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已經強迫過我一次了
別說洞房,洞“屋”都能成。
她瞪大眼睛一臉警惕的望向蕭瑾瑜,惡聲道:“別以為我們又成親了你就能對我做壞事!”
蕭瑾瑜淡定自若的抬了抬袖,不恥下問:“敢問夫人,何為壞事?”
她愣了下,下意識道:“壞事就是……”
話說到一半,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某種限制級的畫面,小臉倏地漲了個通紅,目光閃躲起來,左顧右盼支支吾吾帶了好半天,愣是說不出個下文。
蕭瑾瑜不知何時逼至她面前,故作疑惑的問:“夫人想到了什麼,為何臉紅?”
對上男子揶揄的目光,楚楚的臉更紅了。
噎了好半響,她又羞又惱的道:“我什麼都沒想!”
“那夫人為何臉紅?”
“我才沒臉紅,你看錯了!”
蕭瑾瑜低笑出聲,抬手摸了摸她發燙的臉,忽然道:“可要與本將軍出去走走?”
“走走走!”楚楚立即道。
只要不洞房,走上哪去她都願意。
蕭瑾瑜沒再說話,上前摟住她的腰,將她帶出屋子後,縱起輕功朝遠處掠去。
夜晚的氣溫有些低,快速前行時冷風刮在她的臉上,她那滿臉的霞色頃刻間褪得半點不剩。
她忍不住往蕭瑾瑜懷裡縮了縮,緊攥著他胸前的衣襟,小聲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男子擁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低低道:“去到,夫人便知道了。”
楚楚撇了撇嘴,沒有再問。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瑾瑜終於停了下來。
楚楚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兩人所處的地方是一處高坡。
站在高坡上往下面看,幾乎可以看得到整個村子。
夜間的村寨到處燈光點點,部分光芒從湖水中折射出來,幾乎將整片天空照亮。
若說白日的村寨如彩繪的山水風景畫,那麼夜間的村寨就如銀河仙境一般,美不勝收。
楚楚望著眼前的美景,一瞬的驚艷過後,心中突然一陣難受。
這個地方,她來過。
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她阿爹帶她來的。
此處地勢高,極難步行上來,自阿爹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她輕輕的吸了吸鼻子,轉頭望向身側的男子,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無意中發現的。”
楚楚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提了提裙擺,就地坐了下來。
蕭瑾瑜見狀,亦在她身旁盤腿坐下。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望著遠處的景色,心思各異。
直至那些燈陸陸續續的暗了,他月方才開口道:“回去吧。”
楚楚站起身,仰頭望著面前的男子,忽然道:“你要不要背我,我可輕了。”
蕭瑾瑜愣了愣,眸色溫和下來,莞爾道:“樂意之極。”
說罷,年輕的將軍屈尊降貴,在她面前背對著她蹲了下來。
她趴在他的背上,看著他縱起輕功躍下山坡,緩步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又過了許久許久,她突然道:“這個地方以前我阿爹帶我來過,回去時他也是這麼背著我。”
蕭瑾瑜:“……”
他靜默片刻,輕聲問道:“夫人想說什麼?”
“你挺像我阿爹的。”
“……”
見他不吭聲,她兀自樂了起來,摟著他的脖子哈哈大笑。
在這片寂靜的夜裡,女子清脆的笑聲格外的清晰。
一聲又一聲的,砸在了他的心尖裡。
蕭瑾瑜被那笑聲傳染,緊繃了臉緩和下來,緩緩的勾起了唇角。
兩人離開後不久,高坡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
那人一動不動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直至另一個人出現在他身後,沉聲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人冷冷的瞥了身後的灰衣男子一眼,沒有回答。
這名灰衣男子,便是白日裡前幾日出現在村寨中的那位。
灰衣男子見他不說話,提醒道:“主上讓我們去那邊做准備,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那人還是沒動,對灰衣男子的話充耳未聞。
灰衣男子見狀不禁有些怒了,“難道你想違抗主上的命令?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十六的下場吧!”
前些時日,十六急功近利擅自獨身前去截殺蕭瑾瑜,最後在蕭瑾瑜手中丟了性命不說,主上知道後勃然大怒,命人將他的屍體帶回去丟進了百毒池裡。
死了都無法留個全屍,這便是違抗主子命令的下場。
灰衣男子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望向那人的目光立即就變了。
他冷笑一聲,語氣難掩譏諷的質問道:“你該不會是舍不得下手吧……楚大公子!”
那人身子一僵,緩緩的轉過身,漂亮得雌雄莫辨的臉緊繃著,眼底的殺意毫不掩飾的迸射而出。
……
回到新房,楚楚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再度緊張起來。
她緊攥著衣領子,滿臉警惕的望著面前的男子,堅定道:“我是不會與你洞房的!”
蕭瑾瑜脫衣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她,問:“敢問夫人,何時才願意與本將軍……嗯,洞房?”
“何時都不願意!”
“……”
看著男子驟然沉下的臉,楚楚嚇得的瑟縮了一下,想到那晚“不美好”的事,脫口道:“你已經強迫過我一次了!”
話落,房內霎時間安靜了下來,似乎連淺弱的呼吸聲都停滯住了。
提起那件舊事,兩人皆愣住。
楚楚反應過來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雖說那支蛇簪已經還給她了,可那是他主動給的,她什麼都沒說。
現在自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就等於不打自招了嗎?
真是嘴欠!
蕭瑾瑜停下手中的動作,傾身到她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鼻尖幾乎要觸碰上了。
他緊盯著她,眼中光芒灼灼,“所以夫人這是承認了?”
她推開他的臉,沒好氣道:“承認什麼!”
“三個多月前,祁京郊外亂葬崗旁的山崖之上,夫人……”
“你閉嘴!”
她打斷他的話,用力捂住耳朵,面紅耳赤的瞪著他,眼中漸漸的浮上了一層薄光,低吼道:“不許說!”
想到那晚種種,她眼中泛紅,喃喃著重復道:“不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