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平穩的夜
“是啊,就在離這不遠的商場,已經開始一個多小時了!”
“那咱們還坐著干嘛?趕緊走啊!”
幾個女生激動的討論著,時岱岱發了會兒愣,他……來了義城?
可他為什麼都沒告訴她?
許承哲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便問:“怎麼了?”
她立刻回過神,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走吧。”
許承哲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兩人上了車,來到一家藥店。
就在時岱岱要下車時,許承哲攔住了她說:“我下去幫你買,你就在車裡待著。”
“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我自己去吧。”
時岱岱說著就要自己下車,結果許承哲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笑容溫和。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你再這麼跟我客氣,我可是會生氣的。”
時岱岱愣了愣,許承哲卻已經戴上口罩下車進了藥店。
她只好一個人坐在車裡,等著許承哲回來。
這時,一輛黑色商務房車從前方行駛而來,薄景川坐在車內,目光卻瞥到了副駕駛座上的時岱岱。
他驟然開口:“停車。”
保鏢兼司機阿遠被這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踩油門,茫然的轉頭看向薄景川。
“怎麼了老板?”
薄景川沒有理會他,目光緊盯著時岱岱的臉。
不一會兒,就看到許承哲從藥店出來,坐上了駕駛座。
“給你。”
許承哲把藥膏遞給她,時岱岱感激的對他一笑,“謝謝,多少錢我轉給你吧?”
“又和我客氣了是不是?”許承哲看著她,故作不悅的揚了揚眉。
“雖然我們是朋友,但一碼歸一碼,錢我還是要給你的。”時岱岱執拗的直視著他。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許承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緊接著看著她手裡的藥膏又道:“要不我來幫你塗?”
她臉上傷痕明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總覺得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卸了妝再自己塗比較好。”
兩人對話間,卻全然不知這一幕幕都被另一雙眼睛看在了眼裡。
阿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到車內的溫度瞬間就冷了很多。
薄景川冷沉著一張臉,雅黑的眼睫微斂,遮住了眼底的陰鷙。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時岱岱的號碼。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時岱岱看著來電顯示,眼中一縷喜色掠過,立刻按了接聽。
“你在哪?”
冰冷的聲音傳來,沒有絲毫溫度。
時岱岱怔愣了一瞬,接著回答道:“我在外面,今天休息,怎麼了?”
“和誰在一起?”
聞言,時岱岱下意識的看了眼許承哲:“朋友。”
薄景川沉默了半晌,聲音似乎更冷了:“現在,立馬回酒店。”
他說完便只留下一陣忙音,時岱岱放下手機,對許承哲道:“我現在有事得回去了。”
“去哪?我送你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許承哲注視著她,心中疑惑那個和她打電話的人會是誰,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明顯都變軟了下來。
這一點,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他都這麼說了,時岱岱自然不好拒絕,便說了酒店的名字。
看著前面的車子緩緩開走,薄景川臉色陰沉的開口:“跟上那輛車。”
阿遠看著後視鏡中薄景川的神情,肩膀不自覺的一抖,暗忖著怎麼突然間老板臉色就這麼難看了?
……
回到酒店後,時岱岱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給薄景川打個電話,問問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回來。
但沒等她思考太久,門鈴便響了起來。
時岱岱走到門前看了下貓眼,看到站在門外那熟悉的身影後,她才開了門。
薄景川大步走進,未看她一眼。
時岱岱愣在原地,看著他似乎在尋找什麼,便走過去道:“你在找什麼?”
薄景川的目光巡視一圈後落定在茶幾上,那剛剛拆開,不知道用沒用過的藥膏赫然放置在上面。
他沉了沉眸,隨即轉過身,目光觸及在她紅腫的臉頰上,眸光明顯一滯,有股戾氣溢出。
“這藥,你用了?”
時岱岱面對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質問,下意識搖頭回答:“還沒有。”
薄景川冷哼了一聲,直接拿起藥膏扔進垃圾桶。
“你這是做什麼?”時岱岱詫異的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許承哲送你的東西,就這麼稀罕?”薄景川冷冷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給冰封一樣。
時岱岱更為驚訝了:“你怎麼會知道這是承哲哥送的?”
“承哲哥?”薄景川眯了眯狹長的眸,語氣陰森森的:“叫的可真親密啊。”
時岱岱聞言咬了咬唇,而薄景川滿腔的怒意,看到她誘人的紅唇時,卻又化作了燥火。
下一秒,唇瓣被他狠狠入侵,時岱岱被動的承受著他的怒意,直到快要窒息過去時才被他戀戀不舍的放開。
“時岱岱,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我的妻子,就該恪守本分,再讓我知道你出去和其他男人見面……”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邊,時岱岱喘息著開口道:“薄景川,你不能控制我的人生自由,許承哲……只是我的朋友。”
“人生自由?”薄景川危險的緊盯著她,“還讓你待在娛樂圈,就夠給你自由了,時岱岱,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時岱岱瞬間憤慨不已,她臉上的傷連許承哲都能看出來,他卻只在意自己有沒有和其他男人單獨待在一起!
甚至,還二話不說的把她的藥膏給扔掉,這是她花錢買來的,他憑什麼扔?
似看出了她眼中的憤怒和委屈,薄景川冷笑道:“讓你離許承哲遠點兒,就這麼讓你不願意?”
“這和他有什麼關系?”時岱岱無法理解的看著他。
“你簡直太不講理了,薄景川!”
面對她的控訴,薄景川卻只是冷然的開口:“你第一天認識我?”
時岱岱氣得啞口無言,他平息了怒火,視線落在她臉上的紅痕上,連自己都沒發覺眉心緊皺了起來。
“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雖然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但他還是想讓她親口告訴他。
時岱岱別開視線,心中這才覺得好受些。
“還不是你那個腦殘粉,在片場故意想針對我,還欺負我助理。”
她說話時語氣裡難免透露出幾分委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