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屯門之虎
黃連青說道:“範旺是個疾惡如仇的人,因為他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就是混社團的馬仔,剛生下他不久,就在一場社團衝突中被砍死在了街頭,所以對社團他可以說是恨之入骨的,後來範旺成年考了警校畢業後就去了重案組,一直都以辦和社團的案件為主,當o記成立幾年之後,由於他在重案組屢破大案就被調到了o記,一直干到現在・・・・・・你想讓自己脫罪,除了把自己給洗清了之外,也要防止範旺再盯著你,不然哪怕你和這個案子沒關了,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安邦沉默了半天,問道:“他是個好警察?”
黃連青很明顯沒有反應過來他嘴裡所說的好警察是什麼意思,想了半天才點頭:“可以說,在香港的警察隊伍裡,他是難得的一股清流”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安邦嗯了一聲,然後看向車外發現車子開到了離他住的不遠的地方,他就讓黃連青把車拐進了他所住的那個小區。
樓下,安邦推開車門抬頭看著四樓的方向,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四樓有一戶住戶還在亮著燈,似乎有一個人影站在窗前。
安邦忽然抬頭衝著那扇窗戶擺了擺手,當窗前的人影打開窗戶後,安邦又重新坐回車裡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黃連青歪了下腦袋,瞄了眼車窗外面,從她這個角度正好看見,有人從窗戶裡探出了身子,正四處張望著。
這幾天,鄢然帶著孩子獨自一人在家裡,過的有些提心吊膽也很無助,在醫院事發的當天,王莽特意讓馮智寧回家一趟告訴鄢然,讓她和孩子好好在家呆著盡量哪裡也不要去,他們幾個暫時不能露面,等這件麻煩事過了之後才能回來。
鄢然這些天一直站在窗口張望,她再等著他們和他回來,每天夜裡她都失眠,一直到天亮才會淺睡過去,起來之後首先就會推開一扇房門,看看裡面的床上會不會躺著那個人。
看著樓下的寶馬離去,鄢然忽然哭了,她雖然沒有看見是誰坐回車裡後離開的,但卻知道肯定是安邦!
你若安好,我亦無恙。
勿念!
一天後,瘋彪的馬仔去見了王莽。
他們就藏身在碼頭的一間倉庫裡,呆的三天時間裡,王莽幾個人都很老實,吃喝拉撒睡全都在倉庫中,他們連太陽都沒有見到,幾個人都當過兵耐得住寂寞,心裡素質非強強硬,有吃有喝的情況下他們就算再窩一個星期,心態都不會焦躁。
“這是我們大佬讓我交給你的,你們看看,還有・・・・・・”馬仔遞給了王莽一張紙,說道:“安邦昨天出現了,和彪哥見面後,讓我們帶句話給你,盡量讓新安社的人閉嘴,特別是那個蔣中元”
王莽接過那張紙看了兩眼後就明白了,紙上寫著幾個人名,是新安社的一些重要骨干,白紙扇,雙花紅棍,二路元帥等等。
王莽抬頭問道:“你們大佬還說什麼了?”
“大佬說,最好別再出人命了,槍也不要再動了・・・・・・倉庫外面有一輛摩托車,一輛轎車留給你們用,都很干淨不用擔心,大佬說你們出門後小心點,整個香港的警察還有幾個社團都在找你們呢”
“嗯,知道了”王莽收了那張紙忽然笑了:“你們和新安社的關系也不怎麼樣吧?”
馬仔愣了愣,尋思了下後,很坦然的說道:“敵對”
“呵呵,我們在為自己打算的同時,也為你們社團當了把打手哈”
瘋彪給王莽的那張紙,上面是新安社幾個骨干的名字還有他們平時活動的區域,安邦告訴王莽讓蔣中元把嘴閉上,別在裡面摻和,最終的意思只有一個,敲一敲新安社讓他們知道有些閑事是不能多管的,同時也讓蔣中元明白,你再護著趙六民的話,無論你和他是什麼交情,他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到最後和你的損失都是不成正比的。
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的這幫大圈仔們,非常需要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們在破罐子破摔的心裡下,已經不怕再給本就復雜和嚴峻的局勢,再添一把火了。
一天過去,夜晚來臨。
晚上的香港確實就像是一顆東方明珠,八十年代這裡一到夜晚就已經開始燈火通明夜夜笙歌了,廣東和香港這邊的人都有喜食宵夜的習慣,哪怕是到了晚上十二點以後,大排檔,酒吧還有夜總會才算到了最熱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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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麗佳人夜總會,凌晨兩點左右,一行喝的有些腳步踉蹌的人勾肩搭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馬路對面悄無聲息的開過來一輛摩托車,車手和後面坐著的人都帶著遮蓋的很嚴實的頭盔,後座上的人看起來身形非常的高大,足足比車手大了一號。
摩托車靠在馬路牙子上停下了,車手扭頭輕聲說道:“莽子,你確定要對這個屯門之虎下手?他可是新進的新安社紅棍,很能打的”
王莽邁腿從車上下來,一道平淡的氣息從頭盔裡傳了出來:“我們要敲山震虎,那自然是真得朝一只老虎下手了,他不是屯門之虎麼,正合適?”
屯門之虎叫陳立仁,聽說以前曾經拜過一個八卦拳的老師傅為師,練過一手硬功夫,進入新安社沒兩年就爬了起來,去年正式位列紅棍之職,是社團裡的金牌打手之一。
王莽把敲山震虎的第一個目標就定在了這個屯門之虎陳立仁的身上,他說敲一頭真正的老虎才能起到最佳的警告作用,小蝦米什麼的,就跟瘙癢差不多了,沒意思。
今天晚上,屯門之虎剛應酬完,從夜總會裡出來,身邊一行人都喝多了,唯獨他保持著清醒,陳立人是個特別自律的人,他曾經說過習武之人不能被研究所耽誤,不然一身武功全廢。
陳立仁招呼著幾個小弟,安排著把喝多的朋友送回去,忽然之間他看見馬路對面的一輛摩托車上,有人帶著頭盔,手中拎著一把明晃晃的軍刺,正大踏步的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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