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只看到眼前一黑,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距離我已經不到五公分,我清楚的看到他濃密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薄唇微微的抿著,喉結不斷的上下滑動,似乎在努力的抑制著什麼。
我抽抽鼻子,哦,今晚的酒,真香。
從沒和任何異性離得這樣近過,魏清風也沒有,我不由小心肝撲撲地跳,慌亂得不行。
只好努力的把腦袋往後挺,結果用力過猛,後腦勺磕在書架上,疼得我哎喲一聲。
大哥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因為受不了我眼淚汪汪的控訴,伸出大手給我揉後腦勺,嗓音低柔地損我,“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我沒好氣的白他,“還不是你,突然離那麼近干嗎,嚇我一跳。”
他悶悶的壞笑,戲謔的盯著我微微發紅的臉說,“我就是想看看你眼角的異物是不是眼屎。”
“你才眼屎呢。”我氣得啪的打開他的手,結果震得自己手心發麻。
下意識的用手去摳眼角,真的有個異物,真的是眼屎!
小型社死現場。
看著我屈辱的盯著指尖上那塊小小的眼屎,大哥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大哥笑得太開心了,像一朵盛開在暗夜裡的罌粟花,美艷驚人,帶著毒。
受他的情緒感染,我也沒忍住的跟著他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後來大哥告訴我,他們的飯菜也做好了,正准備吃,結果就看到花蕊站在窗外。
來都來了,又趕上過小年,能不讓進來嗎?
讓都讓進來了,又趕上飯菜剛擺上桌,能不讓吃嗎?
叔叔阿姨雖不樂意,但小兒子樂意啊,大過節的也沒法多說什麼,只好認了。
就這樣,花蕊成功的在小年這一天,登堂入室。
說實話,我還挺佩服她的。
“未來的弟媳婦兒來過節,你做哥哥的還跑了,多不好啊。”
“我啊,管不了那麼多。和那樣的人一桌吃飯,我膈應。”
我:......
我們一家是腊月二十八那天啟程的,大哥臉上掛著鍋底的把我們送到機場,全程冷著臉不理我。害我好話說了三千六,才施舍我一句早點回來。
第一次在外邊過年,感覺還挺新奇的。
酒店裡什麼都是現成的,我們只負責吃喝玩樂,開心極了。
除夕那天,我們和很多來自天南海北的人一起在酒店大堂吃了頓年夜飯。
酒店特地新裝了音響設備,大家又唱又跳的,特別熱鬧。一個新疆來的小男孩戴著瓜皮小帽跳了段頗具民族特色的舞蹈,將整個自辦晚會推到高潮,現場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