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堅定方向
各自回了房間，各自睡了一覺，晚上起來吃飯，然後再睡，第二天中午周姚帶著段天峰和韓必檸到城裡轉了一圈，去了兩家賭場，賭了幾把，運氣不錯，他贏了點錢。等他們旁晚回到去的時候，黃雨娉已經提前醒了過來，他和韓必檸去看她的時候，都顯得很激動。
不過黃雨娉看見他們的第一句卻是：“我大難不死，你們能這麼激動，可我怎麼感覺我要是死了你們不會哭？”
段天峰無語，韓必檸亦無語。
黃雨娉對韓必檸道：“韓必檸，你運氣好，我沒死，你不需要背上那麼重的包袱，照顧你旁邊這個什麼事情都亂來的東西。”
段天峰繼續無語，韓必檸則道：“他是我老板，現在是，以後永遠都是。”
黃雨娉目光投到段天峰的身上：“你收她？”
“你不樂意？”
“跟我有毛關系。”
“那你什麼反應？”
“沒反應，反正任務完成我要走，好事，所以韓必檸，我們的仇在我這裡一筆勾銷吧，你如果還想殺我現在可以捅我一刀。”
“我想跟你換。”韓必檸很直接，“這次的事情已經弄明白，是我表妹，你不要殺她。”
黃雨娉盯著段天峰，雖然虛弱，但那目光還是非常厲害，她好像在問他是不是同意？他不知道給她什麼反應，如果他說他同意，那肯定是她不得不同意，就是說他已經幫她做出選擇！但是段天峰說他不同意，好像他已經和韓必檸說過，她自己跟黃雨娉談，段天峰沒想到的是，她敢這麼占便宜，換就行，代價都不用付出。思來想去，最終段天峰道：“這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談，該怎麼怎麼。”
黃雨娉說：“賠償。”
暈，又是錢！
韓必檸道：“你要多少？”
“一筆勾銷加上兩百萬，我就當出任務受了傷。”
“行，你跟我老板要，我是他的人，我的事就等於是他的事。”
靠，弄來弄去怎麼最終受傷的總是他？故意的是不是？他還不能說不，因為他是默許的，在黃雨娉這裡是，在韓必檸這裡是，他要是說不，那算怎麼回事？兩邊都不是人。奶奶的，她們在坑人方面真的很聰明，旗鼓相當，他不能再和她們說話，他要瘋掉。段天峰道：“黃雨娉，你沒事就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回來吧，別老想錢的問題，錢會有的，我走出了……”
“你不給我就殺了你。”
“我沒說不給。”
“韓必檸，你等等，告訴我那天的事情，以及現在的整體情況，我們的處境等等。”
段天峰走了出去，韓必檸留了下來。
晚飯以後段天峰去看了韓蘇蘇，她這次沒有睡覺，清醒著，不過還是對他很抗拒，把他認錯，看見他就喊混蛋，段天峰走近她就激動，他只能退出來。現在周姚這個醫生朋友不是腦科的專家，他倒是請了幾個腦科專家回來幫忙做過檢查，結果和在紐約檢查的結果一樣，能不能恢復不知道，要治療過才確定。
五天以後，黃雨娉已經能下床走動，已經不需要醫學儀器的監護，這體質強悍的人就是無法理解，換了是段天峰估計要躺超過十天。不過這樣也好，他們能提前離開美國，回到他們的國土，是周姚去聯系的飛機票，把整個頭等艙都包了下來，其實他們才七個正常人加兩個病人。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中途在香港轉了機，到華海下飛機的時候，段天峰一顆心才慢慢安定下來，這一趟去了整整十三天，能回來真的很幸運，可憐的是方美麗。
由於回來前通知過劉海星和董清華，所以他們有來接機，董清華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因為段天峰都有告訴他，所以他看見段天峰走到前面的時候沒有像劉海星那樣呵呵笑著問他美國怎樣，好玩不好玩等等，而是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段天峰給了他一個笑容才回答劉海星的問題，他亦是一片熱情，他不能冷了他是吧？
上車時，駱寧坐的是他們自己的車，商務車，她，程寶寶，韓蘇蘇以及兩個保鏢，段天峰看著他們先走了才謝過周姚，和韓必檸、黃雨娉一起上董清華的車，周姚就由劉海星接了，不過他剛上車又下了來，周姚敲了敲門黃雨娉那邊的車窗玻璃，等黃雨娉打開後，開口道：“黃雨娉，下來談幾句，就一分鐘。”
黃雨娉看了段天峰一眼，又看了韓必檸一眼，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慢慢的下車，跟周姚走遠十幾米去談，確實是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他不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麼內容，但能看出來黃雨娉黑著一張臉回來，一言不發，直到回到宿舍一張臉都是黑色，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
段天峰對進了門就很隨便的在沙發坐下休息的韓必檸道：“韓必檸，你進去看看她干嘛吧！”
韓必檸道：“算了吧，我還沒瘋。”
“你怕什麼？你們已經和解。”
“讓她靜一靜，她處理問題的能力不會比你弱，你是不是在怕什麼？”
“沒。”其實他有，他是怕周姚用什麼辦法逼黃雨娉離開他，更甚至可能給了黃雨娉什麼選擇，說了些黃雨娉不想聽的話，反正絕對不是好事。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周姚絕對不會害他，只是在他和黃雨娉之間選擇幫助一個，他肯定會幫助黃雨娉，他和他的交情那都源自於黃雨娉，“算了，那隨便你，我和董清華出去，你幫我看著她。”
“我是不是以後就在這裡？”
“這個問題我還在想，我可能需要你跟我去省城，看黃雨娉的狀況決定吧！”
“好。”
“晚上見！”
段天峰和董清華又離開了宿舍。
上了車，董清華把車開出馬路，邊開邊道：“沒想到這麼大變化，方美麗沒了，韓蘇蘇傻了，黃雨娉還幾乎……，哎，這國外真亂，韓蘇蘇回來治療是明智的選擇。”
段天峰道：“他們明天去北京。”
“干嘛不直接飛北京？”
“我不知道，大概有些事情要做吧，這個我沒問。”
“回味集團你打算怎麼辦？你不是接手了麼？剛剛你和韓必檸說你可能需要她跟你去省城，啥意思？”
“我只是那麼跟她說，她不想在這裡。”
“她已經是你的人，是你說了算吧？”
“兄弟，不能這樣，任何時候我都把她當朋友，不說這些了吧，好多事情沒有想通，先說說你這邊吧。”
“我這邊很好，嬈連馨已經能走，算命先生那邊……我都不知道算不算完成了任務，現在天樂居的兩夫妻在打架，卻又不是往死裡打那種。”
“那就給他們加點料。”
“怎麼加？”
“我和韓必檸說，讓韓必檸配合你，找兩個殺手，讓他們以為對方都想殺掉自己。”
“啥？”董清華忽然踩剎車，有點急，我又沒有勒安全帶，所以直衝去前面，幸好我反應快才沒有瞌到，董清華說了一聲對不起，連忙又開車，“不會吧？這樣踩線了啊，我不同意這樣做。”
“這是最直接最快能達到目的的辦法。”
“玩的太大。”
“又不是真的殺了他們。”
“他們自己殘殺呢？”
“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這個我管不著，反正我不覺得有什麼事情冤枉的，要說冤枉方美麗最冤枉。”
“你別被方美麗的死刺激到。”
“兄弟，我沒有，我只是想通了而已，我們和他們換個立場，你說他們會仁慈嗎？不會是吧？所以其實一直以來是我們善良，我不會再這樣，我會很霸道，無論是對誰。”
董清華好像忽然間不認識了他似的，在路邊停了車緊緊盯著段天峰，不說話，過了許多嘆了一口氣，繼續開車。
一直沉默，氣氛是怪難受的，所以過了一陣段天峰又道：“兄弟，其實不僅僅只是方美麗，許多事情我沒告訴你，我已經弄清楚我媽死的真相，可我無能為力，這是我接管回味的代價，從我沒有出生我就在一個局裡面，我不能做任何人的棋子。”
董清華搖頭道：“不是很明白。”
“歐陽勝和段一手的恩恩怨怨，起因是韓蘇蘇的老媽駱靑和段一手，以及韓蘇蘇的爸爸的三角戀關系，後來是韓蘇蘇的爸爸和駱靑在一起，這中間的過程我就不說了，反正他們之間經過了和解分裂再和解，歐陽勝不是段一手引狼入室，而是韓蘇蘇的父母引狼入室，段一手被整那麼慘不完全是歐陽勝的責任。”
“不會吧？”董清華非常吃驚，“這麼說來你和韓蘇蘇不就是仇人嗎？”
“我感覺是，但我們都不知道那麼多，我原來不知道是她小姨害死我媽，而她應該是不知道段一手害死她媽，兩個人都是自殺，為的差不多是同樣一個目的，這很不可思議，但卻是事實。不過就算我現在知道了，段一手和我都不站在同一個立場，我不知道我能如何，嚴格來說最大的坑是他，其實是他一直坑我，誤導我，控制我。”
“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我也希望不是，但很遺憾，無論從什麼時候開始想都是這樣，他避開我，不讓我聯系到，你說為什麼？沒臉見我，從小那麼對我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看見我就痛恨自己，然後神經質地把氣撒在我頭上……”
“這個邏輯關系我理解不了……”
“這些事情沒有邏輯，我都被搞的好亂好亂。還有更亂的是方美麗的死，其實最大的責任是蘇蘇。”
“跟蘇蘇有關系？”董清華這次不是吃驚，而是震驚了，“你……確定？”
“我沒有精神錯亂，確實是這樣一回事，她和韓志玲真的是戀人，而且還愛的死去活來，她為了韓志玲能做一切壞事，是韓志玲想黃雨娉死。”
“為毛啊？”
“還為毛？黃雨娉破壞了她的計劃，去林一飛家裡吃飯那天的事情我不是和你說過麼？”
“問題是那等於幫了蘇蘇。”
“那我只能說蘇蘇忘恩負義，為了愛出賣一切。”
“那韓志玲到底是誰的人？”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估計韓志玲都無法回答，韓必檸說她自己都不知道，蘇蘇和我們合作其實是想逼韓志玲做出選擇，她和歐陽勝表面上關系不錯，其實暗裡比我和歐陽勝還糟糕。”我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悶悶抽了幾口，繼續道，“媽的，蘇蘇這女人，當時我去騙她合作她驚喜驚訝各種心花怒放，我真以為她一直想要這樣的機會，衝出華海諸如此類，其實是想韓志玲完成屬於她，她遇上這樣一個契機比賺錢還高興。”
董清華語氣古怪：“他媽的，韓志玲的逼太貴了吧？兩億一千萬？”
“這會賺錢好不好？”
“但還是因為韓志玲她才做。”
“你這麼說也對。”
“她們是怎麼搞的啊？基佬還能相互捅菊……花，她們相互舔呢？還能舔出愛來？”
“這問題你去問她們。”
“好吧，這話題有點白痴。”董清華拿出自己的香煙，給自己點燃一根，抽著道，“原來還發生這麼多事，那現在怎麼辦？你會踢蘇蘇出去？”
“我干嘛踢她出去？我還要幫她把韓志玲爭取過來，不過我這個幫是推動她和歐陽勝殺起來，然後我坑死她，她不是有錢嗎？韓志玲的逼不是貴嗎？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不付出慘重的代價我肯定不能放過她，這樣我無法面對方美麗。”
“可現在韓必檸跟著你。”
“你想多了，我和韓必檸已經達成協議，不過我真的佩服她，她願意為韓志玲犧牲自己。”
“她們會不會也是相互舔啊？”
“你有病吧？”
“呵呵，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她其實還有目的的，她在我身邊能看著一切發生，有時候能勸著我，她要不就殺了我，但是不能殺吧？所以留在我身邊比走了要好。”段天峰明白韓必檸的想法，不過他還是佩服她，雖然同時有幾個目的，但她留下來，以及和他達成的協議不是假的，這對他來說才最重要，段天峰又喝酒糾結其它事情不放？
“你想的還真透。”
“沒辦法不想，他們都一堆人，各種陰謀詭計圍繞著我，我就一個人，我不努力點想，我不被陰死？但真的好累好累，我已經想速戰速決。”
“你還有我，還有天家兄弟。”
“我知道，現在我都不知道誰能信任，除了你，除了天家兄弟。”
“還有嬈連馨。”
“你能不能別總是幫她說話？你還沒正式和她一起，你有異性沒人性你知道麼？”
“嘿嘿，已經一起了哦，我不能給你丟人是吧？你給我創造了機會我還不上我不跟個娘們兒一樣？”
“好吧，這理由能接受，那就包括嬈連馨，開車，我得去找，今天一定要見她。”
“我去了那麼多次都被馬夢璐打發走，這女人凶的很，我怕你去了一樣。”
“不會，沒有人能再打發我，我其實已經知道她什麼意圖，原來她是發現了許多秘密，關於段一手的秘密，我的秘密，比如回味集團有一半的股份屬於我，是真正屬於我，在我出生前就已經決定。”
“哦，啊？啥？”
“很難跟你說明白，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馬夢璐更看重我前面的無限可能，這女人還是很自私，出賣來豐富自己的路。”
“我大概明白了，你要是混成華海第一人，跟你合作不是最牛的，當你岳母才是最牛的是吧？”
“或許。”
“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堆女人的腦子到底都是什麼構造？”把煙扔掉，董清華開車，看段天峰沒回應，他又道，“話說韓蘇蘇她能不能恢復過來，或者我這樣說吧，你希望不希望她恢復過來？”
“當然希望，你別把我看的那麼壞，我是不一樣了，但這只對敵人，韓蘇蘇她不是我的敵人，她其實亦很冤枉，很可憐，她一樣是棋子知道吧？”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這樣。”
“我肯定不會。”
“往後怎麼走？”
“不知道，但我會用一個星期制定一個速戰速決的方案，反正我的行事方式要改變，我不會管他們什麼意見，說點什麼，我會很霸道的去做。”
“看來我除了支持你別無選擇，如果連我都不支持你，那好像……你挺可憐。”
“確實是這樣，所以別再反對反對反對，我不衝動，一直以來都不衝動，只是他們總把我想的太弱，或許亦是因為我總是收著收著吧，我不再收，我就是因為收的多才不停被左右，不停的被坑，不停的失去，如果再這樣我要被自己人給弄死。”
“呵呵，我期待著看好戲。”
“你肯定會看見好戲。”段天峰把煙頭彈出窗外，寒風一吹，煙頭不知去向，而他對自己的方向，從來沒有過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