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發病

連忙地,周太平推開了小康子,可是他衣服上的熏香還是飄進了她的鼻子裡。

而小康子也摸索到了她的體溫,雖然只是短暫的剎那,卻如同電擊一般,讓他陶醉。

"誰?"小康子掀開簾子,外頭什麼人都沒有,一只大夜鳥撲棱棱地飛過。

原來,剛才就是這只大鳥夜間飛行。無意中撞到了馬車,驚擾了馬車裡面的人。

知道了原因,周太平不再打手語,而是低了頭,潔白如玉的脖子上好看的頭顱沉浸在夜的陰影裡,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的沉默,於他就是回答了。

"好。"他撩起衣袖,露出白玉一樣的手腕,"還請周姑娘診脈。"

周太平伸出了手指。

微涼的指腹在他的脈搏上按壓著。

某種無可名狀的東西透過她的手指傳達到他的心間。讓他微微一顫。

"脈像虛浮,如同魚躍,可見公子身中熱毒已久,並且熱毒已達心包,危及性命。"周太平大驚打手語,"敢問公子是如何中了這麼厲害的毒?"

小康子的臉色凝重起來,"怪不得,近日我呼吸停滯了一般,暈過去的時候都無法控制。"

看來還挺嚴重的。

"公子沒有找人看病嗎?"周太平打手語。

"找過,都說無藥可治。"小康子滿不在乎地笑道,"不發作的時候和正常人無異,所以我之前並沒有理會。"

"公子對自己的身體竟然如此漠然。"周太平不解地打著手語。"不過,這種熱毒非常難治,但也不是無藥可醫。"

"願聞其詳。"小康子溫和一笑。

周太平說:"需用十二種藥草。煎熬而成,並且炮制和煎熬的過程,不比一般。非常復雜,一般人做不出來,故而很多人說沒有解藥。其實是有的。因為,我能做。"

"我知道你能做得到。我不會看錯人。"小康子說,"看來我的命以後還要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公子幫過我很多,我既然能做出這個解藥,就會說話算話做出來給公子,這是我的道義。並不是要以此要挾公子。"周太平打著手語。

小康子眼眸透著堅定:"如果你是這樣的人,那我一早就不會給你機會。"

"一早?"周太平一怔,手語打得略微凌亂起來,"莫非公子和我的相識,是公子你一早就安排好的?"

"如果我說是,那麼姑娘會不會生氣?"小康子淡淡一笑。

有風吹來。燭火被吹得熄滅了不少。

小康子走過去,拿了剪刀,輕輕剪著燭心。

火苗忽明忽暗照得他臉上也是明暗斑駁。看上去頓生朦朧之感。

"我不會。"周太平打手語,"不過,我會希望公子為我做一件事情。"

"你說說看。"小康子把剪刀放下,燈光又在他臉上亮了起來。

"周依琳和柳衡遠做出了的事有多丟臉,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希望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並以此作為茶余飯後的談資。"周太平安靜地打了手語,小康子審視般地看著她。

"是不是覺得我非常狠毒?不錯,我就是要置周依琳為死地。"周太平大大方方地用手語承認道。

小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周太平不解。

小康子微笑地說:"女子無才就是德,周姑娘就不怕被我說成是心狠手辣?"

周太平微微一闔首寫道:"該來的遲早都會來。擔憂是無用的。"

小康子忽然湊近周太平,在她耳邊說:"好,我答應你了。"

要分別了。

小康子奪了周太平的燈籠,親自給周太平照明腳下。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你不必送了。免得被發現。"周太平打手語。

"你怕什麼?還有無名呢,來了人也不怕。"小康子邪魅的眼睛忽閃忽閃。

周太平搖了搖頭,再不看他,並努力把他的美從記憶中移出去。

剛才打開門的後牆壁已經自動關上。

小康子轉動石頭,那後牆壁隱藏的大門就打開了。

周太平走了進去,回頭看著小康子揮了揮手,"再見。"

"記住。我的命可是在你手中,你能不能熬制出解藥,決定了我能否活下去。"小康子笑道。

"放心。"周太平手語打完。轉身就走。

牆壁裡的大門自動合上了。

如願見到了小康子,周太平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只是這解藥有點難度,很多藥材不是想有就有。如果老夫人幫忙就好找多了。

次日。

"老夫人,該用膳了。"莊嬤嬤托著一塊紫紅色的托盤進來,輕聲的說道。

"先放一旁吧,老身頭疼的緊,"老夫人擺了擺手,也不再願意再多說話。

因為頭疾發作,老夫人是坐臥不安,更是沒有一點胃口。

莊嬤嬤點點頭,"夫人的嫡孫女得知老夫人頭疾發作。也是特地趕過來,這時,應該差不多就到了。"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奴婢聽琴的聲音:"老夫人好,三姑娘來看你了。"

病榻上的老夫人臉色頓時舒展了開來。

"快進來,老夫人正等著太平呢。"莊嬤嬤服侍老夫人幾十年。早就已經是老夫人的口鼻了。

周太平急急地走近老夫人,一把就握住了老夫人的手。

雖不能言語,但目露溫柔。滿是關切。

雨墨心知周太平定要替老夫人診治,也是將筆紙都備好在桌上。

"何時起病,痛如何狀?"周太平在紙上快速寫下。

接著聽琴便按著周太平的所寫的。一字一句緩緩的問道。

"老夫人乃是昨日酉時起病,頭痛如裹,纏綿不已。"莊嬤嬤替老夫人回答道。

周太平聽罷。便上前抬起老夫人的手開始診脈。

三根纖細的手指,如躍養般在老夫人的手腕處開始跳動。

而老夫人的脈像滑濡,一派濕重之像。

"老夫人近日可是否吃了糯米之類的吃食?"周太平又在紙上寫道。

"三姑娘猜得不錯,"莊嬤嬤點點頭說道,"記憶中的確就是吃了那糯米點心之後,老夫人就頭疾發作了。"

"那糯米點心現在哪裡?是誰送來的?"周太平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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