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6章,爹地好笨哦~

勛燦作夢都想著能夠與聖寧生兒育女、白首偕老。

他甚至專門做了自己跟聖寧的DNA對比,只有百分之零點幾!

想到麥兜從出生起飽受的病痛折磨,想到珍燦那會兒無助地日日夜夜守在病床前哽咽擔心,如果那個人換做聖寧……如果麥兜換成他跟聖寧的女兒,如此重病,他於心何忍?

即便是自己的外甥女,他都心疼的很!

更別提萬一自己的親生孩子也有這樣的可能!

沒有人知道,在這見證麥兜是洛家血脈的時刻,勛燦縮在角落裡,世界裡唯一的光華徹底幻滅!

今夕瞪著勛燦:“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去拿膏藥啊!”

勛燦木訥地動了動,轉身往外走去。

可是他沒離開餐廳門太久,就聽見裡面的慕天星驚呼一聲:“珍燦!”

原來,珍燦在瑟瑟發抖間無預兆地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染紅了慕天星的胸前,嚇得眾人瞳孔一縮!

緊跟著,珍燦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所有人慌亂不已!

純燦衝進去,大吼一聲:“不要亂動她!把她放平!放平!趕緊叫府醫、打電話叫急救車!不要亂動她!”

人一旦身體出血,就不能亂動了,因為有可能腦部也會跟著出血。

傾頌嚇地撲上前,直接將珍燦橫抱著又小心翼翼放在地板上!

凌冽痛心疾首:“一一跟邇邇都回瑞士了!”

“我給玄心打電話!”勛燦立即掏出手機,給上官玄心打電話:“玄心,馬上過來,珍燦吐血暈過去了。”

二十分鐘後。

所有人在餐廳外守著。

麥兜已經在沈歆旖的懷裡睡著了,沈歆旖抱著她,都舍不得放開。

說句不怕丟人的話,如今沈歆旖望著麥兜,都有一種望著自家孫女的感覺,覺得特別親,覺得隔代親。

傾慕給麥兜蓋了一層小毯子,又起身走到餐廳門口,與眾人一起等待著結果。

門內,玄心已經動用靈力探出珍燦並無內出血或者腦出血的狀況,她將珍燦的上衣完全脫掉,用銀針布滿她的經絡,修復她的郁結。

做完這些,她將珍燦的衣服穿好,推開了餐廳的門。

大家全都圍在門口,往裡頭張望著。

玄心微笑著:“沒事了,這是心病導致的。

我已經用針灸的方式幫她調理了一下經絡,她比較勞累,過會兒該醒了。

我還記得一一給珍燦量身定做過一些丹藥,那丹藥肯定比我的好,我就不給她開了,讓珍燦堅持服用那個就可以。

還有,她身體底子若,月子也沒做好,可別再刺激她了。”

玄心一席話,讓大家不由松了口氣。

傾頌側身越進去,面色凝重地張開一張毯子,將珍燦整個包裹起來。

他將珍燦抱起來的同時,玄心驚訝地看見他兩邊俊臉上都有挨打的痕跡。

她微微吃驚:“傾頌,你?”

勛燦小聲解釋:“四殿下有些自責,覺得珍燦吐血暈倒是他導致的,所以煽了自己兩記耳光。”

玄心嘆了口氣:“真是羨慕,相愛的人怎麼折騰都是情趣。

比我們單相思的好,單相思的人怎麼折騰都是不懂事。”

勛燦贊同道:“可不是麼。”

傾頌將珍燦抱起來,望著眾人:“我送她回夏閣。

今天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過去的事情暫且不去追究,如今的場景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福分,剛才是我混賬,一時情急逼問了她,是我混賬了,我以後不會了。”

天知道,剛才珍燦吐血的時候,把傾頌嚇得呀!

今夕哽咽著:“不管你的事情,傾頌,我也有責任。

我是她媽咪,卻沒有第一時間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想一想。

這孩子必然是有原因的,必然是有原因的。

是我不好,真的,我不該罵她!”

夜康擁住妻子:“不要自責,沒事了,珍燦沒事。”

勛燦建議將珍燦放在春閣,但是凌冽道:“還是送去夏閣。

女孩子臉皮薄,如果放在春閣,她壓力也會大些,也會害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如果她回了自己的地方,她怎麼都會自在些。”

慕天星卻是並不後悔,只是很心疼:“珍燦必然是受了委屈的,肯定是小五做的不對。

就罰小五在夏閣待著,好好照顧麥兜,好好照顧珍燦。”

眾人陪著,將麥兜與珍燦都送回了夏閣。

可是,慕天星卻舍不得走。

她望著凌冽,溫聲問:“大叔,我想跟麥兜再處處,我都沒好好抱抱她。”

凌冽也是這般心情,牽著她的手,他笑著道:“明日再來!只是,明日過來只是逗逗孩子,看看珍燦,不做他想,不要問珍燦別的話題,也不逼她什麼,不要給她壓力。一切慢慢來吧!”

慕天星笑了:“好!我相信,再難解的答案,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解開的。”

大床上,睡著珍燦跟麥兜,傾頌自己打了個地鋪,就在她們母女的床邊。

眾人在門口瞧上一眼,忍俊不禁的同時,也微微想哭。

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啊,早在六年前就該修的圓滿的一家三口啊!

不過,老天爺總是公平的,若是沒有這六年的磨礪,又何來今日鑽石般耀眼的傾頌?

只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夜康夫婦送走凌冽夫婦。

傾慕卻站在庭院裡,吹著冷風,遲遲不舍得上車。

沈歆旖溫聲道:“走吧,不早了,該回宮了。”

傾慕深吸一口氣,與凌冽說的話如出一轍:“明日再來!不提別的,不給壓力,只是將今日的婚事再談地穩妥些,婚禮的日子、以及恭賢王府的府邸等等,都還沒有商量出來呢!”

終於,傾慕也上車了。

夜色下,玄心飛走了。

夜康夫婦與勛燦緩步走回春閣,一路上,今夕都在自責。

自責當年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讓女兒帶著身子逃出國去,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自責如今女兒好不容易回來,卻總是罵她打她。

而夏閣的主臥室裡。

傾頌能感覺到珍燦醒了,她不但醒了,還輕輕動了動。

他趕緊坐起身,卻瞧見大床上一片寧靜,她閉著眼,睫毛微顫,一動不動。

傾頌知道她不願意面對自己,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小心幫著她將被子掖好,溫柔道:“對不起。

以後,你不想說的那些事,我都不問了。

你不想回憶的那些事,我也不問了。

只要你跟麥兜都能安安穩穩地陪在我身邊,我便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要。

珍珍,今天是我混賬了,我不該當眾逼問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當時真的想不通,真的很糾結,我……很對不起你!

珍珍,你睡吧,我發誓,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問了,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說的信誓旦旦。

珍燦在床上微微縮了縮身子,被窩下,她輕輕握住了麥兜的小手。

而傾頌的目光也從珍燦的臉上挪到了麥兜的小臉上,強烈的波瀾漸漸平復,冷靜過後,他望著自己的女兒,內心湧出許多的內疚與歡喜。

他從被窩裡爬出去,守在麥兜的床邊,細細去瞧她的眉眼,她的一切……

傾頌忽然很細微地哽咽出來:“對不起,麥兜~爹地好笨哦,爹地是全天下最笨的人,居然沒有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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