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蘇義有些不情願的應下了,與其離家去私塾,倒不如與他委以虛實,哼唧。

時燁終於說服了蘇義,於是翻開第一頁,“我跟你講,這本書有三大意,卻有無數小意,所謂大意是由幾大流派大儒所定,無數小意卻是由你們這些學子自己的體會,就算是裘叔親自教你,你也不用照搬照用,不然你的詩詞歌賦如何做得出來。”

“科舉考試不過是個形式,你聰明,過目不忘這是你的長處,卻也是你的短處,做詩做賦靠的是自己的天賦,不是讓你死記硬背,所以這一點是你的短處,你時常依賴著自己的記憶,很容易被書本上的知識給局限。”

“你如今不僅要看書,最重要的要會寫自己的論策,還有詩賦,以後每兩日寫一篇論策,每三日寫首詩,全部交給我,我來檢查,若是達不到,你就別想著明年的院試了。”

“想想梅嶺縣就這麼幾位學子,你若在縣試、府試、院試不能得案首,你就不要想著去會試了,整個保昌郡的才子本來就弱,而梅嶺縣更弱,再與各地才子相比,你如何中狀元?狀元不是這麼好中的,便是京城貴子,集全天下的資源於一身,也未必能中狀元,可明白?”

時燁說得嚴肅,蘇義卻怔住,自從拜師後,裘叔一直很看重,姐姐說他過目不忘一定能中狀元,他也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現在聽姐夫一說,自己所做到的不過萬分之一而已,是他以前太驕傲了。

時燁見蘇義被震住,再次說道:“你別聽裘老頭的,他在罪人村裡關了幾年,再也沒有以前的傲氣,他的確看中你,但也看中你們家的吃食,有裘叔在,他將來再給你寫幾封舉薦信,赴京趕考的路途上順一點,將來能留任京城為官的機會大一點。”

“還有他最多能幫你分析一下歷屆的考題,以前南北中三方的卷子都是他出的,他特別了解皇上喜好,如此你的機會更大一些而已,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還得靠你自己。”

蘇義重重的點頭,“姐夫,你一席話點醒了我,我以前太驕傲了,我以後必定每兩日一篇論策,每三日一首詩,不完成任傷任由姐夫罰。”

時燁點頭,摸了摸蘇義的頭,“不錯,至少你不會自負,再加上你這過目不忘的天賦,你已經強過了太多的人,以後等不在罪人村裡做生意了,每日寅時你跟我起床,咱們去後山練武,考科舉不僅要學識,還要有健康的身體。”

“你不知道每屆考場上都熬死了多少才子,他們成日讀書,不注意緞練,身體很差,經過三試九日的考場,遇上倒春寒,大多就倒下了,你生在南方,不知道北邊的冷,這種傷寒很容易失去性命,如此就算中了狀元也無福消受。”

蘇義再次點頭,想起姐夫的功夫,就很向往了起來。

夜裡時燁回屋睡覺,蘇宛平免得兩人尷尬,於是乘著他去蘇義的屋裡就早早的回屋睡了,其實根本沒有睡著,她悄悄地聽著外室的腳步聲。

時燁進了屋,他沒有急著去側屋,卻朝正屋內室走去,蘇宛平將心提到了嗓子口,要是時燁敢這麼闖進來強迫她,她就......她就一剪刀刺傷他。

還好枕頭下有剪刀,蘇宛平這麼想著,安心多了。

然而時燁的腳步聲在內室門簾處停住,他沒有挑開簾子,卻在門簾處站了好一會,忽然笑了起來,“明明沒睡著,防備著我,還裝作睡著了,是不是枕頭下藏著剪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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