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表妹那麼軟

原來,老夫人的娘家早年經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老夫人嫁到定國公府之後,官場上的不少開支,陳家出了不少。

只是官商地位殊途,為了不染上商人的俗氣,定國公府刻意疏遠陳家,只在需要用到銀子的時候。才想到陳家。

因此這些年來,老夫人的弟弟的兒子的女兒陳靈兒都十一歲了,周似玉見了竟然認不出來。

老夫人對自己的娘家是有愧疚的,當年帶來了那麼多的陪嫁,哪一樣不是值錢的?就算只是為了定國公府的名譽,老夫人入鄉隨俗,也只能和陳家拉開距離。

誰知,這個侄兒,也是老夫人唯一的親侄兒。去年竟然一病嗚呼了,留下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和童女陳靈兒。

這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名字,就叫月如霜。

也就是剛才周似玉口中叫出來的這個人名。

老夫人雖然只有一個侄兒,可是卻有五個侄女,其中陳家有三個女婿是入贅的,孫子並不少。

陳家忙得很,必然顧不全這對孤母寡女。

於是,老夫人在征求了老國公爺的意見之後,就把她們接到了身邊一起住。

"靈兒見過表叔父。"陳靈兒一雙哀怨的眼睛撲閃撲閃。

周似玉拍了腦門笑道:"你倒是和你母親長得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你母親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陳靈兒的母親月如霜年輕的時候,美貌是出了名的,只是紅顏不幸,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周似玉當年對她很有愛慕之情,可惜因了她是表兄弟的妻,不好下手。

老夫人看出大兒子的心思。冷了臉說:"如霜初來乍到,跟著林氏采買新衣去了,你若是沒什麼事。你也走吧,太平就要過來了。"

周似玉不高興了:"為什麼太平過來,我就要走?難道我這做父親的還要躲著女兒嗎?"

"誰說是讓你躲著太平了?只是靈兒會炮制一點點藥材。太平懂醫術,兩個人聊得投機處,你在旁邊豈不尷尬?所以讓你走。你就走好了,一個大男人混在胭脂堆裡做什麼?"老夫人不耐煩了。

周似玉只好走了。

原本他還想多問一問月如霜的近況。

沒走幾步,迎面遇上周太平,周似玉就惱了。周太平行禮的時候,周似玉就罵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的啞巴女兒!"甩了甩袖走了。

"世子爺怎麼了?好端端的又罵姑娘?"聽琴不平地說,"只要姑娘去告訴老夫人,老夫人一定會責罵世子爺的!"

周太平擺擺手,示意聽琴別胡說八道,走到老夫人面前行禮。

老夫人介紹了陳靈兒。

周太平主動過去握了陳靈兒的手。一起坐下,切磋起了藥材醫術,倒發現陳靈兒懂得不少。

老夫人於是擺下家宴。著人去告訴林氏,待會把月如霜帶過來一起用膳。

周太平撲到老夫人懷裡寫道:"今兒來了個這麼好看的妹妹,上回又說要親自做點心給祖母吃,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做。就怕做出來祖母嫌棄。"

"你有這份心,我怎麼還會嫌棄呢?只要你不覺得會磨粗了你的手就好。你這雙手嬌嬌嫩嫩的,我也是不忍心。"老夫人說。

周太平寫道:"就算不為祖母,就是為了靈兒妹妹,我都會去親自做!"

周太平知道老夫人看重侄兒留下來的唯一骨血,周太平對陳靈兒好,就是對老夫人好,老夫人也會更喜歡周太平,所以就在言行中對陳靈兒非常熱絡。

老夫人果然很高興,"靈兒你莫拘束,太平是個好姐姐,你們倆必能交往融洽。"

陳靈兒點點頭。

周太平做了點心出來時,林氏已經拉著月如霜過來了。

月如霜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哪怕已過而立。依舊風韻猶存。

難怪老夫人的侄子如此愛她,為了她不納妾不收房,以至於忽然身死後不曾留有多余的子嗣。陳家不能絕後,無奈之下只能收女婿入贅,倒顯得讓這對母女無依無靠了。

一行人坐下來。老夫人吃著周太平做的軟糕,贊不絕口。

老年人吃太甜和吃太鹹對身體都不好,因此周太平在軟膏裡並沒有放糖鹽,但因加了牛乳,自帶奶香味,吃起來自有一股甜味。

考慮到老夫人牙不好,還多加了水,軟軟的,咬到嘴裡就化了。

老夫人非常喜歡。自豪地說:"太平醫術卓越,如今這廚藝也是不錯,這做的軟糕都甜到我心裡去了。可是竟然沒有加糖。你們都多吃點,這是我孫女做的!"

陳靈兒剛才和周太平已經認識了,此時便也沒有那麼拘束。但因她凄苦的身世造成的小心謹慎性格,她還是等大家都拿了一塊,自己最後一個拿。

老夫人吃得高興。又提議月如霜拉馬頭琴聽,說:"在水邊聽琴,自有一番韻味。"

林氏推了推月如霜說:"難得老夫人今日這般有興致。如霜妹妹竟然彈得一手好琴,何不讓我們都過過耳福?"

月如霜早年去過塞外,學得一手好馬頭琴。

盛情難卻。月如霜同意了,便咿咿呀呀地拉了起來。

這馬頭琴拉得如此哀怨動人,就好像月如霜她人一樣,周太平莫名覺得月如霜的身世一定不簡單。

周似玉終於被馬頭琴聲控制不住地吸引了過來,躲到樹後面看月如霜看不停。

老夫人早就看到了,等月如霜的琴聲停了,指桑罵槐說:"如霜是我侄媳婦,如今我認她做義女,既然是義女,這府上誰若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不饒過他!"

周似玉不敢違背老夫人,急忙偷偷地離開。

老夫人於是繼續讓月如霜彈琴。

也許是彈到傷心處,越到後面的曲調越是壓抑,月如霜的臉上還淌著淚,老夫人於是只能讓她止了琴聲。

月如霜拿了馬頭琴退下。

沒多久,從斜刺裡忽然傳出一個聲音說道:"母親好生偏心,既然家裡來了個妹妹,怎麼能不讓我們見見?母親就只讓大嫂過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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