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神龍令,叩門!
人!
很多人!
黑壓壓一片人!
他們沉默無聲,他們進退一致,他們身上籠罩著一股肅然的殺氣,他們出現在江州一流家族的田家大門口前,他們默默站著,他們並肩站著,他們不進,他們不退,他們就這麼注視著眼前那扇豪華至極的大門。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布衣。
天龍殿散落在中洲各地的明子暗子還在路上,這些只是陳家的人。
可即便是這樣,也讓田家這個在江州立足三百年的一流家族如臨大敵,田家守衛們警惕而又恐懼的望著這麼一群沉默無聲的人,瑟瑟發抖。
“主上,田家已到,是戰是衝,是殺是屠,請主上下令!屬下陳登聞,絕不後退半步!”
陳登聞跪在地上,恭聲道。
自從知道蕭布衣的身份後,他心中再無半絲的彷徨,有的只是濃重的殺氣。
他要用這一戰,表明他的忠誠;
他要用著一戰,洗涮身上的恥辱!
蕭布衣面色冷漠,望著那朱紅的大門,還有那倒塌下去,還沒來得及修繕的田家門楣。
他微微眯眼,目光如炬,說:“田家老狗說,不教而誅是為虐,我不屑虐待區區一個田家。所以,上前叩門,也讓田家領教一下我的做客之道。”
蕭布衣的話,早就成了陳登聞的聖旨,他自然遵從。
他恭聲說:“是,屬下明白!”
說著,一揮手,冷聲說:“主上令,叩門!”
“是!”
立馬有陳家護衛領命而出,十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扛著一根粗大的撞木,朝著田家大門衝出去。
田家護衛見狀大驚失色,對他們怒吼著:“你們不想活了嗎?這是田家大門!”
“聒噪!撞的就是你田家大門,殺的就是你田家人!”
陳登聞怒吼一聲,整個人化身一道利箭,朝著田家護衛衝過去。
嗖嗖嗖!
他動作如同脫兔,身手矯健,田家門口的護衛乃是田家最低等級的護衛,最高實力也不過是明勁中期,哪裡是陳登聞這種高手的對手?
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
陳登聞前後沒費幾秒鐘,就將一群田家護衛殺的干淨利落,屍體東倒西歪,令人震撼。
陳登聞看也不看那些屍體,手一揮,冷聲說:“繼續叩門!別停!”
“是!”
陳家護衛冷聲說。
咚!
咚!
咚!
巨木撞在奢侈華貴的大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不愧是田家,這大門堅實無比,陳家護衛每一次的撞擊,都讓這大門連帶著牆壁顫抖,可還是沒有倒下。
“廢物!”
眼見這些人還沒撞開大門,陳登聞急了,衝上去直接奪過那重大千斤的巨木,已勢不可擋的速度,朝著大門衝過去。
“給我開!”
他怒吼一聲,脖子上、頭上青筋盡顯。
轟隆!
一聲巨響,那被撞了數十次的大門,終究承受不住陳登聞這憤怒之下的撞擊,徹底炸開。
十公分厚的巨門,被炸的碎屑漫天飛舞。
“主上,大門已經叩開!”
陳登聞不顧身上的疲憊,快步走到蕭布衣的面前,恭聲說。
蕭布衣沒說話,只是眼睛淡淡的看向大門。
漫天碎屑中,一個個人影清晰可見。
在煙塵散去,塵埃落定,一對對身穿鎧甲的武士,從大門口魚貫而出,然後列陣以待。
這些人的數量不多,只有四百人。
可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將陳登聞帶來的近千陳家護衛,壓得死死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田家最後的守衛力量——田家逐日軍。
逐日軍本來有五百之數,但被蕭布衣殺掉一百後,只剩下四百人。
不愧是江州最強的私人力量之一,即便只剩下四百人,依舊讓人恐懼不已。
可惜,今天的陳登聞,早就不是昨天的陳登聞。
有蕭布衣撐腰,有天龍殿墊底,田家算什麼東西?!
一口氣就可以吹滅的廢物,也值得他恐懼?
簡直是笑話!
陳登聞冷眼看著這四百逐日軍,冷聲說:“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田家就派出你們這些雜魚?!難道說,田家那些廢物們已經知道今天是他們的死期,所以提前逃跑了?!”
“田家死期?!逃跑?!”
“陳登聞,你好大的口氣!”
這時,人群散開,田鎮北一臉憤怒之色,盯著陳登聞。
沒人知道他是有多憤怒,昔日在江州只能算是二流中端的陳家,居然敢挑釁田家,這在以前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如今,陳家居然真的來了,難道自從蕭布衣出現後,有人真的以為田家落魄到這種地步,區區一個二流家族,也敢挑釁?
田鎮北憤怒無比,寒聲說:“陳登聞,你不過是個區區二流家族的家主,往日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今天卻敢帶人圍攻我田家,破壞我田家大門,你陳家是不想活了嗎?!”
“哈哈哈,田家主,你還沉浸在田家的美夢中難以自拔,卻不知道你已經闖下大禍了!”
“田鎮北,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交出兩位主母和小主!”
“否則,今日就是你田家滅門之日!”
陳登聞怒斥連連。
這話倒是說的田鎮北微微一愣,看著陳登聞,冷聲說:“陳登聞,什麼交出主母和小主?!”
陳登聞更是憤怒無比,冷笑連連,說:“好一個田家,綁架了主母和小主,竟然還不認!如此敢做不敢當、不要臉皮的田家,不配立足江州!”
“有這事?”
田鎮北茫然的回頭看看田非花和田非凡,將兩人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更是勃然大怒,對著陳登聞怒斥著:“放肆!”
“陳登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狗屁主母小主的!我只告訴你一句話,我田家立足江州三百年,向來頂天立地,別說不屑用這種卑鄙肮髒的手段,即便是用了,也會光明正大的說!”
“你要是再敢出口侮辱我田家百年聲譽,你也不必再活著了!”
“不是……田家做的?!”
陳登聞狐疑的看著田鎮北,又看著蕭布衣,舉足無措的說:“主上,這老狗不像是在說謊,這事兒……恐怕另有蹊蹺。”
蕭布衣沉默一下,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陳登聞又問:“主上,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