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賀澤晨出事
樹枝上的鳥嘰嘰喳喳的叫著,讓本就心煩生氣的人更加煩悶,李大山閉上眼睛就能想到沈信狼一樣的眼神,那孫子是個硬骨頭,一人兩個拳頭就敢和別人干。
呸,總有一天他要把那孫子的骨頭折斷,讓他再也傲氣不起來。
“擎爺你怎麼好像還挺驚訝的,咋,他也惹過你?”
陸擎將自行車停放好,靠在路邊的牆上,這強有些年頭,上面用紅油漆寫的防火標語已經破損褪色,陸擎剛好靠在‘樹’字上。
身材挺拔,腿格外修長有力,陸擎對李大山伸手,李大山懂事的遞過去一根劣質煙,他想給陸擎點煙陸擎拒絕,拿過手機自己點上。
抽的有些急,嗆鼻的煙味兒直衝腦門,像是用竹筷子點著芥末沾在舌尖上,起先沒什麼感覺,後面一直蔓延到整個腦袋。
陸擎沉思,那天吃飯沈信給他的印像最深,並非其他,而是他對顧家人仿佛十分在意,吃飯的時候有一半的時間目光都徘徊在顧爸的身上。
“沒惹過我,是他和一幫朋友救的顧晚。”救完人以後,好心出手幫忙繼續調查,說他和顧家沒關系陸擎不信。
“他你先別管,應該沒有惡意,我這幾天還有件事要麻煩你。”煙抽過半,陸擎掐著煙隨意的點在牆上,火光熄滅留下一股淡淡青煙,瞬間被風吹散。
陸擎將煙蒂扔到垃圾桶,喉嚨為滾,眉宇間帶著淡淡戾氣。
李大山嘖嘖兩聲:“見外了不是,有啥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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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車顛簸,汽油味兒很重,顧朝陽嫌棄的用衣服堵住臉,好不容易捱到下車,他直奔顧晚學校,第二節課有個大課間,顧晚在學校門口見到顧朝陽。
一段時間沒見妹子,瘦了瘸了,顧朝陽心頭火燒的劈啪作響:“咋回事,真是那兩個王八蛋找人欺負的你?”
顧晚點頭:“嗯,要不是碰到好心人你妹妹我的清白就沒了。”以防日後他被兆佳寧耍的團團轉,這次需得顧朝陽同志親自上陣才能讓他站穩立場。
自己親手宰的雞,怎麼也不會再被雞啄了眼才是。
顧晚和顧朝陽痛斥趙佳寧惡行,顧朝陽聽的咬腮幫子咬的鼓起來,肌肉團成一團,好像在臉頰上塞了假體,顧晚很滿意他的表情,恨吧,厭惡吧,日後你就安全了。
顧朝陽現在恨不得衝進去拉著兆佳寧和賀澤晨一頓胖揍:“那你找我過來干啥,哥能幫你干點啥,說。”
顧晚讓他過來在他耳邊輕聲嘀咕。
那日被顧晚威脅,兆佳寧覺的自己可能有說夢話或者在哪裡泄露自己秘密的嫌疑,顧晚那句會千百倍報復她的話成了一種心魔。
兆佳每天疑神疑鬼覺的顧晚會以牙還牙,她平時除了在學校不敢出門。
沒等到她出什麼事,賀澤晨出事了,回家的路上被人堵在巷子裡,揍得肋骨斷裂兩根,鼻青臉腫,堵他那伙人明顯是個老手,拿著麻袋把他套住,帶到菜市場魚攤旁邊的專門宰魚的垃圾堆揍的。
打完他還好心的將麻袋繩子給解開,賀澤晨報案,沒有目擊證人,好幾天都沒抓到凶手。
最可笑的是,警察詢問賀澤晨對方為什麼揍他,賀澤晨吞吞吐吐的如實相告。
當時是這樣的,他躺在病床上,臉被包的嚴實,哭成個淚人,弱不經風的拉著便衣民警的衣服袖子,哭嚎:“我冤枉啊,我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勾搭什麼女人,他們一口咬定我是小白臉,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搶過別人的女人。
同志,他們不會一直誤會我在向我尋仇吧。”
包成這樣民警也不知道他長的有多好看,安慰他會盡快調查的。
賀澤晨住院,傷在肋骨要觀察很久,比顧晚當初的情況慘多了,兆佳寧第一時間認定是顧晚干的,她去看賀澤晨,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賀澤晨捂著臉,絕望道:“應該不是顧晚,那些人特別厲害,我報出我表哥的名號,他們都不害怕,還因為我說了我表哥的名字,又使勁踹我兩腳。”
他現在比誰都後悔,當初不應該指望表哥,在道上混的,很容易就碰到仇家。
兆佳寧看他比女人還懦弱的樣子十分不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最近她們只招惹過顧晚,不是顧晚還能有誰。
“你身上有錢嗎,我家裡這個月給的少,我想和汽水。”兆佳寧好幾天沒喝過汽水,顧晚天天在她旁邊喝汽水,瞧的多嘴巴干干的。
賀澤晨有些不郁,他傷成這樣她都沒說給他買瓶汽水,還管他要錢:“我都病成這樣你還忍心管我要錢,我住院要花很多錢,我媽看到我就煩,天天嘮叨我,說我是個敗家子。
我在這住院家裡送飯,我媽沒給我錢。”
廢物,連瓶汽水錢都沒有,兆佳寧煩悶的看向窗外,顧晚什麼都不缺,吃穿不愁,不可否認她狼狽的閃過一個念頭,後悔和顧晚撕開。
現在她們還是姐妹,顧晚會給她買汽水,買衣服,買鞋子。
“我這幾天沒辦法過來看你了。”兆佳寧抖著白色裙子,裙子很舊,還有黃色水痕,裙擺線頭崩開她也懶得縫,對自己樣貌有很大自信,平時穿搭好拿著鏡子匆匆照看一眼,也不會過多修飾。
當然,每次見陸擎都會好好打扮。
她自負貌美,為了可笑的美麗勾引男人,從他們身上獲得好處,兆佳寧像水蛭一樣瘋狂吸食周圍和她有關人的好處,卻從來不會吐出一絲。
她不擇手段建立起來的虛幻城堡在很多人眼裡都是個笑話,只有她自己覺得自己是公主。
公主身子丫頭命,為改命可以付出一切。
“為什麼?”賀澤晨不悅的看著她,兆佳寧從來沒給他肯定的說辭,她們是情侶,賀澤晨卻覺得他們早晚就是,不用說,關系已經確定,不是情侶怎麼能親嘴摸身呢。
兆佳寧看著賀澤晨吃驚的表情,心底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沒錢沒勢還妄想她:“我身上沒錢,坐公交過來要一毛錢,來回一趟就兩毛,我難道不吃飯過來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