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霍燃淡淡看他一眼,“少管閑事,閉好你的嘴,趕緊把人弄走。”
許源摸了摸鼻子,站起來,將喝的爛醉的陳雯扛到肩上,“我把她灌醉,好讓你有借口把人約出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不帶這樣過河拆橋的。”
霍燃挑眉,“所以?”
“我倒不是趁火打劫,就你樓下停的那輛絕版老爺車,能不能借我開幾天?”
霍燃看他一眼,直接將車鑰匙扔到桌上。
許源瞬間樂開了花,攢著鑰匙,“嘿,老霍你可真大方。”
許源還算厚道,得了好處,不僅把陳雯給扛走了,還把不相干的人都清了場。
姜怡到達KTV的時候,一輛絕版老爺車正從眼前開過去。
汽車很拉風,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姜怡並未多看,當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她要找的陳雯正在副駕駛上睡了過去。
姜怡走到包廂,推門進去。
原本應該鬧哄哄的包廂十分安靜,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
她確定了一下手機上的地址,是這裡沒錯,才走進去:“你好,我是來接陳......”
話還沒有說完,沙發上的男人抬頭,四目相對,姜怡明顯一愣。
霍燃。
她怎麼忘記了,外科聚餐,霍燃當然也在這裡。
姜怡沉默兩秒,“霍醫生,陳雯呢?”
“剛走。”
“走了?她不是喝醉了嗎,怎麼......”姜怡皺眉,這才反應過來。
怎麼會這麼巧,陳雯喝醉電話剛好打到她這裡?
姜怡蹙眉,“是你故意讓我來的?”
霍燃單手插兜,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每次我們見面,你好像都喜歡不告而別,你在躲我?”
“沒......”
霍燃襯衣領口微敞,姜怡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露出的性、感鎖、骨。
她微微移開視線,霍燃卻湊近一步,“沒有?那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姜怡手指微蜷,腦海中不禁想起霍燃上午發來的消息。
【姜怡,你說你是不是欠了我點什麼?那晚之前,我可是處男,被你開了葷,這筆賬,咱倆怎麼算?】
【一句抱歉就完事兒了?你知不知道,男人一旦開始,就再也收不住了?你得對我負責。】
負責?
要怎麼對他負責?
姜怡是個成年人,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霍燃話裡的意思。
一個男人突然盯上一個女人,如果不是愛上她了,那就是對她的身體產生了興趣。
霍燃早就有心上人,所以當然不會是愛上她了,那就是想和她保持身體上的關系。
霍燃話落,沒聽到姜怡出聲,眼睛眯了下。
他敲開煙盒,彈出一根煙,放在指尖來回把玩。
姜怡抿唇,目光落在霍燃的手腕。
因為把玩香煙的動作,她清楚的看到霍燃手腕內側紋的那個大寫的“Y”字。
曾有人問他,這紋身代表什麼意思,霍燃親口說,是他“心上人”。
而這個Y,大概溫芸的那個Y。
姜怡垂下眼眸,問道:“霍醫生,溫芸醫生不介意?”
“嗯?”霍燃皺眉,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似得,“她為什麼要介意?”
姜怡眉頭擰的更深,在霍燃臉上認真看了一眼,懷疑霍燃的心上人究竟是不是溫芸?
說是吧,可霍燃對男女關系似乎看得很開,並沒有要為溫芸守身的意思。
可說不是吧,霍燃連自己家的密碼都設置成了溫芸生日。
難道霍燃在國外待久了,思想開放,把愛和欲望,完全區分開了?
姜怡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她抬眸,“齊子琛是你外甥。”
霍燃忽然危險眯眼,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蹭的一聲,將指尖的香煙點燃。
包房光線昏暗,微光折射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襯的有些冷漠,“所以,你是在提醒我,你和齊子琛還沒分手?”
姜怡默聲,出於私心,她不想讓霍燃知道她如今的感情狀況。
她不想沾染心裡有白月光的男人,那等於自討苦吃,再者他們之間的關系,確實很尷尬。
霍燃笑了,尾音慵懶,“可我好像聽說,你准備和齊子琛一刀兩斷?難道是我聽錯了?”
姜怡沉默了整整半分鐘,這事兒她今晚只在在電話裡和陳雯提起過,霍燃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陳雯喝多了,不小心把這件事告訴了霍燃?還是霍燃聽到了她和陳雯的通話?
見姜怡不說話,霍燃忽然湊近,他一只手按住姜怡肩膀,將她撈過來,“姜怡,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竟然騙我?那晚把我當成報復齊子琛的工具,現在又想不認賬?你以為我霍燃是那麼好睡的?”
說話間,霍燃用手指輕輕摩擦著姜怡的薄唇,“從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是利用完就把人扔掉的......渣女。”
話音一落,霍燃忽然湊上去,咬住姜怡的唇瓣。
他的唇齒間,夾雜著煙草氣息,讓姜怡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反應過來後,姜怡本能拒絕,可霍燃不僅沒松,反而和她十指相扣,將她整個人抵在沙發上。
這是一個報復性十足的吻,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霍燃向她發、泄心中不滿的方式。
姜怡沒吃晚飯,也不知是不是低血糖,她被吻到一陣眩暈。
霍燃勾著她的腰,嘴唇擦著她的臉頰,一路吻到脖子上。
男人的薄唇沾染了點點水光,性、感的喉結隨之滾動,渾身散發出一種極致的性張力。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抱歉,包房時間到了,請問要續......”
話還沒有說完,看到房內的兩人在干什麼後,服務員關上門就跑了。
姜怡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
她眼尾泛紅,喘、息急促,迷迷蒙蒙的眼底一陣水汽。
心裡一陣煩躁,二人力量過於懸殊,在霍燃面前,她就連半點兒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霍燃忽然突兀的笑了,他起身,一步步走近,直到把姜怡完全籠在自己的影子下。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奪走了我處男之身,不如,和我結婚,你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