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剛剛許烈那護犢子的態度,讓許言的內心極為不爽。
正巧這個時候,許峰找上門來挑釁,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原本許言是想,在許峰接近自己之時,便直接從床上暴起,直接要卸掉他一條膀子去。
沒想到關鍵時刻,許文濤竟突然跑出來,救了許峰的一條狗命。
許文濤緩緩走到床邊,笑眯眯問道,“三弟,傷勢恢復得還好吧?”
“別叫我三弟。”
許言冷然一笑,漠然道,“多謝你關心,肩膀上的刀傷倒是沒什麼。”
“不過,左手手指的骨折,可是痛得很,估計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了。”
許文濤臉上笑容僵了僵,訕訕道,“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弟一定要好好恢復,千萬別落下病根。”
“說起來,那個殺手下手也未免忒過於惡毒了,竟然將你傷成這樣。”
“等回頭父親將那人抓到,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沒錯。”
許言點了點頭,冷笑道,“那個踩斷我手指頭的人,早晚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他的十根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拆下來,讓他體驗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番殺氣騰騰的狠話,使得許文濤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許言看出了他的神情變化,心中暗暗冷笑,淡淡問道,“話說,你今天到這來,有什麼事?”
許文濤笑道:“怎麼,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大哥想來看看你不行嗎?”
“我沒有大哥。”
許言再次糾正了一遍,淡淡道,“黃鼠狼給雞拜年,豈能是沒有目的的?”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說完就出去,別影響我休息。”
這狂妄傲慢的態度,使得許文濤心中氣得暗暗咬牙。
但表面上,則是十分戲精,裝作一副悲哀的模樣,“唉,沒想到在你眼裡,大哥竟是這樣的人,真是傷大哥的心啊......”
“小蓮,送客。”
許言懶得多和這貨多逼 逼,直接一翻身繼續休息。
許文濤頓時著急了,只得無奈道,“三弟,我是想來告訴你一聲。”
“今日,在緣正街有一場盛大的詩會,京城許多文人墨客都會前去,也有很多富家公子重金求詩。”
“我聽說你昨日,在大堂上做得兩首好詩,令父親的貴客都驚嘆絕倫。”
“你有如此才華,何不前去緣正街詩會試試身手?”
“萬一寫出一首好詩,被某位大文豪看重,你可就能揚名立萬了。”
許文濤說完之後,許言仍背著他躺在床上,一聲不吭。
小蓮見狀,走上前畢恭畢敬道,“大公子,我們少爺要休息了,請吧。”
“許言,你......”
見自己的話竟然被擋耳旁風般無視,許文濤氣憤地咬了咬牙。
但當即,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事實上,聽了許文濤剛剛的話,許言的眼睛便已經睜開,眼中流露出一抹興味之色。
“緣正街詩會?”
“聽著倒是有點意思。”
許文濤所說的揚名立萬,他是沒有興趣。
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的道理,許言再清楚不過。
在沒有足夠實力的基礎下,擁有再高的名氣,都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給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借這詩會的機會,賺些銀子的興趣,許言倒是有,而且很大。
自己作的詩,可是能得到宋公子那般大人物的贊許和欣賞。
一個曹子建的七步詩,尚且已經如此驚人。
待自己將李太白。杜少陵,白樂天,李長吉搬出來,那該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一首詩也不多收。
賣個二三十兩銀子,不過分吧?
正所謂,千裡之行,始於足下。
只要賣上十來首詩,賺個三四百兩銀子的家底,自己就可以在京城租一間不錯的房子或鋪面。
然後,就可以帶著小蓮搬走,離開許家這個是非窩。
再正式開始自己作為一名穿越者,在這個世界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的宏圖偉業。
“小蓮,快,給我拿套最體面的衣裳來!”
“啊?”
小蓮愣了愣,疑惑問道,“少爺,你要出去?”
許言自信笑著點了點頭:“嗯,有一筆不可多得的大買賣,可以趁此機會,好好撈上一筆!”
“這......”
小蓮擔憂道,“少爺,你昨夜剛遭到襲擊,現在傷都還沒有痊愈,豈能出去勞累?”
“銀子以後有的是時候可以賺,但你的身體若是累垮,該如何是好......”
許言揉了揉小蓮的腦袋,對這丫頭發自肺腑的關心很是感動。
“小蓮,放心吧,我賺銀子不靠苦力,而是靠腦子。”
許言咧嘴笑道,“等我賺到銀子,就給你買古順齋的點心,讓你好好打打牙祭!”
小蓮拗不過許言,只得去給他拿衣裳。
許言沒有什麼像樣的衣裳,最為體面的,也不過是一件粗布白袍。
袍子雖然很廉價,但幸而小蓮勤快,將他的每一件衣裳都洗得一塵不染。
穿在身上,不說貴氣逼人,倒也顯得干淨利落。
“小蓮,我去了,在家等我。”
當即,許言迫不及待離開家,直奔緣正街而去。
看著他走出家門,藏在暗中的許文濤,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獰笑。
“哼哼,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會上鉤!”
身後許峰不解道,“大哥,你介紹他去參加詩會做什麼?”
“萬一他真的走狗屎運,寫出兩首歪詩來,被哪個大人物看上,那你我在這個家裡,豈不是地位又要被打壓一截了?”
“蠢貨,你懂什麼!”
許文濤狠狠瞪了許峰一眼,沒好氣道,“若真有這種揚名立萬的好機會,我自己去都來不及,還會特意去通知他許言?”
“告訴你,今日緣正街,確實舉辦了一場盛會。”
“但是,不是什麼詩會,而是九公主的招贅大會!”
“啊?九公主?”
許峰微微一怔,瞬間面露恐懼之色,悻悻道,“莫非是那位脾氣最暴躁,性情最潑辣,一言不合出手便打的鈺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