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的殘酷

“就在剛剛,我拍到了一個大新聞!我跟你說,薄景川和蔡柔果然有一腿,就上次,我在他們一起走紅毯那天就看出來了!”

丁茜童的激動又興奮的開口,時岱岱的臉卻開始泛白起來。

“你拍到了什麼?”

“今天不是薄景川的生日嗎?我得到消息程夜南在酒吧給他慶生,去的都是盛娛的人,就想著能不能拍到點什麼,結果正好撞見他和蔡柔單獨在外面深情相擁!”

而且她拍攝的角度簡直曖昧極了,看上去薄景川就像是在親吻蔡柔一樣。

等她手裡的照片都放出去,她就成了第一個曝光薄巨星戀情的人了!

想想就覺得興奮啊!

時岱岱神色有些慘淡的將頭埋在膝蓋中,丁茜童後面再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結束通話之後,時岱岱在沙發上不知道坐了多久。

蛋糕甜膩的香味一直在鼻翼間縈繞,和她此刻的狀況比起來,更像是種諷刺。

她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不知不覺間,原來已經過了12點。

“呵。”

時岱岱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

她扯掉脖頸間的戒指,看著裡面的兩個代表著她和薄景川的字母,還有桌子上給他准備的禮物,緩緩站起了身。

——時岱岱,以後,我們的每一個生日都要一起度過。

——不管你在哪,我都會趕到你身邊,你只能陪著我。

少年霸道的話語,在她耳邊回蕩著,仿佛發生在昨日。

她以為,不管多晚,他都會及時趕回來。

她以為,今年這個生日的意義,他們之間也該是心照不宣的。

誰曾想,他早已遺忘了當年的約定,只有自己還在傻傻的等待。

站起身的一瞬間,她有些頭暈目眩。

好不容易站穩,蒼白的臉上不知何時,早已布滿了淚痕。

時岱岱捏著手中的戒指,心髒仿佛停滯了一般,沉悶到仿佛要窒息。

她回到臥室,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連一個像征著她和他婚姻的婚紗照也沒有。

此刻她不由懷疑,她和薄景川,真的結婚了嗎?

除了寫著對方名字的結婚證,沒有婚禮,沒有婚紗照,沒有親人朋友的祝福,除開他們自己,甚至沒人知道。

而將他們連接在一起的,竟然只是一紙契約。

時岱岱心中一片冰涼,她神色有些疲倦的倒在床上,一顆心仿佛在空中漂浮,沒有落定的點。

最近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態度明顯有所好轉。

她也因為感受到了這一點,所以竟然不知不覺間有了更多的期待。

她以為有機會能和他回到從前那般,可如今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

沒有期待,沒有要求,就不會再像今天這樣難過失望了吧?

時岱岱腦海中一片混沌的想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她做了一個混亂的夢,夢到了她和薄景川提出分手的那一天,他冷漠離開的背影。

夢到分開以後,她看著他慢慢登上大舞台,走向國際,發光發熱,成為一名超級巨星。

而她,也離他越來越遠。

夢到他提出結婚的那日,她不可置信又難以壓抑的歡喜。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時岱岱,自己原來從未放下過他。

時岱岱是被身體上的重量給壓醒的。

帶著酒氣的吻灼熱的在她唇瓣上肆意作亂。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發泄般的啃咬。

她吃痛的睜開眼,看著眼前赤紅著眼凝視自己的男人,一瞬間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可感受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後,時岱岱立刻清醒過來,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她別開頭,奪過他的侵占,呢喃道:“我不想這樣。”

聽到她的拒絕,薄景川不悅的伸手捏過她的下頷,逼她直視自己。

然而對上時岱岱那雙帶著濕意的眸後,他身體瞬間僵硬了一瞬。

“薄景川……你去哪兒了?”

時岱岱輕聲問道,心中竟然還帶著一絲可恥的期待,希望他能給她一個能夠安慰自己的理由。

“我去哪兒,需要向你彙報嗎?”

他冷聲嗤笑,眼中帶著陌生的疏遠。

時岱岱臉色白了白,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握成了拳。

“讓開!”

她掙扎著就要起身,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

薄景川察覺到她的想法,毫不猶豫的一把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

男女之間體型的差異太大,時岱岱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只能氣憤的看著他。

“別忘了,你不過是我用錢買來的,只需要乖乖等著我就好,你沒有拒絕的資格!別真把自己當成我妻子了,時岱岱。”

他冷酷而殘忍的開口,一字一句,都像是針頭狠狠扎在她心口,疼到麻木。

看著時岱岱慘白的臉色,薄景川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心軟的繼續手中的動作。

“撕拉——”

伴隨著他瘋狂的舉止,她的睡衣頃刻間就被撕爛。

身上的涼意,讓時岱岱只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完全被他碾碎,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

“薄景川,離婚,我要離婚!”

她悲憤的怒吼著,用盡全力的想要反抗。

因為奮力的掙扎,白皙的臉上都被漲得通紅。

薄景川聽到她的話,一團燃燒的怒火從胸口就要冒出來。

他陰鷙著眸,漆黑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栗。

“離婚?想想你父親欠下的債務,還有你那在醫院被我養著的弟弟,時岱岱,你以為這輩子,你還能擺脫我?”

他冷笑著提醒,語氣冰冷殘酷。

時岱岱渾身顫抖的看著他,紅唇微動,最後卻一句話也沒說的笑了一聲,不知是自嘲還是什麼。

薄景川看著她這種反應,卻更覺憤怒。

這一晚,時岱岱感受到的不止是身體上的疼痛,更是心髒的撕裂般的痛苦。

次日醒來,時岱岱忍著渾身的酸痛,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竟不知薄景川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苦笑了一聲,腳步不穩的下了床。

身體的不適讓她皺了皺眉,突然又想起,昨晚他並未做避孕措施。

臉色蒼白了一瞬,這種情況,顯然是不能要孩子的。

她得去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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