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禮服
沈若初將今天在商場裡撞見陳少康和莫盈盈的事情陳述了一遍,陸夏氣得跳腳,“真沒想到這世界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渣男配綠茶婊,絕配,阿初,等她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把賀先生帶去,狠狠打渣男和心機婊的臉。”
“我盡量。”畢竟賀知年後天要出差,不過他承諾他會盡量趕回來,“哦,對了,我結婚的事,你不要告訴秀珍姨。”
“放心。”
沈若初和陸夏陪著李秀珍高高興興吃了一頓飯。
第二天,沈若初又請了兩天假,陪著李秀珍到處游玩,下午時,李秀珍執意要回去,她勸說不成,無奈之下,只好送李秀珍去了火車站。
臨走前,李秀珍拉著沈若初的手,叮囑道,“阿初,你現在和……總之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吃好穿好,千萬不要省,知道嗎?還有馬上就要入冬了,你記得多添……”
“好了,秀珍姨,我又不是一個小孩子,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我有時間就去看您,你到了打一個電話給我。”沈若初提著牛皮袋子,將李秀珍送上了火車。
沈若初看著火車離開,直到不見了蹤影,她這才緩緩轉過身,剛一轉身,兩行淚水洶湧而出。
剛剛她在給秀珍姨收拾東西時,發現她的牛皮袋子裡厚厚的一沓錢,旁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清楚地寫著,這筆錢是留給她結婚時做嫁妝用的。
想到那一沓錢是她一點一點的汗水凝聚而成,是她二十多年的積蓄,只為了她出嫁能風光一點,可她卻讓她失望了。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在壓抑心中翻滾的情緒,就在剛剛秀珍姨一直叮囑她的時候,她差一點,一個沒忍住就哭出來。
幸好,她忍住了,可她的心卻在揪疼,她抬起頭,看著明亮的天空,她暗暗發誓,她要變得強大起來。
回去的路上,沈若初接到了賀知年的電話,賀知年帶她進入一家專做晚禮服的知名品牌店。
賀知年似乎是這家店的常客,他一進去,導購員立即殷勤地迎了上來,“賀先生。”
導購員在看到賀知年身旁的沈若初時,眸底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調整過來,衝沈若初微笑點頭,沈若初回以一個微笑。
“幫她挑選一件晚禮服,參加別人的新婚宴,要耀眼奪目一點。”賀知年面無表情,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漠的氣息,薄唇微勾,話語平靜。
“沒問題,賀先生,您稍等。”導購員知道賀知年的脾氣,不喜別人過問他的私事,她也很識趣,即便心裡再好奇,也只是做好本職的工作。
她進入後台,搬出了十幾件做工精細,款式新穎大氣的晚禮服,介紹道,“賀先生,沈小姐,這是我們店裡主推的晚禮服,您看一下您喜歡哪一套?”
十幾套晚禮服,五顏六色,風格迥異,沈若初一眼就看中了一套粉色的保守拖地長裙,眼睛亮了亮,卻不敢出聲。
賀知年看著她,溫和地開口,“你自己挑選一套自己喜歡的。”
“好。”聞言,沈若初嘴角揚起笑,手指毫不猶豫地指向了那一件粉色的晚禮服。
賀知年抬眸,仔細看了一下粉紅色的晚禮服,眸光深了深。
她挺喜歡粉紅色的。
“沈小姐好眼光,這一件晚禮服是我們店裡賣得最好的一件,非常符合您的氣質,我去給您換一下。”導購員及時抓住機會拍馬屁。
“嗯。”沈若初跟隨導購員來到了後台,先換上了婚紗,隨後導購員給她化妝,做發型。
沈若初驚訝於導購員會化妝,導購員開始解釋,她八面玲瓏,嘴很甜,很快和沈若初熟絡起來。
一熟絡,話也多了,“沈小姐,賀先生可是第一次來女孩來啊,您真幸運,我多嘴問一句,您和賀先生是什麼關系啊?”
沈若初驚愕,她,她竟然是賀知年帶進來的第一個女孩?
啊,不對啊,這裡晚禮服店,幾乎全是女孩子的衣服,男性偏少,而且賀知年的衣服幾乎都是手工定制的。
“賀先生他經常來這裡嗎?”沈若初狀似不經意地問。
導購員一邊擺弄沈若初的頭發,一邊說,“不經常來,最多的話,一年能來兩次,但每次來都是拿完東西,就離開了。”
“哦,這樣啊……”
兩個人十分合拍,聊了足足二十分鐘,沈若初這才從試衣間走出去。
這一次,沈若初不似之前在霸潮那麼緊張,放開了許多。
賀知年一抬頭,漆黑的眸底閃過驚艷。
女孩一身拖地粉紅長裙,脖子下面的鎖骨精致美麗,緊身的長裙將她姣好的身材展現出來,性感而美麗。
皮膚白嫩,五官精致,淡淡的妝容讓她更加立體,漂亮,她的身上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
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是從畫裡走出的一般,又像是仙女下凡,美得奪目,美得讓人窒息。
賀知年那一瞬間有些愣住,尤其是那一雙宛如水蜜桃一般的紅唇,宛若罌粟,危險而美麗。
他站起身,緩步朝著沈若初走去,點頭贊許,“不錯,挺光彩奪目的。”
導購員笑著誇贊,“主要是因為沈小姐皮膚好,人長得漂亮。”
“嗯。”賀知年神色晦暗不明道,“我有點渴,你去給我倒一杯水。”
話語平靜,一如往常,看不出一絲破綻。
導購員沒察覺到賀知年的異樣,恭敬開口,“好的,我這就去。”
導購員離開後,賀知年湊近沈若初,幾乎到了呼吸相聞的距離,沈若初心跳如鼓,下意識地後退,與此同時,她的小臉在一寸一寸地紅。
這個男人平常看似正經,淡漠,但其實骨子裡似乎卻很熱情。
有時候更時不時地會撩撥她。
沈若初後退一步,賀知年就進一步,突然沈若初的後背撞到了物體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時,試衣間的門隨即被打開,身子重心一個不穩,差一點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