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害死柳公子的人，是沈莫鳶

葉青青臉色突然變白，緊張的拉著謝榮景的袖子，額上冒出細密的汗水，顯得非常緊張害怕。

謝榮景擔心的看著她，“青青，你怎麼了？”

葉青青咬住下唇，眼神閃爍，“祖母，祖母向來喜歡姐姐，這種時候肯定會幫著她，我，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不言而喻，一時間謝榮景也有些緊張了。

祖母可能真的會偏幫，他忙道：“祖母，這種時候你可別想著包庇沈莫鳶，今日丞相和長公主都在，你可別撒謊啊。”

柳啟元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老夫人，“既然你在現場，那你說，她們兩，到底誰害死了我的長風？”

沈莫鳶神色坦然，她望向葉青青和謝榮景。

“你們這般往我身上潑髒水又如何，事實真相不會因為你們的謊言而改變，葉青青，害人之時，你可想過會有現在？”

葉青青說不出反駁的話，她心裡不住後悔，若早知道柳長風是柳相的兒子，她說什麼也不會把人弄死啊。

這下怎麼辦啊......

沈莫鳶看葉青青這模樣，冷笑一聲，沒再多說，而是對老夫人道：“祖母，你把今日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吧，壞人應該收到懲罰。”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老夫人身上，目光灼灼。

柳啟元憤怒的雙眼通紅，他已經想好了，只要她說出真正的凶手，今日他必要對方償命！

不，光是死還不夠，他要將對方好好折磨一番，再給長風報仇！

在眾人的注視下，老夫人緩緩抬起手，指出一個人。

沈莫鳶等著葉青青接受懲罰，卻沒想到，老夫人伸手指向的，竟是自己。

她驚呆了，半響回不過神。

“祖母，你，你是不是指錯了？”

老夫人目光卻帶著一片寒意，是沈莫鳶從沒見過的冰冷，她道：“害死柳公子的人，是沈莫鳶，老身親眼所見。”

沈莫鳶的心猛地一顫，像被重錘擊過一般。

她怎麼都沒想過，一直以來心疼她，向著她的老夫人，居然在這種時候背刺她。

說她殺了柳丞相唯一的兒子，一旦罪名坐實，她這是想讓自己去死啊。

沈莫鳶想不明白。

這一年老夫人對她很好，可自己也為侯府做了那麼多事啊。

隔三差五補貼銀子，為謝正魏和謝榮景走動關系，甚至老夫人的頭疾，都是她親手研發出的藥，否則，她頭疾嚴重，早就因病去世了。

如今她卻在眾人面前，指責自己是殺人凶手。

“為什麼？”

老夫人似沒看到沈莫鳶眼裡的震驚和不敢置信一般，自顧道：“柳相，這事是莫鳶的錯，你對她要殺要剮，我們侯府絕不二話。”

老夫人也猶豫過要不要指認沈莫鳶，但那只是短暫的，在沈莫鳶和藥王谷出來的葉青青相比下，顯然葉青青對侯府的幫助更大。

她也有些惋惜。

沈莫鳶其實也不錯，這一年她花了不少心思，讓對方沒計較謝榮景的出格，還幫了侯府那麼多。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太過嚴重，她還是想拉攏著她。

至於葉青青那邊，有謝榮景的獨寵，她相信對方也會向著侯府。

可今日這情況顯然必須得犧牲一個，相比之下，要犧牲的這個人，只能是沈莫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