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陳農最新目錄

說實話,混的有夠慘的,但秦洮的待遇,卻也側面反映出了一些蓬萊仙門的現狀。金丹修士不說有多強,但也絕對是一個宗門,乃至一方勢力的中流砥柱。真正能夠突破元嬰境的,其實還是一小部分人,大多數時候,金丹,築基境才是人數最多的兩個境。按理講,秦洮身為金丹修士,再怎麼也不能混成這個地步。但問題就在於,蓬萊仙門在某些方面委實爛到骨子裡了。憑借著足夠的資源與完整的功法體系,蓬萊仙域並不缺乏修士,或者可以說只要他們想,完全可以將一個沒什麼天賦的人,憑空變成元嬰強者,所以記名弟子這個身份,大部分情況看中的都不是天賦,而是背景和態度。只要你不是天賦異稟到讓人震驚,哪怕你是金丹境照樣沒用,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在外門待著,受人侮辱。誰叫你沒有背景,又不懂人情世故的?對於蓬萊仙域而言,這就像是隱藏在堤壩中的蟻穴,在沒有東窗事發之前,誰都不會在意。畢竟,螞蟻怎麼可能會掉一整個堤壩呢?可一但問題暴露出來,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而這正是陸川想要看到的局面。又突破口,才更好方便自己繼續深入,找到天佩。念至此,陸川長舒一口氣,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後,轉身走向那一排低矮的建築中去。怎麼說呢?比起富麗堂皇的蓬萊仙門,這裡簡陋的有些過分可笑。破破爛爛的屋舍,幾乎看不到什麼完整的陣法,半死不活的叼著,連聚靈陣也是最低級的那種,彙聚的靈力少之又少,偏偏聚集在這裡的人,少說也有上千人,狼多肉少,也難怪外門弟子普遍實力底下。“不過,這麼一看,秦洮的天賦還不錯啊。”在這種環境下,居然也能突破到金丹境,著實不一般。陸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不免有些意動。秦洮為人很是不錯,只因不願與那群人同流合污,將世俗界中人當做藥引送給管事,寧願被鞭子抽打,性格也是剛正不阿,擁有獨立的判斷力,非常清楚什麼是錯的,什麼才是正確。如果有機會的話,陸川倒是不介意幫他一把,將他帶出蓬萊仙域,或者送他幾件機緣。不過眼下,這些不是陸川應該思考的事情。按照腰牌上的指引,陸川很快就找到了秦洮的居所,一個偏僻的,破舊的木屋,木屋緊挨著廁所,旁邊無時無刻不彌漫著臭氣熏天的味道。陸川蹙起眉頭走上前去,剛推開門,一鞭子便抽了過來,直奔陸川面門!陸川下意識的閃躲,與那肥胖的男人對上了視線,看他的裝扮,十有八九應該就是外門的管事了,其他人穿的都是土褐色的衣服,只有他穿著水藍色,又是金丹二重的修士。“嘿!他媽的,你還敢躲?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你給我滾進來!”一鞭子未命中,胖管事頓時怒火中燒,指著陸川的鼻子破口大罵,陸川倒是並非聲張,畢竟門外面圍觀了這麼多人,陸川總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反抗胖管事。陸川不會指望這群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早已變得麻木的人能夠站出來和自己一起反抗,或者說恰恰相反,他們只會成為幫凶。胖管事一定要死,但原因並不僅僅只是因為他侮辱了陸川,更重要的原因在於,只有他才是外門唯一掌握更多消息的人,陸川需要從他口中追問出來一些事情。念至此,陸川緩步走入房間,轉過身去將房門輕輕合上,並且順勢布置下了一道隔音法陣。緊接著,胖管事一鞭子抽在陸川的身上,只可惜,以他的肉身強度,這一鞭子更像是在撓癢癢!見秦洮這不同尋常的反應,胖管事頓時臉色一變。“好你個秦洮,還反了你不成!今兒我不抽死你,算他媽你長得結實!”“見過找死的,但想你這麼急切的,卻是不多見。”陸川長舒一口氣,信手一抓便將那長鞭死死抓在手中,任由胖管事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秦洮!你要干什麼!”“你這人太聒噪了,我最討厭聒噪的人,所以你還是去死吧。”說著,陸川稍微一用力,胖管事便被這股巨力牽扯的飛上前來,被陸川一巴掌拍碎了腦袋,霎時間血肉橫飛,白花花的腦漿四濺開來,卻被陸川用靈力隔絕開來,並非沾染到身上。緊接著陸川取出地佩,以靈力為引,牽扯出胖管事的靈魂,漂浮在他面前。“說吧,你叫什麼名字?”“陳農。”“你的身份是什麼?平日裡負責什麼工作?這段時間,蓬萊仙域發生了什麼變故?”“蓬萊仙門外門管事,負責掌管外門的一切事物,與仙門進行交接,前些時日,仙門副掌教身死道隕,掌教外出游歷不見蹤影,仙門對陸川恨之入骨卻那其沒什麼辦法,只能虛張聲勢。”聞此一言,陸川意外卻也不意外。不意外的地方在於,這些事情他根本就是親歷者,沒人比他更清楚範青雲是怎麼死的。意外的是,這陳農區區一個外門管事,居然了解了這麼多?“還有嗎?”陳農於是保持沉默。看樣子,這些就是他了解的全部了。“我問你,將法陣外的世俗界人帶進來是為了什麼?”“男人當做藥引培養蠱蟲,女人留下供與玩樂。”“培養蠱蟲?蓬萊仙域難道還有完整的培養蠱蟲的手段?”陳農再度沉默。卻也沒辦法,他畢竟之死一個外門管事,知道些皮毛也就罷了,真正的關鍵,當然不會有人告訴他。念至此,陸川在陳農的屍體上摸索了一番,翻找出陳農的腰牌後,將一張紙人拍在陳農的胸前。下一刻,那被陸川拍碎的頭顱居然在不斷的重生,短短幾個呼吸便恢復的完好如初!這手段毫無疑問就是紙人替身。最起碼現在,陸川還需要陳農,讓他為自己收集更多的信息。畢竟,一個外門弟子,不想著怎麼成為記名弟子反而打聽起別的事情,怎麼想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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