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 生米煮成熟飯

“怎麼丟了?”

廣寒仙子聽得入迷,不由一陣心緊,小手死死拽著小憨的大手,眼神透著幾分心疼。

燕小憨都懵了。

好端端的,咋開始心疼羊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講述的是,倆人已經成親了!

燕小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好像是被人偷了......”

“你怎麼不去找?”

廣寒仙子執著於羊到底被誰偷了。

小憨都麻了。

他哪知道羊被誰偷了。

“有個叫寧北的,嫌疑最大,但我不確定!”燕小憨又開始坑他哥了。

莫名招惹到一尊十階超脫者。

要是玩崩了。

不用多想。

他們哥倆得被人家給挫骨揚灰。

就這樣,孤男寡女聊了一夜。

到了天亮,小憨想要跑,卻發現整個廣寒東殿,是保存最為完好的。

他昨夜挖洞到來,竟然激活了東殿的守護大陣。

進出皆不可。

守護大陣內有殺陣。

十階生靈一時半刻都闖不進來。

九階超脫者強闖,三息內就能給斬了。

小憨看著大門緊閉,自己挖的洞也沒了,不由犯愁說:“媳婦,咱們家的殿門怎麼開?”

“不記得了......昨晚,陣,啟動了,好像得......”

話說一半。

沒了下文。

很明顯,又給忘了。

連名字都能忘記,關閉陣法的法門忘了也正常。

就這樣,小憨被困在這裡。

外面北涼諸子都傻眼了。

誰也無法靠近廣寒東殿,眼巴巴在外守著。

只有李天策氣急敗壞道:“特麼的,這個憨批玩意,肯定又得到了大好處,不想咱們進去。”

“你怎麼能這樣說小憨憨,他不是吃獨食的人。”

張啟星反駁著。

只有他倆守在這裡。

因為他們都知道小憨有多邪乎,以前啃個帝諭,都能啃出老祖宗。

眼下進入廣寒東殿,肯定有大機遇。

他倆殊不知,寧北也沒料到。

小憨在廣寒東殿,沒得到什麼傳承,也沒得到什麼寶物,直接把殿主給拐走了。

要是關在一起久了。

保不准,連侄兒和侄女,到時候都能給他們一趟帶出來。

寧北在北殿,閉關二十年。

參悟七分劍意。

並未停歇,不悟透劍意,不會出關。

越往後越難。

匆匆數十載歲月,對普通人很漫長,對修士而言,閉關一次而已。

其他幾個壞胚,也都在探索屬於他們的機緣。

寧北在閉關。

可是小憨,在寧北進入北殿第十年,明悟六分劍意時,傳入廣寒宮。

如今,他都被困在廣寒宮十年了!

十年來,每天在廣寒宮,吃了睡,睡了吃,都快吃成主了。

廣寒仙子每天給他捏腿捏頭的。

都快被忽悠缺了!

小憨的家庭地位,拿捏的死死的。

不過他這樣作,就不怕廣寒仙器哪天記憶恢復,把他給生吞活剝了嗎?

說實話,小憨真不怕。

廣寒東殿,最頂層的臥室中。

廣寒仙子原本苗條的身材,此刻小腹微微有些隆起......

這就是小憨不怕的原因!

偏偏此刻,天庭廢墟上空,響起一陣嘆氣:“唉,冤孽!”

一聲輕嘆過後。

咻!

一柄黑色小劍,自廣寒仙子額頭中飛出,遁入無盡星空,沒了蹤影。

廣寒仙子站在窗前,愣愣發呆,柔弱嬌軀猛然爆發一股恐怖氣息。

可怕的十階生靈,隱隱間復蘇了!

壓制了多年,體內潛藏的滾滾生命力,全部湧現。

鋪天蓋地,籠罩整個天庭廢墟。

北殿的寧北被驚醒,看向東方:“十階復蘇?”

“是廣寒的氣息?”

孟河殘魂也驚了。

廣寒仙子竟然也沒死。

可是現在,廣寒仙子都快瘋了。

壓制她的黑色小劍,莫名離體飛出,不再壓制自身,自身本能治愈,沉寂的靈魂也在復蘇,一部分記憶也在復蘇。

久遠的古老記憶。

全部在腦海中出現。

她俏目冰寒,銀牙緊咬,抬手間玉手一掌抓住小憨憨,冰冷道:“燕、歸、來!”

“媳婦,你這是干啥呀!”

燕小憨有點慫了,隱隱明白自家媳婦的記憶,似乎恢復了。

這下可麻煩了。

廣寒仙子綻放強烈殺意,道:“你還有臉問我做什麼?趁我遭遇重創之際,你、你你做了什麼?”

她滿是殺意,突然腹部一陣絞痛,讓她俏臉煞白,不由松開小憨。

“你咋了,是不是孩子又踢你了?”

燕小憨連忙把人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眼神滿是擔憂,認真說:“一開始,我是騙了你,可後來你懷上孩子,我......”

“閉嘴!”

廣寒仙子心態都崩了。

她是何等人物?

十階超脫者,天庭中人人敬畏的廣寒仙子。

就算是鈞綱,必要時刻也得顧及她的顏面。

後來遭遇大劫,鬼知道這是從哪冒出一個色膽包天的憨批,直接冒充自己的丈夫,在十年相處中,還要了自己的身子......

這還不算啥。

偏偏還懷孕了!

此刻,廣寒仙子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要知道如此,她情願一輩子失憶,也不願蘇醒。

太讓人崩潰了!

燕小憨嘀咕說:“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閉嘴!”

“你別這麼凶,對女兒不好。”

“閉嘴!!”

“我......”

“閉嘴!!!”

......

燕小憨被凶的耷拉著臉,也不敢吵架,主要害怕對孩子不好。

努力十年,好不容易懷上孩子。

眼瞅著孩子都快出生了。

這節骨眼上,廣寒仙子想罵兩句就罵兩句吧。

廣寒仙子冷靜下來,已經洞悉所有事情,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側著身子,回憶十年來的點點滴滴,好像比她修行一生都歡樂的多。

而且鎮壓自己的黑色小劍。

為什麼為突然飛走?

那柄小劍有多凶狠,廣寒仙子至今難忘。

當年那一劍,險些要了她命。

小劍無人可以取走。

除非是劍的主人。

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給自己一線生機?

“是因為你嗎......小家伙。”廣寒仙子輕輕撫摸著隆起的小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柔情,背對者苦兮兮的燕小憨,冷聲道:“我餓了!”

“我給你殺羊去!”

燕小憨立馬就要去做飯。

廣寒仙子咬牙切齒道:“你敢,那是我從小養大的羊,你再敢殺,再敢偷吃一只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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