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嬸也來了,是來替司湘賠禮道歉嗎?”
阮辭嗆了一口,險些沒憋住笑。
“二嬸是來接四妹妹的,四妹妹一時糊塗綁架了我,你為了給我出氣讓她跪了一天一夜,我正准備給二嬸和四妹妹賠禮道歉。”
司沉夜的眸色陰鷙冷冽:“為什麼要道歉?
阮辭是我的妻子,司湘對她又打又罵,還敢綁架毀她清白,二嬸是覺得跪一天太輕了嗎?”
許珍珠頓時不滿起來:“沉夜,阮辭這不是沒受到什麼傷害嗎?說的那麼嚇人干什麼?”
司沉夜眸色森冷:“沒受到什麼傷害?”
他給程雙使了個眼神。
程雙上前,“嘶啦”一聲扯爛了司湘的衣服。
“啊——”
司湘尖叫一聲,眼淚汪汪的看著司沉夜:“你干什麼!”
許珍珠氣的臉上的肉都在哆嗦:“司沉夜,你這是干什麼?”
司沉夜嘴角嘲弄,黑眸翻湧著冷意。
“如二嬸所說,這不是沒受到什麼傷害嗎?喊什麼?”
“司沉夜,湘湘可是你的親妹妹,我們才是一家人,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她?”
司沉夜厲聲道:“誰是外人?阮辭是我的妻子,是檀香居的女主人,司湘在這裡才是外人。
二嬸,我是病了,不是死了,你們現在就想欺負到我妻子頭上,太著急了吧?!”
司沉夜一發怒,氣場陰郁黑暗,嚇得人腿軟。
許珍珠敢怒不敢言。
畢竟司沉夜手裡還握著司氏的龐大股份,即便殘廢重病,也是司氏的總裁。
她只能將這口氣咽下去:“好,我這個做長輩的討人嫌,既然沉夜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阮辭的眼中劃過凌厲。
二房跑到她這裡鬧了一早上,現在想走?晚了!
此時,佣人拎著兩包中藥急匆匆跑進來。
“夫人,既然二少已經醒了,那二房太太送來的這份中藥還要熬嗎?”
許珍珠的身子狠狠一震,心裡瞬間湧起不詳的預感。
老爺子疑惑的問:“珍珠,你讓人送中藥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許珍珠的嘴唇瞬間發白:“沒有沒有,我是跟您一起來的,事先根本不知道沉夜病了,怎麼會送中藥來呢?”
阮辭溫柔安撫:“說不定是佣人記錯了,檀香居都是一些男人,粗心也是難免的,把藥拿來給我看看。”
佣人將中藥拆開,一股濃郁藥味在房間蔓延。
阮辭隨手扒拉了兩下藥材,疑惑道:“這是什麼?”
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看著阮辭手裡捏著的一株不起眼的枯黃藥草。
她放在鼻端輕嗅,眸色瞬間冷下去。
“這是毛地黃,誤食了它的任一部分,會先後出現惡心、嘔吐、腹部絞痛症狀,甚至會出現心跳異常。
司沉夜發病後的身體這麼虛弱,要是吃了這個......”
可怕程度不言而喻。
司沉夜冷聲說:“程雙,去調後廚的監控,看看什麼人進出過廚房。”
“是。”
短短幾分鐘,監控就送過來了。
許珍珠確實沒去過,可有個黑衣保鏢拎著藥急匆匆進去了。
程雙冷聲道:“老爺子,這人不是檀香居的保鏢。
後廚的人已經指認過了,就是他說是二房太太特意送來的中藥。”
司沉夜看著臉色慘白的許珍珠,緩緩開口,氣勢逼人。
“這就是二嬸給我送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