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懲罰4
“哈?”何氏驚喜的睜大眼睛,歡喜的語氣裡頭有些不敢相信,她只顧著歡喜了哪裡聽的出來楊國誠語氣冷冷的諷刺,甚至連楊國誠自稱本相都沒有注意到。
聽了楊國誠說的這些話,何氏簡直是欣喜若狂,這一下不但連月錢也漲了,楊千予這個野種也除去了,而且還要給她們母女下跪磕頭道歉,這一連串的明顯的偏袒,讓何氏只覺得楊國誠定然是注意到自己的風姿了,才重新開始寵愛上自己了,看來她方才來的時候精心打扮一番還是很有用處的。
想到此處,何氏不由自主地撩了一下頭發,從座位上緩緩起身,扭著自己的水蛇腰,搔首弄姿的般朝著楊國誠走了過來,一邊用嗲聲嗲氣的語氣說道:“老爺,您既然都這麼說了,妾身自然是沒有個推卸的理兒,若是這樣妾身還推卸那就顯得太不識抬舉了。”這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音剛剛落下,何氏就正好走到楊國誠身邊。
沒有去瞧楊國誠臉上的表情,何氏轉過頭扭著腰身就要往楊國誠腿上坐下去,嘴裡還對著楊國誠喃喃道:“老爺,最近妾身瞧了那天衣閣可是有一件翠藍色琉璃百褶衫兒,那顏色最是適合妾……”
還沒有等何氏說完,“啪嗒!”只聽見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蛋大,便打斷了喋喋不休的何氏。
只見楊國誠一臉厭惡的把何氏從自己的腿上,推下去,毫無防備的何氏被摔了個正著,疼的她是眼淚都留了出來,
沒多久而且伴隨著這聲巨大的“啪嗒”聲,何氏委屈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老爺,您老這是做些什麼,妾身好疼啊,您快起身扶一下妾身啊。”說擺何氏伸手就要去抓旁邊一臉冷漠的楊國誠。
楊國誠見了何氏這個賤人還敢來抓自己,當下就不耐煩的把她的手給摔開,罵道:“你這個下作的賤人,莫要碰本相。”
聽到楊國誠的話,何氏只感覺摸不著頭腦整個人都懵了,這老爺方才不還是好好的與自己偏袒著嗎?如今怎麼這般於自己說話,真是奇怪。
想到這裡何氏疑惑的抬起頭,想去看看楊國誠莫不是中邪了?可是待她抬眼的時候,卻看到的是楊國誠黑的如同鍋底的臉色,嚇得何氏也顧不得疼痛了趕緊對著楊國誠跪了下去,楊國誠這個表情她可是最清楚的,一旦楊國誠臉上掛了這個表情,那就證明楊國誠是真的生氣了,若不趕快叫他平息怒意,那可就是有人要倒霉的。
不過到如今這般處境了,何氏卻還不認為楊國誠是在氣她,她心想這楊國誠定是氣了楊千予那個野種才會這般的,心下便覺得自己好好的給楊千予這個野種來點兒添油加醋,想到此處,何氏就覺得自己這主要甚妙,當下抬手裝模作樣的抹了把眼淚。
用著委屈的語氣開口道:“老爺,你也莫要在氣二丫頭了,是妾身嘴笨非要提了這個大逆不道的孽障氣你,老爺莫要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況且這二丫頭罰的錯,老爺方才也不能把這事兒怪到妾身身上啊,您也是知曉的,妾身一向身子骨弱了些,你這一推妾身也是疼的不行呢。”話音剛落下,何氏又是抹了一把眼角。
而何氏殊不知她這幅摸樣,在楊國誠眼裡是何等惡心,楊國誠只覺得自己快要被何氏這個賤人的不要臉子的做法氣的不行,心下更是惡心。
連忙開口道:“你給本相滾,何氏,本相量在從前你也是好好的侍奉過本相的份子上,一直沒有拿你做的那些個庵攢事情說事兒,而且見你這些年也不甚容易,又為本相育有一女,只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些個小事兒就算過去了,可是本相沒曾想過,你和你那庵攢的女兒在本相面前干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還信誓旦旦地跟本相談條件,還叫受了你們欺負的二丫頭反過來替你們頂罪,替你們受罰,你們卻還要為自己要賞,難不成你們都以為本相糊塗了嗎?”
楊國誠只覺得自己說這些話的還不夠解除自己的心頭之恨,一陣怒火上來他就感覺有些壓不住了,連忙喝了口座子上的茶水,頓了頓繼續道:“本相一直想著你是我這相國府裡頭的二夫人,一直覺得你往日裡頭也比較有些個平穩的風範,再說月容也是你親生的女兒,給你教導也是不錯的,本來以為定然能把月容給教導好的,所以當初你生下月容的時候,本相才沒有叫了玉天把月容給帶過去教。
而是留在你身邊靜靜的給你教導著,誰知曉你竟然把她給教導成了這般刁蠻任性、驕縱無禮的模樣,你們果真是母女連心啊,這倒是什麼樣的娘養什麼樣的女兒嗎?賤人,你可是知曉楊月容那個孽障都做了些個什麼,干了些個什麼?你又可否知曉她身上那般嚴重的傷是誰打的?”
何氏聽到楊國誠這一系列的話,再瞧到他的動作早就已經是嚇得魂飛魄散了,哪裡還敢細問,坐在地上也不敢起身來,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曉。
見了何氏搖頭,楊國誠這才開口道:“那是因為楊月容這個孽障,今兒不但辱罵千予丫頭是個沒爹的孩子,還揚言要把她買到青樓,本相這還沒死呢?二丫頭怎麼會是個沒爹的孩子!而且這個孽障還尚未出閣,便張口閉口就是青樓就是牙婆老鴇的,還要把二丫頭買到青樓給她自己添銀子,本相這相國府裡頭可是往日裡吃穿住行都給各個房裡頭訂好的,也不需要你們花上一文錢,你這院子裡頭倒是如何這般窮困潦倒?
莫不是管家偷懶滑頭不給二房裡頭添家用嗎?需要讓月容小小年紀便要賣了自己的嫡親妹妹換銀子不成?如今本相算是看出來了,怕是什麼樣的娘教什麼樣的女兒,你這都進了本相這相國府了,還想著你的老本行教給月容不成!”楊國誠這一番話氣勢洶洶,卻沒有給何氏留一絲面子,而且把何氏的老底都給拆開了,講的何氏燥的十分沒臉。
對於暴怒的楊國誠,何氏自然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她方才能夠那般洋洋得意也是因為楊國誠沉默不語的原因。
是她瞧見了楊國誠不語,倒是以為他是向著自己這邊兒才默認的,哪裡會知道楊國誠此時變臉這麼快啊。
若是她方才能夠知道楊國誠生氣了,借給她八百個膽子,她也是斷然不敢在楊國誠面前放肆。
更別說在楊國誠面前嘮叨楊千予的不是了,按照著楊國誠的性子,這次何氏估摸著自己和楊月容怕是要大禍臨頭了,楊國誠肯定不會輕易地就放過她和楊月容的。
思量及此處,何氏就忍不住的暗暗叫苦,這楊國誠真是讓她難以揣摩,方才見她那幅失態的摸樣也不提醒她,若是楊國誠早些個跟她說了他看的明白。
她也不至於把心裡想得個這些想法兒、和對付楊千予的話給說出來,如今到好,她這一說倒是惹了楊國誠生氣,惹了自己犯了事兒,要知道楊國誠這一怒下來,她和楊月容可就沒有個好果子吃了。
相國府內的規矩一向嚴謹,若是要挨罰這定然也不會是輕的,再加上她方才已經激怒了楊國誠,這下怕是處罰只會重不會輕了。
想想楊月容那幅凄慘無比的摸樣,何氏就咬緊了牙,她的月容還在哪裡躺著呢,若是此番再罰下來不就是要了她的命嗎?
想到楊月容,何氏就覺得她必須想個法子來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別的不說,最少的話把那些個處罰換到自己這身上也行啊,她可就只有楊月容這一個命根子,怎麼也不會讓她出事的。
當下,何氏就卯足了勁兒讓自己在楊國誠吃人的眼光中冷靜下來,她必須想出來什麼她們母女為相國府或者楊老夫人做過什麼感動的事情,這個時候還在拿出來提醒一下楊國誠,至少叫他處罰能夠輕點兒。
思量了半天,何氏只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卻是個什麼也沒有想出來,這些她年她待在相國府內,只顧著在裡頭好吃好喝的過活兒了。
哪裡坐過什麼讓人感動的事兒來,別說讓人感動了,她就是連一件讓人能夠稱贊她賢德的事情都沒有做出來,更別說這個時候拿著在楊國誠面前討人情了。
楊月容自然也是不用說,何氏這廂可是一回想到楊月容做得事情就覺得老臉燥的慌,她這個寶貝女兒這些年可都是竟做了些刁鑽跋扈的事兒,哪裡能拿出去討個人情,能不被人翻出來就是要謝天謝地了。
何氏這廂只要一想到這些個事情兒,她就覺得自己的腦中仿佛是要炸開了鍋一樣,她此時只能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她除非能指望楊千予能做出些什麼個出閣的庵攢之事說事兒,不然斷然是今天不能有好果子吃了。
腦子裡頭瞬間閃過一片靈光,何氏只覺得自己好似抓了些什麼,又好像已經忘記了根本記不住,楊千予做過的庵攢事情……這倒底是些個什麼?
略微的思量了一下,何氏就覺得自己想了起來,也顧不得聽楊國誠說的話了,當下就往自己的腦袋一拍。
嘴裡就小聲的喃喃道:“對啊,楊千予這個野種可是做過那件大逆不道之事呢,我這個腦子差點就給忘了……”
何氏想起用來給自己撥情面扳倒楊千予的事情,正是安國侯府大小姐那一回兒。
當時的楊國誠雖然對著楊千予有些個愧疚,但是楊千愛和千玉天畢竟跟著他在這相國府裡頭過活兒那麼多年了,感情方面自然是要好的。
楊國誠當時雖然異常憤怒但也沒有開口說罰楊千愛和千玉天,更是連著她們去千將軍府裡頭避難都沒有追究,而且楊國誠為了偏袒楊千愛與千玉天還封了這事兒傳出去,下令誰若是傳出去就是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