟著顏仲桓這麼久,雖說不如顏仲桓,可這行軍打仗的能力自然是不差的,他掃視了一圈,只見;李將軍還有吳將軍還有些鬥志,荊啟心底有了較量,便出聲叫道:“李將軍!”

   如今荊啟在這軍營是副帥,自然這李將軍需的聽荊啟的,所以在他聽見荊啟的聲音時,李將軍便上前一步大聲回到:“末將在!”

   荊啟從容鎮定的吩咐道:“李將軍你率三萬兵馬前去東城門守住城門!”

   “是!”李將軍答完便等著荊啟的下步命令了。

   隨即荊啟便又對著吳將軍喊道:“吳將軍!”

   “末將在!”吳將軍的聲音更大。

   荊啟照樣吩咐道:“吳將軍聽令,你率兩萬兵馬守住西城門!”

   “是!”吳將軍拱手答道。

   接著荊啟鄭重而又拜托的語氣道:“還請兩位將軍一定守住禹城!”

   “末將定幸不辱命!”李將軍和吳將軍一同聲音宏大的回道,隨即二人一同出了議事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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