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絕路

老夫人覺得心裡壓抑得很,周太平懂事得不像她這個年齡,"不知為何,祖母現在反而希望你像同齡人那樣地任性哭鬧,而不是如此沉穩安靜。你把所有的苦水都留給自己一個人吞下,祖母卻不能幫到你什麼!"

周太平握住了老夫人的手,明媚一笑,寫道:"祖母,不要擔心。孫女會沒事的,定國公府也會沒事的。"

老夫人摸了摸周太平的頭道:"你的性子真像你娘,雖然除了你出生那時候,你從未跟你娘見過面,但你還是像你娘更多一些。"

周太平用雙手托著下巴,天真地眨著眼睛,搖著老夫人的手寫道:"祖母,你說我跟我娘性子更像,那麼。我娘是什麼樣子的,又為何會忽然撒手人圜,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呢?"

老夫人沉沉嘆了口氣,"你娘是大家閨秀,品性純良,自打嫁給你父親之後,孝敬公婆,打理後院,凡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只是可惜了,你父親是個花花心腸,終歸是你父親對不住你娘呀。"

老夫人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事瞞著周太平,周太平也不打算多問,安慰了老夫人一番。就寫道:"天也晚了,祖母還是進屋睡覺吧,早睡早起對身體好。"

"那你呢。太平?"老夫人問。

"祖母莫非忘了嗎?我還要去勸說依琳姐姐呢。"周太平寫道。

老夫人說:"你是個有心的,你自己都危機四伏了,還能記得這件事。"

"依琳姐姐的親事關系著定國公府的前景。我自然也是要上心的。"

"好,好。"老夫人懷著無比愧疚的心情走了。

月光沐浴下的周太平淡淡一笑,走向關押周依琳的房間。

掏出那把鑰匙,周太平皺了皺眉,響亮地把鑰匙插入鎖內。

"周依琳,你的報應到了。我要親手送你去一條絕路。"周太平在心裡說。

"吱呀"一聲。門開了,周太平再迅速合上了門。

房間裡黑洞洞的。

如銀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可以看到周依琳手腳被綁,躺在地上。

"是誰?"周依琳綿軟的聲音帶著哈欠氣,緩緩地響起來。她剛才睡得正香呢。

看來,雖然沒有了自由。可老夫人並沒有虧待周依琳,還是給周依琳好吃好喝的,周依琳吃飽喝足了自然也就呼呼大睡了。

這被吵醒了。周依琳還顯得懶洋洋的呢。

可是,當看到來的人是周太平時,周依琳還是嚇了一跳。

周太平當然沒有給周依琳呼救的機會,衝過去就捂住了周依琳的嘴。

周依琳掙扎著,"你想干什麼?"

周太平把事先寫好的紙條打開給周依琳看,"你不是想見太子嗎?我這是放你出去呢。"

"我才不信你會那麼好心,你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我告訴你,你可是騙不了我的。"周依琳冷笑道。

周太平忽然掐在了周依琳的脖子上。

周依琳嚇得臉色蒼白,周太平的手卻越箍越緊。

直到周依琳差點喘不過氣來了,周太平才緩緩放開了手,又遞上去另外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告訴了周依琳,從這裡怎麼走到李雲澤的府上。

周依琳咳嗽著,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她不知道周太平究竟想干什麼?

可是周太平已經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把刀。

寒光一閃,周依琳嚇得不敢說話。

周太平把刀刃輕輕抵在周依琳的臉上,輕輕劃著,每劃一下,周依林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周太平。你不要亂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千萬別把我的臉劃花了。"周依琳說。

周太平冷笑。寫道:"為什麼不能劃花了?難道你不覺得,在你這張瓷器一般的臉上多畫幾道刀痕,更有意思嗎?"

"當然不是了。"周依琳害怕極了。"你不要亂來。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會對付你,還有,你想要嫁給誰?你要不要嫁給太子哥哥?我幫你啊,我幫你就是了!你千萬不要在我臉上畫畫!"

"你幫我?"周太平冷笑著寫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周依琳說:"你要信我,太平妹妹,我是你姐姐啊,我是你親姐姐!"

"對呀。就是你這個親姐姐,把我毒成啞巴,差點害得我死於非命。如今我反而好心想把你送到太子殿下的床上。如了你的願。"周太平寫道。

周依琳一怔,"你真的要幫我成為太子哥哥的女人?"

周太平沒有回答,目光落在刀尖上。

這把刀。經過周太平昨天一夜的打磨,已經是非常的鋒利,只要再用力一些。刀尖就會劃破周依琳的臉,再傾國傾城都會變成大花臉。

周太平要讓周依琳帶著嚇人的臉,順利地成為李雲澤的女人!

這樣。當李雲澤早上醒來,看到身下的女人這樣一副醜模樣,是斷然不會再多看一眼了。

那麼周依琳雖然成為李雲澤的女人。可是,卻永遠得不到李雲澤的寵愛。

周依琳只是白白失去了清白而已,除此之外,並不能從李雲澤身上獲得什麼,甚至連名分都未必會有。

這樣就等於是毀了周依琳。

柳姨娘的女兒廢了,柳姨娘還能拿出什麼來跟周太平作對呢?

"太平妹妹,只要你幫我成為太子哥哥的女人,我想辦法說服太子哥哥,讓太子哥哥也收了你,好不好?"周依琳興奮地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處境有多危險,反而沉浸在自以為是的幻想之中,"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崇拜的人就是太子哥哥,我做夢都想成為他的女人。"

周太平冷笑著雙手一用力,好吧,我會讓你成為李雲澤身邊最傻的那個女人。

那刀染了血,猩紅無比。

周太平迅速捂住了周依琳的嘴,讓周依琳的慘叫聲淹沒在自己的手掌中。

過了一會兒,燈亮起來了。

周太平點亮了燭燈,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匕首。

周依琳不住地流淚。

"不許哭,再哭就多割幾刀!"周太平對著擦得干干淨淨的匕首吹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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