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孟維安話音落下,幾人頓時就撲了上來。
然而,幾乎也是在孟維安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風之遙的長腿已經往前跩了過去,簡單又粗暴!
當場就跩飛了一人,剩余的三個壓根也不是對手。
也就眨眼的功夫,幾個健碩的保鏢已經橫七豎八倒在門口。
風之遙拉了拉身上的衣擺,大步流星地從幾人身上邁了過去,甚至沒有多看孟維安跟老太太一眼。
孟維安看到這一幕,都是目瞪口呆的!
剛才那個人是風之遙嗎?
她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身手了?
剛才這幾個保鏢,可都是他從安保公司大價錢請過來的,之前都是小有名氣的打手!
他還親眼看到這幾人去打比賽的!
可是,就這樣的幾個大漢,在風之遙這麼一個清瘦看似弱不經風的女孩子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風之遙身上那股冷戾的勁,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即便是放在之前,她那麼維護溫伊蓮,孟維安也從來沒感到不安,然而,現在,他竟然隱隱有些擔心。
這個孽障,難道出國就去學了這些?
“她......她......這是她嗎......”
老太太當場驚呆,以為自己看到魔幻的武打劇。
同樣震驚的,還有樓上的溫伊蓮,她本來還想出來送送風之遙,擔心孟維安跟老太太為難她,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原來,遙遙這麼武力驚人嗎?
溫伊蓮心裡忽然沉了沉,開始想剛才風之遙跟她說的話。
難不成,遙遙真的有能力讓她逃離這個魔窟?
溫伊蓮當然知道,孟維安這些年之所以維持跟她的婚姻不給離婚,除了是因為老爺子強大施壓之外,還有可能是因為她軟弱好拿捏,除了能應付老爺子的壓力之外,還能充當他的情緒發泄物,更是給家裡一個免費的保姆,此外還能暫時占據著孟太太的位置。
等到王莎那邊願意跟他結婚,老爺子故去,那麼他們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他們這些年一直給王莎洗白,外面早就把她溫伊蓮罵成是不要臉勾引孟維安,討好公婆,不惜代價嫁進豪門的小三。
而她一個連出入自由都被限制的人,壓根也沒有能力給自己辟謠。
也許真的有辦法呢?
溫伊蓮看了看身旁的兒子孟啟文。
只見兒子也正盯著風之遙離開的方向,一向消沉暗淡的眼睛裡此時竟然燃起了一絲亮光......
“阿文,你是不是也覺得媽媽很軟弱可欺?”
孟啟文這才抬起小臉看著溫伊蓮,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媽媽很勇敢,也很保護我。但是,媽媽,你知道嗎?我希望媽媽能做自己,我希望媽媽能開心,我更希望媽媽是為了自己而勇敢......”
孟啟文此話落下,溫伊蓮那干涸的眼睛頓時抑制不住那股灼熱感,當下就熱淚盈眶......
她深深吸了口氣,抱緊孟啟文,沙啞著嗓音道——
“對不起,阿文......媽媽不是一個好媽媽,沒有能夠真正保護到你。也許,遙遙說得對,媽媽的隱忍,未必能爭取到什麼......”
可是,被欺壓了那麼多年,溫伊蓮也很難一下子就拿出來那麼大的勇氣去反抗。
也許,先嘗試著走出去?
......
長越中央。
風之遙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但是家裡很安靜,宗靳衍好像沒有回來。
這個點,也懶得做飯了,從冰箱裡拿了雲吞煮上,臥了一蛋,加幾片青菜,便這麼解決一餐。
用完餐,又繼續整理分析自己的論文,一直忙到深夜十一點多,還花了半個小時備課,洗漱躺下休息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宗靳衍仍然沒有回來,風之遙想到下午她收到的那一千萬,這才拿過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發個消息問問。
然而,掏出手機才發現,她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拿過充電器充上電,過了一會兒才開了機。
一大堆信息就彈了出來。
風之遙簡單看了一眼,有學生發的,也有朋友發的,還有好些群裡艾特她的消息。
但是,還真有宗靳衍發的一條消息。
風之遙打開看。
宗靳衍:【不回去吃飯】
看時間,是下午五點五十發的消息。
她一直也沒留意手機,自然也不知道他發了消息過來。
想了想,風之遙還是給他回復了。
風之遙:【嗯】
回了這麼一個字,有回復了其他人的幾條消息,正想收起手機,不想宗靳衍竟然發了回復。
宗靳衍:【睡醒了?】
風之遙:【哪有那麼舒坦,剛備完課躺下】
風之遙:【下午那錢怎麼回事】
宗靳衍:【禮物折算】
風之遙這才想起來她退回去的那些見面禮。
這個男人這麼有覺悟嗎?
風之遙:【驚訝】
風之遙:【宗總闊氣,此操作深得我心,非常感謝】
風之遙當然不會拒絕他的心意,他既然敢給,自然不會缺這點,難道她還不敢收嗎?
宗靳衍:【風教授的感謝很官方】
風之遙蹙了蹙眉,想也沒想,直接發了圖:【跪謝老板!祝老板生五十五個兒子!】
發完,便收起手機睡覺。
生五十五個兒子?
跟誰生?
她嗎?
這幽默有點冷......
此時的長川集團休閑室內。
明威剛收了杆,端了兩杯酒走了過來。
“都這個點了,不如叫上他們出去放松一下?”
說著,將一杯酒遞給他,“沒必要把自己累成這個樣子。”
宗靳衍瞥了他一眼,也沒有接,視線又落回手機屏幕上。
“跟誰聊的?”
明威干脆往他身旁坐了去,看到的,就是這個圖,但是對方已經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機。
“誰啊?你還有耐心聊微信了,往常不都什麼都直接電話嗎?多說幾句都懶......”
明威當然是了解宗靳衍的。
“人。”
宗靳衍冷冷淡淡地吐了這麼一個字。
明威一口酒都差點噴出來,有些狼狽地拿過紙巾擦了擦,一邊咬牙道,“你這幽默實在是太冷了!我還能不知道是人嗎?”
宗靳衍接過酒,輕抿了一口,有些疲憊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