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9章 最後的挑戰
告別了龍夏,劉芒又百無聊賴的等待著挑戰擂主時間的到來。
半個月的時間,煎熬的過去了,終於到了他們按順序挑戰擂主的時候
生死鬥獸場確實不是人呆的地方,不管是吃的,喝的,又或者住的,都極其簡陋。
有些人進來沒多久,還沒有接受鬥獸場的洗禮,可能就先被惡劣的條件逼瘋逼死了,不過這也促使那些人,拼了命的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劉芒親眼目睹著,裡頓笑眯眯的離開了住宿區,應該是被帶去挑戰擂主了。
接下來沒多久就到自己了,劉芒心裡有幾分忐忑,這次跟上次的混亂鬥獸場可不一樣。
在混亂鬥獸場裡面只要有點實力,大腿抱得緊,總有活下來的機會,但這個第二輪挑戰擂主可不行,這真的就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這一次他會更加直觀的面對生死,這種非生即死的壓迫下,也不知道自己會爆發出什麼樣的力量,而別人又會有什麼樣的造化,這些都不可預料。
很忐忑,也很煎熬,就過去了九天了,明天就該劉芒去挑戰擂主了。看著自己前面的挑戰者一個個進去,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但劉芒知道,前面去的九個挑戰者,最多只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甚至已經全軍覆沒,被原來的擂主宰了個精光。
那一夜有那麼一點點想失眠的征兆,劉芒一頭撞在牆邊,強行要自己入睡。
現在已經是事關生死存亡的時候,可不能掉鏈子,睡好一點,保持足夠的精力才能讓大腦清醒,應對一切艱難。
次日。
生死鬥獸場住宿區依然沉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熱,一大早就有人在嘰嘰歪歪吵鬧著什麼。
第二輪的負責人把劉芒帶了出去,鬥獸場內,四周是高不見頂的竹攔圍牆,這些圍牆是有特殊結界的,劍君這樣的實力不要想能夠打開。
劉芒來到竹攔圍牆下,這裡有很多扇竹門,他們帶著劉芒走進了其中一扇,出了竹門,劉芒看見這裡的情況跟裡面的迥然不同,沒有了那種煩悶感,多了些生機,偶爾看見人在這裡做飯什麼的。
劉芒跟著他們在小道上一直走,外面還有一個磚砌的圍牆,圍牆的上空回蕩著一層能量光紋,應該也是結界,從圍牆的那個木門走了過去,看見裡面是一個院子。
走到一座宅院,只有一扇屏風一樣的門,這扇門刻有著凶厲氣息的圖騰,上面流轉著一層暴戾靈力。
他們將一塊特殊的東西放到門上的凹槽裡,門上的暴戾靈力褪去,推開門後,負責人站在兩邊,示意劉芒走進去。
劉芒來到門口,看了看裡面,這裡面不是客廳什麼的,自然是空無一物,只看得見對面和旁邊的牆,沒有地面。
地面被全部挖空了,往下看黑漆漆的,深處有光線映照上來,看不出有多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下面就是真正的生死鬥獸場了,到了裡面,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非生即死,下去吧。”
負責人像個會哄騙的大叔,忽悠劉芒下去。
劉芒現在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即使下面等待他的是死亡,他也只有這一條路。
走了進去,往下面一跳,一下子四面八方都是漆黑一片,底下的光線越來越明亮。
“嘭”的一聲,劉芒就到了下面,這裡是一個精致的暗室,牆壁鑲嵌有特殊膠磚。周圍有燭火,而且還鑲嵌有斑點白光石,這是一種能夠散發出白光的石頭,把地下空間提供了一定的光線,而且這種石頭裝飾用很好
他面前有一層淡金色的光幕,將這個暗室分為徹底的兩邊。劉芒的另一邊,儼然是一把黑白相間的座椅,座椅的椅腳是由一種很厚實的敦木制成,周圍圍繞著一個個手爪樣的東西,仿佛狠狠的抓住了椅腳。
左右兩邊有一條紅色的光線,從座椅兩邊流到椅腳,接入地面。
座椅的後面有一個大大的死字,蒼勁有力的筆鋒就給人一種肅殺感,驚悚且可怖。字體全然是紅色的,還有血線像水一樣從字體裡流出來,這字赫然是用血寫出來的。
座椅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渾身亂糟糟的,頭發枯燥無光澤,仿佛幾百天沒洗澡過。
坐在那陰沉著臉,氣息紊亂。劉芒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不過在他下來之後,那個一直半躺在座椅上的人,也動了一下,隨後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張開手,有點中二的樣子。
沙啞又枯澀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
“歡迎來到……生死鬥獸場……”
劉芒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這個聲音雖然沙啞難聽,但卻有點耳熟。
披頭散發的擂主抬起頭,面容猙獰瘦削,形如枯槁,污頭垢面的臉龐,眼球突出,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衝著劉芒獰笑著,看上去甚是嚇人。
“裡頓!?”
劉芒頓時驚訝道,這個人,可不正是裡頓麼?不過此時的裡頓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有點像流難已久的乞丐,又像一個歇斯底裡的瘋子,讓人想不到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來。
不過此時的裡頓,衣衫襤褸,哪裡還有之前的翩翩公子模樣。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沒想到吧,我還沒死,你看我這樣,很高興?
不過沒關系,你馬上就會死了。
裡頓的聲音干澀隱晦,聽起來很是難受,劉芒現在要是有包潤喉糖恨不得連皮帶紙全部塞到裡頓的喉嚨去。
“是有一點點意外,不過我不覺得自己會比你先死。
劉芒冷冷的看著他,裡頓現在這個樣子看上去確實瘋瘋癲癲,像一個隨時會爆發的瘋子,也不知道神志清不清醒。
“哈哈,那就來試試吧
裡頓干澀的聲音傳來,披在身上的頭發無風自揚,完美的露出了他那被毀容一般的臉。
劉芒面前的光幕乍然浮現出生死鬥獸場的五個血字,隨後像拉開窗簾似的褪向兩邊,地上嘩啦啦的灑了一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