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女人心,海底針
瘋彪走後,王莽跟徐銳說道:“是不挺驚訝,我為什麼沒答應瘋彪開出的條件?”
“詫異是詫異,但你做出的決定,我們肯定無條件支持”徐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和安邦都是偵察兵出身,審時度勢比我們這幫粗人看的明白,你拒絕有你拒絕的道理,我們聽就是了”
“我哥在這,拒絕的肯定比我還要利索,倒不是什麼寧可當雞頭不想當鳳尾的心思,而是我們一幫大圈仔真要是進了港島本地某個社團,生存下去恐怕會無比艱難,排外這種事歷來在哪都不會少,與其在夾縫中生存我們還不如自己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往前走了,大圈是大圈仔的大圈,我們不需要托付在別人的羽翼下”
早在大圈成立之初,就已經注定了這個組織的形成只能是以大圈仔自身為主,而不能摻雜過多的復雜關系,這也是後期大圈幫壯大之後,退伍兵要多過其他人的因素之一,大圈的凝聚力也由此而生了。
如果真的看到眼前的利益,答應進入和生堂,那從此以後大圈幫將不復存在,他們這群人身上也會被冠以和生堂的名頭了。
這已經違背了,初入香港時,安邦和徐銳他們定下的調子!
在王莽和徐銳他們四個對新安社頻繁騷擾的時候,安邦一直都在黃連青的家裡關注著事態的進展,當江湖追殺令傳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王莽強勢動手了。
從生下來開始就相處在一起,從光著開襠褲到當兵入伍上戰場,王莽,李長明和安邦三人攪合在一起二十幾年,他們之間的溝通遠遠已經超過了眼神,語言還有肢體的階段,幾乎達到了光憑意會就能理解對方意圖的層次,兩人雖然相隔不知多遠,但彼此間誰只要有任何動作傳出來,就意味著另一人明白對方下一步要有什麼動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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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站在窗口前,看著香港的夜色,八十年代中期之後,東方明珠正在逐漸崛起,這個亞洲的金融中心此時已經展露出了它的崢嶸和輝煌,安邦在想,香港到底能否有他的一席之地?
這次衝突之後,可見分曉!
“謝謝你這幾天的幫忙,黃小姐,我欠你個人情・・・・・”黃連青端著兩碗面走過來的時候,安邦突然說道:“明天我就離開了,以後如果你有事,可以找我,這次的人情我一定盡力償還”
黃連青端著面碗站在桌子旁愣住了,直到感覺到手被碗燙了一下後,才匆忙的放在桌子上:“我也謝謝你,這幾天沒有讓我受到什麼傷害”
安邦回過頭,笑道:“是不挺恍如隔世的,沒想到我這個悍匪能和你居然是相敬如賓的過了好幾天?”
黃連青皺了皺眉,很中肯的評價了一句:“我判定不出你人的好壞,但至少還能看出來,你還不屑於欺負一個女人,你當過兵是吧?我爺爺早些年在內地就是軍伍出身,對軍人我還算是熟悉,我記得內地軍人都有個准則,從來都不會欺負婦女和兒童,你不一定是一個好人,但應該是一個好的軍人”
安邦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自己是個被踢出部隊劣跡斑斑的軍人。
一夜過後,隔天清晨。
在臥室裡熟睡的黃連青,忽然聽到一聲房門的聲響,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
屋子裡被收拾的干干淨淨,一塵不染。
沙發上,原本這幾天夜裡一直睡在上面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但屋子裡,似乎還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男人氣息,這是屬於安邦的。
黃連青靜靜的站在窗台前,看著下方,沒過多久樓下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相隔幾十米,黃連青仍然能清晰的看見,那道身影極其筆直仿佛一杆標槍,擺著兩手大踏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似乎感覺到上方好像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安邦突然回頭看向了黃連青的方向。
安邦呲牙笑了笑,擺手致意,然後轉身快速離去,不過片刻身形消失在街頭遠處。
黃連青抱著胳膊站在窗前呆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清晨的一縷陽光從天邊落下有些刺眼的時候,她才轉身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
沙發上似乎還有些溫熱,好像有人曾經睡過的痕跡還留在上面。
黃連青手伸了出來,桌子上放著她的手提電話,這些天來安邦怕她和外面聯系一直都把在自己手中。
拿起電話,黃連青想了半天,最後不知被什麼說支配著,按出了一串電話號碼:“幫我約一下,警務處的吳副處長,今天方便的時候,我找他喝茶・・・・・・”
安邦離開黃連青之後,一個人行走在街頭,刻意躲避著來往巡邏的警察,最後回到了九龍城的貧民區。
賣腸粉的攤子前,老板見他來了之後挺驚訝的,端了一碗腸粉過來放在桌上:“靚仔,這麼早,還沒吃飯啦?”
“嗯,正好,沒吃呢”安邦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著腸粉,老板坐到他對面左顧右盼的問道:“你們這幫大圈仔惹了多大的麻煩?你不知道麼,這幾天香港到處都在盤查內地來的人,很多沒有身份又惹過事情的大陸仔都被警察帶走了”
安邦抬頭笑道:“反正沒我什麼事,不然我還敢大搖大擺的出來吃早茶麼?”
“那你還是小心點啦靚仔,世道不太平啊”老板搖頭感嘆了一句。
安邦吃完之後就坐在攤子上沒有走,一直都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才看見曹宇出現,他剛一站起來對方就看見他了,曹宇頓時被嚇了一跳,隨即撒腿就跑。
安邦起身,穿過馬路,朝著曹宇追了過去,兩條街之後就把他給按住了:“我能吃了你怎麼著,跑什麼跑?”
曹宇頓時堆坐在地上,舉手說道:“大哥,你放過我吧,你們這幫大圈仔玩的太大了,我和你們混不起,咱們各玩各的吧可以麼?”
安邦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蛋,說道:“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你說不玩就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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