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龍鳳胎
俯視sk大廈的周遭，男助理一臉的傷痕來到顧行安的辦公室裡。此時的他如同喪家犬一樣，失去了主人的信任。低著頭，沉默地站在椅子旁。
背對著男助理的顧行安透過玻璃的反光看到了他的出現，沒有絲毫地詫異，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男助理跟隨了顧行安有些年頭，熟悉他的秉性，轉身去茶幾上倒了一杯綠茶放在辦公桌上。
“總裁。”
“昨天晚上念念為我生了孩子，是龍鳳胎。”顧行安提到孩子，眉開眼笑。
“恭喜總裁了。”
顧行安抽著雪茄走到男助理面前，看著他卑微的眼神，恨不得把他一腳踹到樓下去。可念在他追隨了多年的份兒上，還是按捺住心頭的那團怒火。
“他怎麼說？”
很顯然顧行安直截了當的問話，比藏著掖著拐彎抹角來的實在一點。
“彭總這次可能會輸得一敗塗地。”男助理低著頭回答。
指間的雪茄在燃燒，顧行安也在燃燒。喝了一口綠茶，放下杯子。指頭在鍵盤上敲擊了幾個數字，一封郵箱發送出去。
顯示了已成功之後，顧行安起身走到男助理的跟前：“跟我的人就不要腳踩兩只船，不然兩邊都不討好，反食惡果。”
男助理羞愧地把頭低的更低。
“我說過會給彭氏喘息的機會，如果他想通了就到公司來找我。我還有事，要去醫院。”
“我送您。”男助理請示著。
顧行安抬眼看了看他，搖搖頭：“去給彭總打聲招呼吧。”
抬手重重地拍在他肩頭。
一夜沒合眼的顧博然和姜惠玲看著自己的孫子和孫女開心的睡不著，本應該躺在床上的沈念離偷偷下了床，還偷偷跑去嬰兒室看自己的孩子。值班的護士發現了焦急地找尋，生怕病人出現什麼狀況不好交代。
嬰兒室的櫥窗前，沈念離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看著他們一動一動的小模樣甚是可愛。
顧行安來到醫院不見沈念離在病房裡休息，一猜就是跑去了嬰兒室。果不然，她就在嬰兒室裡看著自己的孩子。
“來了。”
坐在她身旁，摟著她。
“為什麼不躺在床上休息，爸媽和護士都在找你。”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孩子。”沈念離的目光裡只有那雙兒女，旁人說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的樣子。
“給孩子取個名字吧？”顧行安說道。
沈念離這個沒有身份的女人，給孩子取名，是和顧行安姓還是自己姓，遲疑的看著他。
看出了端倪，顧行安也不繃著個臉了，直接說了兩個名字給她參詳。
“男孩我們叫他顧守業，女孩我們就叫她顧念念。”
沈念離知道了顧行安的意思，也漸漸釋然了自己是個契約媽媽的事。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商場逐鹿裡，只有苦於難言的隱痛。難得他能為了自己的孩子放下手上的工作來陪伴，這份心意已經實屬難得。
“等出院之後，我喜歡孩子跟我一起住。孩子可以和你姓氏，可以叫你爸爸……”不等沈念離說完，顧行安手指覆在她的嘴唇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辦不到。不要在退讓了，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媽媽。我希望未來我們一起把孩子撫養長大，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不了，我想一個人生活看看。”掙脫了他的手，沈念離說的很絕決。
看著孩子，顧行安靜靜地陪伴，不再多言。
沈念離回到病房之後，姜惠玲就發覺了不對勁的氣氛，拉著顧行安到了走廊上。
幾經盤問之下顧行安才招認了自己的婚姻是一個假的婚禮，就連沈念離都是一紙契約搶回來的。
“你現在就要采用懷柔政策，用自己的行動去感化念念，只要她有了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勇氣，那麼你們面前的阻礙都不是威脅。況且我和你爸都是支持你的，你要相信我們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姜惠玲慷慨激昂的說了一番話，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狠狠拍了拍顧行安的肩膀，要不是顧行安長年鍛煉身體，這下估計也得喊疼了。
“媽，謝謝你。謝謝你不介意念念的身份，還這麼掏心掏肺的為我操心。”姜惠玲為他做的一切，顧行安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如今姜惠玲的心願是看到一對龍鳳胎的降生，願望達成了，沈念離很爭氣的做到了。
“就是得要有這樣的底氣，這樣念念才會真正的成為你妻子，我的孫子孫女才會真正的是我的心頭肉，懂了嗎。以後你們的婚姻是靠你們自己去經營的，媽也幫不了你多少，你也該對自己重視的人上上心了！”
顧行安聽到這話，不住的點點頭應承下來。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他所愛的人，無論是念念還是父母，亦或者是他們的孩子，他都會為他們頂下一片天。
金融風暴來襲，sk集團和正在被狙擊的彭氏集團陷入了資金吃緊的拉鋸戰。一周下來，零散的股民輸的傾家蕩產，甚至有的人為此跳了樓。新聞裡天天報導這些讓人聽了添堵的內容，沒有一刻是還給股民們的平靜。
昏昏沉沉的爬在辦公桌上，彭榮閔這次是輸的徹底。幾十家銀行催款函，就連一直跟著自己的那名媛也攜款潛逃，找不到人影。
走投無路，一個人喝了酒走上公司的天台。看了看手表，晌午的午飯時間到了，來不及和下屬打招呼便要上路了。
男助理匆匆跑來，“彭總。”
彭榮閔一怔，趕忙回身去看，男助理站在不遠處，顧行安卻姍姍來遲。
“如果今天的太陽落下了，我想你會後悔知道你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外孫。”
彭榮閔扶著欄杆向下。
“你說什麼？”
“就在昨晚，你的女兒念念生下了一對龍鳳胎，人還在醫院裡，想不想去看看孩子。”顧行安的話說動了彭榮閔。
抓住欄杆不松手的彭榮閔覺得這可能有詐，又往上爬了兩步。
打開電話，找出之前錄好的視頻給彭榮閔看。一邊靠近，一邊講說：“左邊的這個孩子是男孩，右邊這個眼睛瞪的很大的是女孩。”男助理也靠近。
目光盯在手機上的彭榮閔放松了警惕，男助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強行拽了下來，顧行安也上前幫手。
掉在地上的電話裡還在播著錄好的短視頻，看著那雙孩子，彭榮閔好像親手抱一抱他們。伸出手，顧行安和男助理慢慢放開。手機拿在手裡，他的眼角擠滿了懺悔了淚水，原來他不是輸給了顧家父子，而是輸給了自己。
輸贏真的就真的那麼重要嗎？一家人平平安安，團聚在一起就是幸福，可惜這個道理懂的太遲。
“爸，我們去醫院吧。”顧行安握著彭榮閔的手，撫著他的背。
男助理攙扶起彭榮閔。
“你叫我什麼？”
“爸。”
“不，我是彭氏的總裁，你是sk的總裁，我不是你爸，不是……”彭榮閔逃避著，可事實上他逃避的不僅僅是因為這場競爭自己輸了，而是逃避著自己早就輸掉的家庭，自己的愛人和孩子。
“您是念念的爸爸，更是我的岳父，也是我們孩子的外公。”
彭榮閔搖搖頭，又想爬山那圍欄，這次被男助理抱住了腰部，死死地抱住。
“爸，我是彭申，你的兒子，你就忍心丟下我和姐姐嗎！”男助理的話讓彭榮閔一怔，更是讓顧行安大吃一驚。
“多少年了，我一直在你身邊默默地關注你。媽走的時候是帶著對你的恨意走的，因為你始終欠她一句愛你的話。大媽如此，我媽如此，爸爸你究竟要虧欠我們到什麼時候。難道你丟下姐姐和我時候你的心就不會痛嗎！”彭申的話讓彭榮閔呆呆地愣在那兒。
顧行安知道這件事的復雜性，收起電話先走一步。天台上只剩下彭榮閔和彭申兩人。
……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
“姐夫，你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精神這麼差？”彭申關心道。
“最近還不是你姐天天不同花樣……”輕舒了一口氣，顧行安埋頭吃著早餐。
看著顧行安，言語上對沈念離太多苛責。抬頭見她走來，便起身離開。
“吃這個哪有營養啊，來吃吃看我的愛心早餐。”沈念離把食盒攤開放在桌子上。顧行安抬頭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夾著食物，狼吞虎咽的吃著。
“早上有個聲訊留言，我聽了沒什麼重要的，就幫你刪掉了。”沈念離乖張的行為要顧行安停下用餐，掏出衣兜裡的電話忙的查看，姜惠玲的聲訊記錄在垃圾桶裡。他一怔，回復了信息，撥聽聲訊的內容。“今天早會過後，我希望你能來一趟都市醫院，媽媽給你安排了醫生做身體檢查，考慮一下和念念生三胎的事，媽媽愛你呦。”……
聽過了聲訊內容，嚇得顧行安關掉了手機。
“這些都要吃光光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是，老婆大人。”顧行安狼吞虎咽的大口大口吃著，沈念離走到這個似曾熟悉又陌生的弟弟面前，彭申，申敏的兒子，果真是愛的結晶。
“看著你姐夫，不要讓他到處亂跑。”
“好的、姐姐。”
“乖了。”
看著沈念離離開，顧行安覺得自己的生活是暖暖地，但是人身自由沒了。身邊的一雙眼睛，門口的大廈保安電子眼，究竟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吃完早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匆匆起身。
“我去下洗手間。”
彭申沒有懷疑，留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
大堂門前，警衛向顧行安打著敬禮。
“總裁，請問要去哪兒？”保安問道。
“去哪兒都行。”保安開了車子，顧行安上車之後急速出了大廈的監控範圍。
彭申去過廁所才發現自己上當，趕忙打電話到前台詢問。來到大堂詢問了保安之後，開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