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簪子和我
聽劉董這厚顏無恥的話,我不由面露厭惡。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養小三就算了,發妻慘死,他竟還沒半點愧疚?
容則懶得理會他,只是看向容祁,道:“容祁,你找他來到底是干什麼?”
容祁淡淡瞥了一眼滿頭冷汗的劉董,緩緩開口:“把他和那個姓楊的女人,綁到樓頂去。”
容則眨了眨眼,恍然,“對啊,這姓劉的現在沒了玉佩,那女鬼肯定會來找他復仇,這樣她就不會在暗地裡對淺淺下手了!這招夠高!”
劉董雙腿打顫,撒腿就想跑。
可容則直接粗暴地將他給五花大綁,往樓上拽。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公司的樓頂天台一個人都沒有,劉董被綁在柱子上,不一會兒,容則又拽著楊楚馨上來了。
劉董一看見楊楚馨,就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害的那女人流產,哪來那麼多麻煩事!”
楊楚馨臉色慘白,看見容祁和容則,一臉震驚:“容少……容總……你們怎麼會……”
容祁懶得理會她,只是對容則道:“擺陣。”
容則馬上將楊楚馨丟下,抽出好幾張黃符,在劉董身邊貼出一個圈。
夜,一片寂靜,劉董一開始還在罵罵咧咧,但後來實在罵不動了,就被綁在柱子上發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一個多小時後,一陣陰風,突然刮過樓頂。
容則眼睛一亮,“來了。”
楊楚馨嚇得趕緊抓住我。
劉董更加是害怕得面如土灰,肥碩的腦袋不斷地轉動,冷汗從額角流下。
我也警惕地看著四周,特別是通往天台的門,等待那女鬼的出現。
“啊!她在那裡!”
我身後的楊楚馨突然凄厲地慘叫一聲,尖銳的指甲幾乎要戳破我的胳膊。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倒抽一口冷氣。
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正從天台的邊沿,緩緩地爬出來。
她先露出來的是頭,腦殼都裂開了大半,我都可以看見裡面白花花的腦子,臉上更加是血肉模糊,早已看不出五官。
然後隨著她一點點爬到天台上,我才看見她身上一件火紅的連衣裙。
想到那天在浴室裡,隔著毛玻璃看見的那個紅色身影,我一陣毛骨悚然。
果然是她偷了我的連衣裙。
楊楚馨一看見她,就跟瘋了一樣,拼命後退,死命地拽我的胳膊。
我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斷了,只能轉頭對她罵道:“你怕什麼!你懷著她的孩子,她不會動你的!”
楊楚馨聽見這話,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只是更加慘白。
不過我無疑是正確的,那個劉夫人,只是陰測測地看了一眼楊楚馨,但很快就匍匐在地上,朝著被綁住的劉董爬去。
雖然她身體支離破碎,但她爬行的速度奇快無比,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就衝到了劉董身邊。
劉董此時已經要被嚇瘋了。
他肥胖的身軀不斷蠕動,可被繩子幫著,他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猙獰的紅色身影,逼近自己。
“你……你別過來!你這個賤人快別過來……”
劉董一開始還惡狠狠地咒罵,可當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爬到自己面前時,他怕得開始嚎啕大哭,乞求起來。
“金玲……求求你了……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別再過來了,求求你了……”
原來劉夫人的名字叫做金玲。
隨著劉董的叫嚷聲越來越大,我突然聞到一股騷味。
我捂住鼻子看向劉董,不由心裡頭大罵。
擦,這男人有沒有出息,竟被嚇得尿褲子了。
直到劉夫人抓住了劉董的腳踝,劉董終於經受不住,眼皮子一翻,暈死過去。
這時,一直在一旁冷眼相看的容祁和容則,終於動手了。
容則率先甩出一道符,直逼那個女人。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容則出手,不過作為承影大師的徒弟,修為想來也是不錯的。
可不想那道符還沒落到那個劉夫人身上,就突然燃起火焰,燒成了灰燼。
與此同時,劉夫人驀地回頭,朝著容則一聲咆哮。
只見她直接放開了劉董,眨眼就朝著容則撲來。
“容則!”我驚得大叫。
容則臉色微變,迅速地想要躲開。
但還是太遲了。
劉夫人已經一口咬住了容則的肩膀。
“啊!”
容則慘叫一聲,跌到地上。
容祁迅速地落到容則身邊,修長的手一把抓住那女鬼的脖子,一把將她摔出去。
我趕緊甩開楊楚馨,跑到容則身邊。
“容則,你沒事吧!”我扶起他,發現他被咬傷的肩膀呈現一片詭異的青紫色,人也昏死過去。
容祁臉色陰沉,剛想給容則療傷,他身後就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
我抬頭,臉色大變。
“容祁小心!”
容祁自然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修長的身形一側,立馬躲過了撲過來的劉夫人。
與此同時,只見他長臂一伸,一把抓住她的頭發。
我原以為容祁可以輕而易舉地滅了那女鬼。
但我們還是低估了那女鬼的狡猾。
她被容祁抓住之後,根本沒有掙扎,只是抓住機會,身子一掃,沾滿鮮血的手,凌厲地劃向容祁胸前。
幸好容祁反應很快,立馬倒退一步。
但那女鬼的手,還是劃破了容祁的褲子口袋。
哐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容祁裂開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我低頭去看,怔住。
竟是我之前在容祁書房裡,看見過的那個玉簪。
沒想到,容祁竟將這個簪子隨身攜帶。
看見簪子落地,容祁臉色陰沉,迅速地彎腰想去撿。
可那女鬼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眨眼的功夫,她就判斷出來這簪子對容祁的重要性,立馬軟下身子,將地上的簪子捏到手裡。
容祁黑眸裡頓時爆發出濃郁的憤怒。
“把你的髒手給我松開!”他怒吼一聲,更用力地抓住那女鬼的頭發。
可那女鬼直接伸手劃向自己的頭發。
嘶啦一聲。
她的頭發斷開,她身形一閃,迅速地閃到了我身側。
我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她就一把掐住我,將我架到天台邊沿,尖銳的簪子就刺在我喉邊。
“不許過來!”那女鬼惡狠狠對容祁道,“你過來,我就把你的女人和簪子,都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