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是我錯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可是蘇朝朝啊。

即使不說他的身世,只要不是瞎子,只要看到蘇朝朝的這張臉,百分百知道他和盛晏庭是什麼關系。

曾經,我幾次阻止,不讓盛晏庭看到蘇朝朝的臉。

這一刻我也以為,盛晏庭一看到,肯定會驚喜交加,絕對能猜出蘇朝朝是誰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再冷冷的對我。

但是,兩分鐘過去,盛晏庭還是無動於衷,毫不在意的冷漠模樣。

難道剛才太緊張,點錯了照片。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

沒錯,的確是蘇朝朝的照片啊。

為什麼盛晏庭沒有半點反應?

我傻了幾秒。

真的,所有的自信與壓抑著的驚喜和激動,都在這一刻化成灰燼。

“現在可以走了吧。”

盛晏庭輕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小醜。

怎麼會這樣。

“盛晏庭,他叫蘇朝朝,隨我姓,今年五年半。”我在拼命暗示。

盛晏庭的反應極其冷漠。

仿佛我說的一切,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手機屏幕在這時息屏。

我用力點了兩下,不死心的說,“你看看他的這張臉,你看看啊,和你像不像?”

我死死的盯著盛晏庭的眼睛,企圖從中看出一些破綻。

但是,什麼都沒有。

深黑瞳仁裡冷的可怕,仿佛此刻我的手機屏幕上什麼都沒有,而站在他面前的我,也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在爆風雪交加的天氣裡,我拋下工作,扔下蘇暮暮,帶著蘇朝朝,請求雷攸海幫忙。

我們一路而來並不順。

車子拋錨過,遇到陡坡,險些衝下去。

更有一段路程,險些因為沒油,而隨時有可能停留在荒郊野外過。

這些波折,只要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他,我都不覺著辛苦,可是,現在我的篤定和自信忽然崩塌。

“好吧。”

我張了張嘴,擠出這麼兩個字。

盛晏庭做了個“好走,不送”的手勢,我握緊手機,離開的步伐,哪裡還有剛才那麼雀躍。

只能說,我努力過。

如果長大後的蘇朝朝,因為影子的死留下心理創傷的話,我只能說一聲抱歉。

這是他該經歷的磨難。

沒能給他和蘇暮暮一個健康的家庭,是我的錯。

我抬手。

想擦掉快要忍不住的淚水,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肯定不是盛晏庭。

因為,他剛才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冷,哪怕我拿出蘇朝朝的照片也無動於衷。

我下意識看向窗外,不想讓人看到這一刻的狼狽。

卻忽然。

那會我放在盛晏庭面前的綠豆糕,被一只修手大手,遞到了我面前。

“拿走。”

是盛晏庭的聲音,冷冷的帶著嫌棄。

是我眼花了麼,為什麼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好像看到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疼惜閃過?

“蘇朝朝和蘇暮暮,是我生的那對龍鳳胎的名字。”

我顫聲說。

咫尺前的盛晏庭,別說有什麼反應,人家眼睫毛都沒有眨一下。

帶著一股子“關我屁事”的既視感。

“他們不是陳曉晨的孩子!”

眼見盛晏庭還是沒什麼反應,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聽到了沒有,他們不是陳曉晨的孩子!”

我都提醒到這種地步了,盛晏庭卻只是抬了抬手,“拿走。”

他指的還是那份綠豆糕。

我氣啊。

我惱啊。

以前,我不肯暴露龍鳳胎的身世,那是因為我和他之間有太多誤會,我怕他搶走我的孩子。

所以不敢說,一直捂著藏著。

在眾多誤會都被一一解開之後,我知道他是救我落水的白衣少年,更知道他還是我倒睫手術時,陪我解悶的大哥哥。

在港城,我差點被車撞,是他以身擋了過來。

在福羅斯家族的銀杏樹林裡,是他用手掌擋住了我太陽穴受傷的可能。

雖說上次在拉斯維加斯是軟禁是強迫,但是,以上的種種,早已經可以抵消軟禁時所受到的傷害。

哪怕他曾經對我用強,我現在也釋懷了。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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