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今天第一課
“董幼麒,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第一課。能動腦的時候就千萬別動手,因為有時候一個計策比捅人一刀的後果還要嚴重。”
陳放一本正經,真就像是一個誨人不倦的老師。
董幼麒敬佩萬分的對陳放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在梁玉棟剛開始找陳放麻煩的時候,董幼麒就在猜想陳放要用什麼辦法才能破局。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僅僅是打了一個電話,就能讓不可一世、盛氣凌人的梁玉棟急的滿頭大汗。
這時候,助手的聲音再次響起。
“梁大少,咱們家的股票已經被拉到漲停了,但是那個人還在瘋狂的吸籌,到目前為止,已經占股百分之四十一,如果現在砸盤的話,咱們根本抵擋不住。”
什麼?
梁玉棟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如果鼎鴻資本真的被砸盤了,他們家的財富肯定會大幅度的縮水。
到時候,梁玉棟也別當什麼大少了,他父親都能把他的腿打斷。
而在大盤之上,所有人都對這個異軍突起的鼎鴻資本倍感詫異。
幾十億的資金入場,但凡是有點炒股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有大佬在做局,而且還是生殺大局!
持股者心中有數,雖然這支股票漲停,但是絕對不能留在手裡,畢竟他們也不願意做韭菜,更不願意做兩個財閥正面交鋒的炮灰。
砸盤隨時都沒有可能發生,如果現在不趁好就收,那麼到時候很有可能會賠的血本無歸。
一時間,鼎鴻資本的持股者簡直就是風聲鶴唳。
就連鼎鴻資本的老總,梁嘉澎都心急如焚,好像是一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辦公室裡發起了飆。
他一個電話打到了梁玉棟的手機上。
“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不然怎麼可能有人砸幾十個億來對我們的股票下手?”
在父親的質問之下,梁玉棟一點也不敢說謊,只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說一句話。
“我在問你話呢,馬上回答我!”
梁嘉澎那邊聲色俱厲的問道。
這時候,陳放一把搶過了電話,聲音平淡的說道:“梁總,我叫陳放,鼎鴻資本的事情,我干的。”
“什麼,陳放?聽口音,你應該是大陸人,我們到底有什麼仇怨,至於讓你對我的股票下如此狠辣的毒手?”
梁嘉澎語氣沉沉的問道。
“那得問你的寶貝兒子,還有他身後的一條狗,他們把我挾持到了一條游艇上,說是拉到公海,把我大卸八塊再喂魚。你說我臨死之前咬你梁家一口,不過分吧?”
“什麼?”
梁嘉澎咬了咬牙,一股恨意叢生。恨不得馬上飛過來,狠狠的給自己的兒子一記耳光。
這個兒子又在外面給自己惹禍,這簡直讓他不厭其煩。
其實夷州市以內,兒子得罪了誰都可以,只要不太過分,他都能拼著這張老臉去求情。但是大陸那邊的人深不可測,誰也不敢肯定,一個衣著邋遢,滿嘴口音,形像不佳的大陸人會有怎麼難以啟及的深厚背景。
況且,大陸人不會給他梁嘉澎的面子,或者說他那張老臉對陳放來說根本不好使。
“陳放是吧,這就是一個誤會,千萬不要激動,請你穩住一下局勢,我半個小時之後趕到,到時候咱們兩個談好不好?”
梁嘉澎語氣急促的問道。
“好啊,那讓你兒子把游艇開回虎仔灣吧。”
隨後,陳放把電話丟給了梁玉棟,然後緩緩的走到了甲板到另一邊,對董幼麒說道:“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二課,打蛇一定要打七寸,只有把對手打疼了,打怕了,他們才會跟你談。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在乎你的。”
董幼麒一邊馬上給陳放倒了一杯紅酒,神色非常謙遜。
“陳放,難道你就不怕梁家父子魚死網破,直接把你丟在公海裡嗎?到時候他們沒的是錢,但還可以東山再起,而你沒的就是命了,相比之下,怎麼覺得你更虧一些。”
陳放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不,梁嘉澎不是個傻子,我死了,對他非但沒有任何好處,但是這卻很有可能會使事情激化。我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能拿出三十億砸盤的人,你認為好惹嗎?”
董幼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陳放一直表現得風輕雲淡,原來他早就有恃無恐……
而此時此刻,梁玉棟和丁晟龍這兩個人心中萬分忐忑,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陳放居然能夠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連梁嘉澎都逼出來了,這回事情就嚴重了。
游艇上的眾人,笑容就更加濃郁了。畢竟事情越來越大,對他們來說就越來越刺激。派對?無所謂的,對他們來講這些就是家常便飯,但是幾十個億的對決,大佬之間的鬥智鬥勇才是重頭大戲,可比派對有意思多了。
半個小時之後,梁嘉澎上船,看到自己兒子那副熊樣就恨得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然後狠狠給了丁晟龍四五個巴掌。
沒辦法,對於自己的兒子,梁嘉澎還是下不去手,可是對於丁晟龍這衰仔,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出氣筒。
“我收留你,是讓你留在我兒子身邊看住他的,可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究竟做了什麼?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丁晟龍被扇得暈頭轉向,但是卻一聲都不敢吭,只是彎腰低頭的瑟瑟發抖,像是一條土狗一樣。
這時候陳放的聲音響起:“梁總,狗,隨時都可以打。現在咱們兩個談談吧,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梁嘉澎看了陳放一眼,雖然內心對他恨意正濃,但是自家股票的命運牢牢掌握在陳放的手裡,所以他不敢發作,只能非常謙遜的說道:“陳先生,這件事是我兒子的錯,他不應該衝撞你。這樣,我在夷州市最好的酒店擺上一座酒席,來給你賠罪如何?”
“賠罪?”
陳放微微一笑,神色淡然。
“梁總,你把事情看簡單了。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有十四個億投了進去,占股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二。你認為一頓賠罪酒能夠解決問題嗎?”
梁嘉澎臉色一凜,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那你想怎麼辦?”
“簡單,二十個億,我手中的股票都還給你。而且,我要你兒子下跪道歉。”
陳放雲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