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身份暴露

   可盡管白蓉熙怎麼想出去看一看,白蓉熙也只能靜靜的躺在床上不能做些什麼,即便她激紅了眼眶,白蓉熙也不能改變什麼。

   白蓉熙的房間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荊啟的房間卻是熱鬧的,所有的人都在荊啟的房間看著荊啟睜開眼睛,荊啟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眾人全部圍著他,他一時間到還沒有反應過來。

   倒荊啟反應過來的時候,荊啟第一句話喊的便是:“皇上——”

   在場所有的人都心神一震,所以眾人都沒有發現荊啟的聲音變的沙啞難聽,像是粗糲的石頭互相摩擦發出來的難聽的聲音。

   何御醫連忙上前看著荊啟想要制止荊啟,更多的也是想問一問荊啟到底發生了什麼,何御醫坐在床沿邊,著急的喊到:“荊啟?荊啟?!”

   在場的人都屏息以待的等著荊啟的回答,除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其他人,就是舒翻譯,就是荊啟和何御醫剛剛開口的那兩句話便讓舒翻譯僵在怨原地,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否者怎麼會聽見“皇上”“荊啟”這樣的字眼,一定是聽錯了吧。

   可是一句是聽錯了,兩句自然就不是了,舒翻譯不是沒有想過這一群的身份高貴,不是一般人,可舒翻譯絕對沒有想過會是天子,而床上躺著是荊啟將軍,那個一直跟著皇上形影不離的將軍,舒翻譯覺得自己的腦子要不夠用了,如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荊啟看著何御醫慢慢的也算是回過神來了,不過瞬間荊啟便紅了眼眶,荊啟的腦子裡還反復的播放著顏仲恆消失在他眼裡的那一刻,那種無力那種絕望,荊啟不由的嚎了出來:“何老!!!皇上…..皇上他…….”荊啟泣不成聲。

   接下來的話也不用說了,在場的人便都沉默下來了,何御醫慢慢的紅了眼眶,握住荊啟肩膀的手不自覺的越來越用力,荊啟只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何御醫捏碎了,可是荊啟卻覺得這樣心底能好過一些。

   荊啟無比自責的哭著道:“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皇上!!!”

   何御醫聽著心酸難受,可卻不知從何處安撫荊啟,何御醫低下頭了抽回了手終於把自己眼底的那滴眼淚摸了,好半晌何御醫才能說出話來,只聽何御醫忍住悲傷對著荊啟道:“這不是你的錯,況且也未必,畢竟這不是還沒有見到屍……總之如今的情況也算是好的。”

   聽完何御醫的這句話,荊啟猛然的抬頭像是長處於黑暗裡的人終於見到了一抹細微的光一樣,荊啟立馬激動又瘋狂的喊了起來:“是啊!!!何老你說的有點道理!!!”荊啟這樣說話,那聲音便更難聽起來了。

   這會兒眾人才注意到荊啟的不一樣,何御醫便立馬追問道:“荊啟你的聲音?”

   荊啟愣了半晌,荊啟紅著眼看了一眼何御醫,似乎對於自己的聲音他沒有注意到,荊啟的眼神裡帶著不解,看了一眼何御醫又看了一眼其他人。

   何御醫連忙給看向苗疆巫醫,皺著眉頭問道:“他的嗓子怎麼回事?”

   苗疆巫醫血的漢語倒還沒有高深到這個程度,苗疆巫醫便看向一旁飛舒翻譯,然而舒翻譯從進來的時候便一直沒有說話,在聽見荊啟高喊的那句“皇上”之後更是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神,舒翻譯便沒有接收到苗疆巫醫的眼神。

   苗疆巫醫看了好幾眼見舒翻譯還是雙目無神的愣愣的站著,苗疆巫醫不由出手掐了一把舒翻譯,苗疆巫醫下手用了些力氣的,舒翻譯立馬“哎喲”一聲的叫了出來,舒翻譯這CIA緩緩回神,隨即百年發現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

   那一瞬間舒翻譯是恨不得自己沒有回神,甚至希望自己干脆當場昏過去的,可是舒翻譯知道自己現在是昏不過去的,不知道如今裝死來不來得及。

   何御醫便看著舒翻譯,對著舒翻譯又說了一遍:“問一問那苗疆庸醫荊啟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舒翻譯艱難的嗯了一聲,可就在舒翻譯想翻譯的時候,荊啟這個時候才意識剛剛他們暴露了什麼,荊啟便連開口子啊舒翻譯出聲前說道:“別把我們身份泄露了。”如今這舒翻譯是知道了,不可避免,但苗疆巫醫畢竟是苗疆的人,能隱瞞便隱瞞罷。

   舒翻譯立即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現在知道荊啟的身份了,舒翻譯本就對荊啟恭敬的心只是更恭敬了,恭敬的有些害怕了。

   舒翻譯把話對著苗疆巫醫說完之後,苗疆巫醫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解釋著為何荊啟的聲音會這般。

   舒翻譯同聲翻譯道:“苗疆巫醫說是,荊……荊大人是嘴裡定然是喝了那五毒潭裡的水,那潭水本就是劇毒的,苗疆巫醫說……說倘若不是他,荊……荊大人說不定連開口說話都不一定了。”

   荊啟和何御醫也大概猜到了這個原因,荊啟苦笑了一聲,惆悵道:“沒曾想那五毒潭的水這般厲害,我一直是緊閉著嘴巴的,一滴那潭水也為入嘴巴裡,大約只是吸進了一些那潭水上冒的水汽就有這般傷害了,那皇……主子……”

   荊啟這一番話便又讓在場的人沉默起來,倒是苗疆巫醫不懂荊啟子啊說些什麼,舒翻譯自打剛剛知道了荊啟他們的身份,這也不敢隨意的替苗疆巫醫翻譯他們說的話了

   苗疆巫醫頻繁給舒翻譯遞眼色,舒翻譯也當沒有看見。

   苗疆巫醫心底便存了一些氣了,便在心底罵這著虛偽的漢人,尤其是那會醫術的老頭子最討厭了。

   苗疆巫醫想著,既然你們不說,我來說,苗疆巫醫想著便做著,他直接便張口說著苗疆話,在場的人也聽不明白了,只有舒翻譯聽得懂。

   荊啟、何御醫還有柳兒詠兒毒紛紛看向舒翻譯,舒翻譯感覺自己的心顫了顫,他有些不適的咽了咽口水,隨即才在眾人的目光喜愛把苗疆巫醫的話翻譯了出來:“苗疆巫醫問荊…大人,說是,說是,說是皇……”舒翻譯正想說這皇上二字,立馬被荊啟一個眼神制止了。

   舒翻譯立馬改口說道:“說是不知、不知嚴……嚴公子最後、最後到底是什麼情形,讓您同他說說。”

   荊啟的神色立馬變得哀傷起來,荊啟低垂著眸子,像是在回憶什麼,臉色的難過都要化為實質了,荊啟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慢慢的開口道:“第一次讓主子消失在我眼前的時候是剛下那五毒潭的時候……”

   那日荊啟著急的喊了一句皇上,荊啟沒有等多久,約莫是一杯茶的時間,顏仲恆便從那潭水裡冒出頭來了,顏仲恆回頭看見荊啟那模樣,立馬開口道:“荊啟你小心莫要喝進一滴這五毒潭的水,否則立即喪命。”

   顏仲恆覺得這五毒潭水有異,他剛剛不過是潛下去看一看那潭水下面是什麼,可僅僅是這樣再從潭水裡起來的時候顏仲恆便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快別看不清近在眼前的荊啟了。

   荊啟聽著顏仲恆說著這五毒潭水劇毒的話,可荊啟的注意卻不在這裡,只是看著顏仲恆的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從顏仲恆的滑落,順著顏仲恆的臉龐滑進顏仲恆的嘴巴。

   剛剛主子說什麼來著?是說著五毒談事劇毒罷,可荊啟看著那潭水一滴又一滴的滑入道顏仲恆的嘴巴裡,荊啟只覺難受。

   顏仲恆說完這句話後便掉頭朝前走了,荊啟只是想跟上去,顏仲恆一聽到身後的水花聲便立馬停下來,顏仲恆眯起鳳眸,目光犀利,只聽顏仲恆厲聲道:“荊啟你膽敢在上前一步,朕保證立即要了你的命。”

   荊啟自然是不怕顏仲恆要了他的命,可荊啟怕顏仲恆會要了自己的命,如今顏仲恆全身毒沾上了這五毒潭的潭水,荊啟卻還只是下半身沾了那潭水,這麼一來荊啟已經不能再代替顏仲恆去替他采那無花草了,荊啟想既然不能替顏仲恆采那無花草,起碼要拼了命替顏仲恆把無花草送給皇後娘娘,隨後他便可以跟隨皇上而去了。

   顏仲恆見荊啟老實了這才安心的從繼續前進,越是靠近湖中心顏仲恆越是覺得這潭水沉重,似乎有東西再把他往下拉一樣,顏仲恆的嘴巴已經貼著水面了,他拼盡力氣想要在往上浮一些,可是僅僅是這樣簡單的東西顏仲恆卻做不到,只能讓那潭水一口又一口的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顏仲恆可以感覺到那潭水從自己的喉嚨裡進到自己肚子的痕跡,因為那水路過之處便像是密密麻麻的匕首在割著他身體的肉一樣,皮膚接觸到潭水的地方也疼,那一瞬間顏仲恆只覺自己就要疼死在這個地方了,可是顏仲恆沒有,他拼命的想著他心上人,他心尖上的軟肉,顏仲恆這才好不容易堅持到那無花草的身邊。

   顏仲恆看著近在眼前散發著紫色妖異光的無花草,一時間愣愣的看著,似乎那是誰的臉一樣,即便是這樣的環境下顏仲恆的臉上還帶著能溺死人的溫柔和深情,顏仲恆看著那花輕輕的呢喃出來:“蓉兒……”

   只是這聲音很小似乎一瞬間便被五毒潭上的風帶走了,也不知能不能帶到那人的耳邊,哄得她一夜安眠。

   可這樣的顏仲恆只是幾個片刻,隨即顏仲恆便直接的握上了那的無花草的莖身,就在顏仲恆握上那無花草的瞬間,顏仲恆便覺這周圍的風還有水都便似得,奇異的身上的疼痛也不見了,顏仲恆心底驚訝了片刻,隨即顏仲恆便不敢在耽擱,他立馬微微施力,無花草便靜靜的待著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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