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剛進門,司沉夜就“噗”的吐出一口濃血,眼眸瞬間猩紅。

“扶我去地下室!快!”

黑暗的地下密室中,程雙將司沉夜的手腳拷住,毛巾折成四方塊塞進他嘴裡讓他咬住。

清雋高貴的男人眸色血紅,痛意灼燒神經,病痛吞噬理智,一聲聲野獸一般的痛苦低吼從喉嚨中溢出。

而這一次,伴隨著低吼聲,程雙聽見了一個人的名字。

仿佛潛意識的渴望。

......

翌日。

阮辭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的臥室,慌亂起身摸索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不見了,她身上只剩下少得可憐的內衣。

床尾凳上放著一條嶄新的紅裙,阮辭想起昨晚那恍惚的場景,立刻穿好裙子跑出臥室。

霍止坐在客廳的晨光中,悠閑的喝著咖啡,薄唇勾起邪笑。

“早上好,阮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阮辭的視線在房間找了一圈。

“阮小姐在找誰?”

阮辭道:“我記得昨晚救我的人,比你高點。”

有沒有可能是司沉夜?

畢竟前世的最後,司沉夜是完全可以獨立行走的,這才能在婚宴殺人,又徒步走去她的墓前。

霍止:“......阮小姐,你這麼嘲諷一個男人的身高,我的心好痛。”

阮辭不死心道:“那個人是不是......”

“是我老板,”霍止搬出早就准備好的說辭:“Golden Shine的創始人,你應該聽說過吧?”

阮辭的眼中劃過失望。

“聽過,G.S風投集團,在國外已經是首屈一指的公司,沒想到會來京都。”

霍止道:“國內的年輕企業更多,也就更適合G.S壯大。”

阮辭問道:“方便問您和那位創始人的貴姓和聯系方式嗎?我想請兩位吃個飯聊表謝意。”

“我姓霍,單名一個止,”霍止笑的蕩漾:“至於我老板,我得問問他。”

“好,那我先告辭了。”

阮辭打車回到檀香居。

一進門便察覺別墅裡的氣氛不大對,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凝重。

她的心底湧起不詳的預感,立刻衝上樓,推開了主臥的房門。

瞳孔猛地一顫!

司沉夜躺在大床上,手背輸著液,臉上帶著呼吸機。

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讓呼吸機上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男人清雋矜貴的的臉色此刻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那雙向來黝黑深沉的雙眸也緊閉著,黑色如鴉羽般的睫毛安靜的垂落。

他像是隨時都會羽化消失的謫仙。

“他這是怎麼了?昨天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的這麼重?”

程雙道:“夫人別害怕,總裁發病起來就是這樣的。

他昨晚掙扎了整整一夜,天亮時才睡著。”

阮辭眼眶酸澀:“他每次發病都要上呼吸機這麼嚴重嗎?”

“也不是,總裁的病是從出生就帶著的,前幾年還好點,這幾年越來越嚴重,要是今年還找不到治療的辦法,恐怕......”

阮辭坐在床邊,指腹搭上了司沉夜的脈搏,心一寸寸的沉下去。

“脈像虛若游絲,毒性早已入侵五髒六腑,應該是他媽媽懷孕的時候就中了某種罕見的神經毒素,他攜帶毒性出生......壽數難長。”

程雙眼神一驚:“夫人還懂切脈嗎?竟然跟醫生說的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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