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把劍給我

第738章 把劍給我

其實吃蓮蓬是次要的,主要是郝連玥發現最近她開始總覺得熱,就算是如今秋日裡的天氣,走動之後都會一身的汗,也就只有趁著君攸暗不在的時候才敢大開著窗戶吹風。哪裡知道窗戶才開竟然就被關上了一半,謝雲暮的聲音從玉墜傳來,就像是在身邊一般。

“玥姐姐你別開窗戶,現在天氣涼了,哥哥說你不能吹風的。”

說話也就算了,怎麼還能看見她在做什麼?郝連玥四下看過一遍才低聲反問。

“你是怎麼看到我的?你哥哥怎麼不自己告訴我?”

身處長涇的謝雲暮笑著翻動著桌子上已經被謝余墨修改過的長涇秘術,有些自豪的伸手擦了擦面前的鏡子。

“因為不是哥哥要看你,是我自己學會了方法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看到你開窗戶了,就算是哥哥看到也會這樣說的。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哥哥的身體好多了,還變漂亮了,我現在每天幫他束發,和他一起到琉玥宮去呢。”

琉玥宮,多熟悉的一個名字,她就是那裡成親的,也是在那裡和君攸暗解決了很多的困難,見過很多的人。東翎暗王府,還有一個琉玥閣,那也是她最喜歡的地方。說起來,謝余墨如今還是孤家寡人,可是找嫂子這種事,要怎麼和謝雲暮開口。

話到嘴邊還是拐了個彎被吞回去,而後換了個說法。

“雲暮,你哥哥很辛苦的,你要多和他說說話,多拉他出去玩,別讓他總是自己一個人悶著,記住了麼?”

就在郝連玥操心著別人的時候,君攸暗卻是摘蓮蓬回來去見了小櫻桃。偏房裡滿是藥香,倒是很適合她如今的身份。

在房間裡說的話,君攸暗總覺得她有所保留,因此才會特意繞回來問。和以往的居高臨下不同,對於自己不熟悉的事,君攸暗還是有耐心詢問的。

“玥兒腹痛和她的體質有關,若是我多為她渡些玄力會不會好些?往後的三個月,也會時常如此麼?”

小櫻桃放下手裡的瓷勺,站在特意墊高的灶台邊勉強和君攸暗平視。在沒有郝連玥在的情況下才說出實際情況。

“若是有王爺的玄力,會緩解一些,不過該受的,還是一樣都少不了。主人如今還是雙胎,原本早產難產的可能性就很大,不然我當初怎麼會說生下孩子會要了半條命呢。如今就全靠王爺好好照顧,我也會每隔幾日送藥過去,”

自那以後,雖然誰也沒提,但每隔幾日出去走動的事還是被取消了,君攸暗實在是擔心,郝連玥也是走的越來越艱難。直到最後一個月的時候,郝連玥已經完全不想低頭了。即使是躺著,她也看不到自己的腳,從前的衣物兩個連起來都裝不下一個她。

原本的散步已經變成了只在院裡走走,其余的時間便是側身躺在床榻上逗著錦貓玩,就連慕梧過來看望都會被婉言謝絕。

錦貓折騰累了就打著呼嚕在枕邊犯迷糊,郝連玥則是趁機用它的胡子掃過鼻子尖,一聲清脆的噴嚏總能讓她笑上好一會兒。

“不許睡,你怎麼比我還懶。你家主人說好的陪我,現在都看不見人了。去找他,就說我肚子疼。”

“這都第多少次了,我家主人竟然每次都信,等著,我這就去找。”

君攸暗最近幾日一直在尋一種難得的草藥,據說是對身體大有益處的,不僅僅是月影宮的人再找,他也親自動手,因此有時離得比較遠,感知不到郝連玥的情況。

錦貓才走不久,郝連玥便覺得腹內一緊,劇烈的疼痛幾乎是轉瞬即逝,難不成是錯覺?翻個身打算睡一會兒卻再一次被相同的疼痛喚醒,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果然是不能隨便亂說話,竟然應驗了。郝連玥一邊撐著身子坐起來一邊趕緊通過珠串喚來小櫻桃。

君攸暗幾乎是和小櫻桃同時趕到,看到郝連玥抓住錦被的模樣便直接從身後將她抱住,拭去細汗的同時低聲安慰著。

“總算是等到這一日了,疼過去就不用在熬著,我也定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要是放在平時,郝連玥一定會鑽到他懷裡說上幾句軟乎乎的話,不過一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事情,卻還是不想這樣做。苦笑著靠在他肩頭,握住他的手。

“我要生孩子了你怎麼還在這?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出去嗎?”

“這裡沒有外人,無需避諱,況且我想陪著夫人。”

“皇叔......這,不好看的,而且我萬一大喊大叫,或者把床弄髒了什麼的,會弄髒你的衣服。”

這小懶貓兒,整日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無視掉郝連玥的那些話,將她抱得更緊些。

“夫人做什麼我都見過,也都覺得好看。不許和我頂嘴了,趁著還不疼休息一會兒。”

不出所料,郝連玥說的這些全部都發生了,但更重要的是,她還是遭遇了難產。月份已足,晚出生一會兒也會有大事,即使她聽不清楚耳邊君攸暗的話,卻還是不敢睡過去。

長涇鎮靈府內,雲暮和謝余墨感受到郝連玥玄力波動也是知道了她的情況。

“小暮兒,你說,能讓你玥姐姐哭出來,會有多疼?”

謝雲暮縮在謝余墨懷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轉過頭去不再看那樣的場面。

眼看著血水浸濕了半張床褥,君攸暗也是開始動用玄力幫忙,遠在長涇的謝余墨更是不惜折損修為也要這樣做。房間裡一時間光華大盛,郝連玥也顯得輕松不少,整整六個時辰後,兩個小小的嬰兒才被裹進襁褓交給春辛良渚照顧。

君攸暗沒看多久孩子便還是抱住了床榻上的郝連玥,願意為他受著如此苦楚的,此生只有郝連玥一人而已。

“玥兒,你怎麼敢說那樣的話?你竟然讓我把劍給你?”

聽他這樣一問郝連玥才想起疼的厲害的時候,她好像是這麼喊的,但可不是他想的那意思。

“只是疼的受不住說的胡話,不能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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