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還不能
“不擦了，你先告訴我。”張少楠扯掉蒙住腦袋的毛巾，把冷面菩薩擁入懷中，“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結婚了？呵呵，我們回國要不搖擺酒席？不不不……你先跟我回去見我父母，這是必須的。”
“誰跟你結婚。”冷面菩薩掙開張少楠，“不結婚。”
“不結婚你送我戒指？”
“誰說不結婚不能送戒指？”冷面菩薩冷笑，“我送過很多人戒指，何巧巧就送過，如果送過戒指就結婚，那麼我就要和何巧巧結，你要不要當小三啊？”
張少楠笑了，她之前沒發現，原來冷面菩薩有時候也很幽默：“那是一回事，我可不管你，回國了我就捉你回去，這次你別想再偷偷跑，你再跑我就自殺，反正你不在身邊跟死了沒區別。”
“你自殺吧！”
“死冷星蕊，你什麼意思？”
“我不回國。”冷面菩薩推開張少楠，很認真看著他說，“我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因為錢碧晴？”又是錢碧晴，那個該死的女人，張少楠越來越恨她了，“冷星蕊，如果因為錢碧晴，你干嘛得管她？她能耐我們何？”
“你不明白，這是我們的協議。”
“協議個屁，和那種人講信用，你腦子沒病吧？”張少楠生氣了，生錢碧晴氣，也生冷面菩薩氣，固執的冷面菩薩總是令他生氣。
冷面菩薩也生氣了：“你就不能給我點時間？我能跟你說的都說了！”
“什麼叫能說的？你還有跟我不能說的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跟以後有區別嗎？”
“有區別。”
“什麼區別？”張少楠沒看見有什麼區別，就是時間的區別。
“你不知道的區別。”
“這不是廢話嗎？”
冷面菩薩不說話，把自己擦干淨，離開浴室。
張少楠苦逼啊，千辛萬苦把冷面菩薩找到，居然不肯回國，而且是為了一個拆散他們的人的承諾？這他媽什麼事情？
狗日的錢碧晴到底和冷面菩薩協議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張少楠覺得要弄明白，冷面菩薩越不想說，他就越想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回去的原因，首先冷面菩薩肯定心裡很願意和他在一起，但是她卻不能，這其中必定存在問題。
吵了幾句，他們彼此心情都有所糟糕，躺在床上一個多小時，沒有任何交流。張少楠認為自己沒有錯，是冷面菩薩沒向他說清楚，她有事隱瞞，理應道歉，或者先服軟。冷面菩薩倒是不打算有所行動，背對著張少楠，她其實沒有睡著。
張少楠在想，要理她嗎？不理她，自己首先就很難受，或許不能大男人主義，應該理解冷面菩薩，她為了自己連皇冠都可以不要，還能隱瞞什麼？即便是隱瞞，指不定都是為自己好的。而且，她這古怪性格，她肯定不會主動求和。
想通了，張少楠靠近冷面菩薩，手從她脖子插進去，把她腦袋抬起來，然後整條臂膀伸進去摟著她：“冷星蕊，對不起，我不夠理解你。”
“哦。”冷面菩薩冷淡回應。
“我很難受，你不理我我睡不著！”
“哦。”
“你能不能別一直哦？”
“唔。”
張少楠抓狂，冷面菩薩卻笑了……
“白痴，你過去就這麼對我，你還三個哦，我就用了兩個。”冷面菩薩踢張少楠，在被子裡面踢，“我以為你不會哄我了，你個白痴，大男人性格。”
“你故意的？算准了我會哄你？”
冷面菩薩點頭。
“死冷星蕊，你怎麼老算計人？連吵個架你都算計人，這算什麼？我們是敵人？這是生活，這是愛。”張少楠生氣了，裝的，他得要冷面菩薩哄回，否則太吃虧太下風了，冷面菩薩聰明絕頂，張少楠要找個巧妙的治服她的方法。
“這叫情趣，怎麼了？”冷面菩薩親了張少楠一下，“生氣？”
張少楠哼了一聲，在冷面菩薩親過的位置抹了一下。
“好了，別生氣了！”冷面菩薩又親了張少楠一下，“生氣就不帥了！”
“你什麼邏輯？生氣就不帥，帥哥生氣更帥，而且……這麼幼稚的比如不應該從聰明的冷星蕊的嘴巴裡說出來。”
“邏輯是，真正的生氣很帥，你假生氣當然不帥。”
又被識穿了，張少楠真要抓狂了，冷星蕊為什麼那麼聰明？
“沮喪吧？”冷面菩薩掐張少楠下巴，“沮喪就對了，努力學，多想，想著就能變聰明。”
“冷星蕊，我想殺了你。”
“然後呢？”冷面菩薩很認真看著張少楠，“是不是准備把我腦袋剝開，把我智商拿走？”
連張少楠想什麼都一清二楚，和這樣的女人無法鬥，張少楠覺得要用別的方式教訓她。
“啊，別抓……癢……”
這是冷面菩薩的弱點，張少楠所知道的唯一一個弱點，怕癢，他抓抓抓……
第二天，冷面菩薩叫醒張少楠叫吃早餐。張少楠無語啊，這個女人仿佛從來不睡懶覺，睡的比他晚，起的比他早，精神還比他好，紅暈滿臉的，看著看著，張少楠就又想那方面的事情去了……
“你看你的目光，吃完要工作。”冷面菩薩瞪張少楠。
“你知道我想什麼？”
“你那目光只要是個女人看見都知道。”
“不是吧？我那麼不內儉？”張少楠自己真的不知道。
“色狼，你要敢這樣看別的女人。”冷面菩薩拿割牛排的刀叉比劃了一下，“割了你。”
“我那敢，有冷星蕊此生足矣。”
他們今天的收獲沒有昨天好，至少在數量上沒有昨天好，不過質量上卻優於昨天，因為冷面菩薩之前說的那個英國朋友，一個四十多歲很干淨利索的男人，會說中文。後來張少楠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當初就是冷面菩薩教他中文，他經常要出差新加波，那裡多華人，說的都是中文，所以他要學。
“德克先生，你真的……願意和我們合作？”那個男人叫德克，這句話是張少楠說的。
“有問題嗎？”
“不，沒問題，我就想知道，你是真的看上了我們的產品……”張少楠看了冷面菩薩一眼，“還是看在與冷小姐的友誼……？”
“哦，你問這個。”德克笑了笑，“年輕人，這個不重要，友誼當然要看，這是誠信的基本，產品還是很重要的，如果產品不行，友誼再好也無法彌補，因為朋友不會讓你吃虧，讓你吃虧的就不是朋友，不是嗎？”
張少楠笑了出來，從心的：“贊同。”
“我們公司很大，在世界各地都有采購源材料，在日本比較多，那幫人……越來越過份了，誠信不好。”
“德克先生請放心，我們中國人誠信很好，至於質量……我會做到你滿意的程度，一定。”
“年輕人，你不錯，我喜歡你。”德克和張少楠來了一個擁抱。
“謝謝！”
德克走了，冷面菩薩和他到了外面，十多分鐘才走回來，很高興的樣子，張少楠迎上前攔下她，擁抱她：“干嘛笑成這樣？”
“我笑都不可以？”
“你總得有個笑的事情吧？”
“我看見你就想笑。”冷面菩薩挑眉，“行不行？”
“行行行，可是你昨天說看見我就來氣……”
“那是過去，白痴。”
晚上，和吳若言一起吃晚餐，在冷面菩薩認識那家中國餐館，吃完了一起回酒店。
幾天以後張少楠都感覺很幸福，原本以為會很無聊，電視、報紙都是法文、英文的，如果不是冷面菩薩，張少楠這幾天肯定要悶出問題。現在，和冷面菩薩一起就算默默無語都覺得時間過的非常快，轉眼就到了第三天，交流會最後一天。
這一天交流中心人很多，比第一天還要多，不過與他們無關，他們無人問津，直到快結束才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向他們要了一份介目表和名片。
晚餐時，張少楠沒什麼胃口，想到明天就要與冷面菩薩分別，他心都涼了，想改機票，冷面菩薩不同意，死活不讓改，說這樣回去遭懷疑，讓張少楠不要對任何人說在巴黎看見她，包括何巧巧和蒙芸在內，張少楠不明白，但是答應了……
吃完飯，王若被冷面菩薩打發走了，冷面菩薩拉著張少楠逛街，給張少楠買了許多衣服，也給自己買。然後，又給張少楠買了一台筆記本電腦，買完攔了一輛出租，出租車不是回酒店，而是去了一棟靠近河邊的公寓大夏，冷面菩薩帶張少楠上了二十五樓，打開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的門。
房間是冷面菩薩的，不算太漂亮，但很干淨、舒適，床很小，單人床，鋪在地上，傍邊有一個紅色的雙人沙發，再傍邊是一只大衣櫃，冷面菩薩把新買的衣服全部塞進衣櫃，然後打開陽台門，拉著張少楠坐在沙發裡，看著陽台外面。
“這張沙發，有一張是單人的，我原本是買單人的，買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我覺得我會和你一起坐在這張沙發裡看這個世界，最後我買了……沒想到實現了！”冷面菩薩很開心，摟住張少楠的脖子半個身體爬在張少楠身上，“你看見那邊沒有，鐵搭就在那邊，我原本想租更高的，可是上面都已經住滿人。”
“二十五層不矮了！”
“我覺得不夠。”
“那也沒辦法。”看著外面，房間與鐵搭的距離，張少楠傷感頓生，過完今晚就和冷面菩薩的距離更遠了，“冷星蕊，我想你的時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