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王爺到底去哪了

花嬈月回神,淡漠地瞄了森戰一眼:“並不會。”

森戰聞言,嘲諷地看向君墨染:“燕王妃既不會跳舞,也不會唱歌,燕王到底是怎麼看上燕王妃的。”

森戰這話一出,君墨染和花嬈月的臉全黑了。

森戈心裡一突,連忙朝著森戰冷喝一聲:“森戰,你胡說什麼?”

森戰卻是絲毫不怕森戈,揚了揚眉道:“難道不是嗎?在咱們西部找女人不都是看她唱歌能不能聽,跳舞好不好看,堂兄當初選閼氏不也是看這個嗎?”

森戰這話不僅讓君墨染和花嬈月不舒服,就連森戈都不舒服起來。

閼氏眸光黯然地垂下腦袋,森戈心猛地一痛,輕輕握上她的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有多期待她成為他的閼氏,哪怕她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他都一樣會想辦法娶她做他的閼氏。

見閼氏這般落寞,花嬈月皺起眉頭,不悅地看了眼森戰:“你想聽歌是不是?我是不會西塔的歌,不過我會別的。”

君墨染皺眉看了花嬈月一眼,不想她當眾唱歌。

花嬈月以為他擔心,安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森戰:“既然是左賢王想聽的,那這首歌就送給左賢王了。”

君墨染黑了臉,森戰卻是一臉期待。

花嬈月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來:

“豬 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風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豬 你有黑漆漆的眼。

望呀望呀望也望不到邊。

豬 你的耳朵是那麼大。

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剛開始大家沒怎麼聽懂,只覺得旋律挺歡快的,花嬈月的聲音也是異常好聽,可是聽著聽著終於覺得有什麼不對了。

森戰一開始還挺高興,滿心滿眼都是對面那個女人竟然專門唱歌送他,可是聽到後來臉就一點點黑下來。

這女人是在罵他嗎?肯定是在罵他!

除了森戰,其他人聽著聽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森戈和閼氏這些不方便笑的,也是垂眸憋笑,君墨染倒是沒有什麼顧忌,黑沉的臉一點點明朗的同時,唇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

一首歌唱完,除了森戰臉色不好,其他人都忍不住鼓起掌來。

“好聽!”

“再來一首!”

“王妃的歌聲太特別了,再來一首!”

聽到西塔百姓熱情的邀請,花嬈月也不好意思起來:“那我就再唱一首,送於單於和閼氏。”

花嬈月說著走到一個西塔少年面前:“能不能把你的琴借我?”

那少年看著花嬈月那精致的小臉頓時臉色一紅,連忙將手裡的胡琴遞了過去。

花嬈月撥了撥琴弦,唇角忍不住揚了揚。

她會很多樂器,不過這胡琴卻是她第一個學的樂器,算是有特別的感情了。

花嬈月並沒有回到座位上,直接席地盤腿坐下。

西塔百姓見她這般不拘小節,倒是越發喜歡她了。

琴弦聲傾瀉而出,清亮悠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愛隨草原來 情隨花兒開。

夢中的漢子 闖進我心懷。

熱切的目光 是無聲的表白。

他揚鞭甩出 那動聽的天籟。

初戀的心跳 沸騰的心海。

遼闊的牧場 甜蜜的舞台……”

空靈灑脫的聲音盤旋在整個草原上空, 讓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閼氏偷偷看了眼森戈,這首歌真的好想是唱給她的。

感覺到了閼氏的情誼,森戈輕輕將她摟到懷裡,愛憐地輕吻著她的額角。

君墨染目光幽深地看著席地而坐,高聲嘹唱的女人,突然有種將她困在身邊是一種罪孽的感覺,她就該是這草原上的鷹,奔放自由。可是他放不開啊!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還沉浸其中,仿佛依舊沉浸在空靈灑脫的聲音裡無法自拔。

“啪,啪,啪!”森戰率先回神,用力地鼓起掌來。

其他人也終於清醒,頓時掌聲如雷。

森戈笑著看向花嬈月:“王妃真是好嗓子,這歌聲太好聽了,森戈和閼氏太喜歡了!”

花嬈月笑著起身,衝著森戈和閼氏輕點了下頭:“兩位喜歡就好。”

閼氏有些動容地看向花嬈月:“我很喜歡這首歌,王妃可以教我唱這首歌嗎?”

花嬈月毫不猶豫道:“當然可以,這首歌本來就是送給閼氏的,我一會兒把歌詞寫給你。”

“太感謝了!”閼氏連忙感激地道謝。

森戈也是點頭,一臉贊賞道:“王妃性子灑脫,真像我們草原兒女!”

花嬈月笑了笑:“不是草原兒女也可以灑脫。”

森戈愣了下笑道:“王妃說的對,這杯森戈敬灑脫的人。”

森戈說著朝花嬈月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謝謝你的琴!”花嬈月笑著將琴還給了那少年。

少年紅著臉接過胡琴,卻將一株紅花塞到花嬈月懷裡。

花嬈月呆了下,不解地看向那少年,那少年臉色更紅了,不過還是勇敢道:“送給你!”

莫名其妙被送花,花嬈月也不好意思起來,偷偷瞄了眼君墨染,果然見他臉色漆黑。

完了,她這懷裡捧的哪是花啊,分明是炸彈啊!

花嬈月連忙想要把花送回去,可是懷裡突然又多了很多支。

花嬈月呆若木雞地抬眸,便見一群靦腆的少年圍著她送花。

看著這一群男人,花嬈月整個人都不好了,根本不敢再往君墨染那裡偷瞄了。

君墨染的臉色陰沉得都能滴下水了。

森戈卻是爽朗地大笑起來:“王爺王妃別介意,這是我們西塔篝火節的禮節,若是誰在篝火節上有喜歡的對像,便可以送薩日朗,這是我們草原上最美的花,也代表最炙熱的愛。”

森戈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君墨染的臉色更黑了。

花嬈月也更不敢收這花了,臉色通紅地將手裡的一束花全都塞給了那位借琴的少年:“不好意思,我已經成親了。”

“我知道。”那少年卻是不肯收回花束,“成親了也可以收花。”

花嬈月又懵逼了。

森戈見狀連忙解釋:“成親了的確可以收花,這並不影響他們喜歡你,只能說明王爺眼光好,王爺應該感到驕傲和高興才對。往年收花最多的可是閼氏,今年閼氏看來是收不到花了。”

閼氏被他打趣得紅了臉,不過也是大方地笑道:“王妃的確比我優秀很多。”

他們這麼說,花嬈月也就不再矯情了,大方地收了花:“那就多謝了。”

花嬈月捧著花,麻溜地回了君墨染身邊。

君墨染盯了眼那些花,卻沒有森戈那樣寬闊的心境。

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人覬覦,一點兒也不喜歡。

花嬈月偷瞄了眼君墨染,見他臉色不好,連忙拍馬屁似的給他夾了不少菜:“王爺,您多吃點。”

君墨染卻是不吃,倒是給她又片了肉。

花嬈月對這羊肉是一點兒抗拒力都沒有,又忍不住夾了一塊肉,可是她剛塞到嘴裡,某人便俯身過來。

巨大的俊臉越來越近,花嬈月徹底懵了,柔軟的唇瓣貼上她的,輕而易舉地便偷走了她嘴邊的肉。

花嬈月頓時從頭紅到了腳,這家伙還真是越來不節制了,竟然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吻她。

感覺到周圍靜滯的氣息,君墨染臉色終於好了不少,唇角高高揚起,仿佛剛剛偷到嘴裡的肉美味非常。

森戈也沒想到君墨染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這種當眾宣誓主權的幼稚行為,當初他也沒少做,看來這位燕王怕是也愛慘了他這位王妃。

花嬈月看了眼天色,想著自己的事情,突然臉色通紅地湊到君墨染耳邊小聲道:“我想如廁。”

君墨染想也不想:“本王陪你去。”

花嬈月臉色更紅了:“不用,我自己去,一會兒就回來。”

花嬈月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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