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將軍容姿驚若天人
楚楚一臉吞了蒼蠅似的表情，好半響，艱難的吐出一句：“將軍容姿驚若天人，已無法用言語形容。”
“無法用言語形容？”蕭瑾瑜冷笑連連，“本將軍看你昨夜誇得就很不錯，不若夫人今日繼續？”
楚楚扭頭往別處望了眼，遲疑道：“……這個，就不了吧，將軍不用人誇也很英俊威武。”
蕭瑾瑜輕哼了聲，到底沒再為難她，收回目光，低聲吩咐蕭二命人去尋楚禹。
楚楚趁機想遛，被他喝住：“夫人又要上哪去？”
她老實道：“去珍寶閣看看。”
霍心意那事雖造成的影響頗大，可嚴格論起來，既沒殺人也沒犯法，京兆尹府那邊關不了霍心意太久。
至於楚禹的事，有慕容宴和蕭瑾瑜去找，楚楚暫時不打算操心。
現在的她，更想去查霍心意體內的蠱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蕭瑾瑜沒有阻止，只是道：“讓蕭一跟著。”
楚楚撇嘴，“知道了。”
……
珍寶閣是京中最大的私人首飾行，很受貴夫人和千金小姐們的青睞。
楚楚剛踏進珍寶閣，就見著了一個熟人。
京兆尹的孫女，李凝兒。
李凝兒看見楚楚，不由分說的將她拉了出去。
兩人不算熟悉，平日碰見也只是點頭之交，楚楚不明白李凝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未阻止。
走至無人的地方，李凝兒方才放開她，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昨日我爺爺將霍心意帶回去盤問，霍心意一口咬定她也不知自己死而復生的怎麼回事，爺爺沒辦法，只好把她放回去了。”
楚楚挑了挑眉，“你想說什麼？”
李凝兒瞪了她一眼，“霍心意詐屍那晚你和將軍去過京兆尹府，你還真當我爺爺不知道呢！”
楚楚樂了，“那李老頭有沒有懷疑是我搞的鬼？”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李凝兒一臉鄙夷，“爺爺說你沒這膽子，充其量也就唬唬人，干不成什麼大事。”
楚楚笑容一僵，咬牙切齒道：“你看我敢不敢！今晚我就去燒了他的胡子！”
“別胡來！”李凝兒拍了楚楚一下，“爺爺讓我告訴你，霍心意這事不正常，讓你自己小心些。”
楚楚愣了下，重新展開笑顏，“李老頭居然曉得關心本小姐，不錯啊。”
“霍心意從京兆尹府離開時不小心撞倒了一個丫鬟，過後那丫鬟與我們說，霍心意身上很冷，整個人就跟冰塊兒似的，怪異得很……總之，不想死你離霍心意遠些吧。”
叮囑完警告後，李凝兒便離開了。
楚楚再次回到珍寶閣，招來珍寶閣的人問：“你們霍老板呢？”
那女子認得她，便道：“老板在樓上，蕭夫人可要奴婢上去通報？”
楚楚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蕭夫人”稱呼的是自己，心中咬牙切齒，面上頷首笑道：“有勞姑娘跑一趟了。”
女子轉身上樓，不多時便下樓來，滿臉歉意的對楚楚道：“抱歉，老板說她身子不適，今日不見客。”
“好吧。”楚楚心知身體不適這種話多數時候都是用來擋客的借口，人未必真的有什麼不適，可也拿霍心意沒辦法，只好作罷，轉而又問，“你們陳師傅在嗎，我想找他打一支簪子。”
女子笑道：“在的。蕭夫人請隨奴婢過來。”
珍寶閣內共有五名打造首飾的手藝師傅，楚楚跟隨那女子進入陳師傅工作的那間屋子，與陳師傅詳細說了自己想要打造的簪子的模樣與材質。
末了，還從懷裡摸出青蛇，將青蛇擰成那支被蕭瑾瑜拿走的蛇簪的模樣，當場把陳師傅給嚇暈了。
楚楚一臉無辜的扭頭問那名女子：“可要喊大夫？”
那女子也被嚇得不輕，煞白著臉道：“奴婢這就去找大夫。”
結果那女子前腳剛走開，被嚇暈的陳師傅就醒過來了，驚魂未定道：“蕭夫人，還請莫要再嚇老朽了，老朽年紀大，經不起嚇唬。您要的簪子，老朽大概知道是什麼樣了，待畫好了圖紙，再差人送去將軍府。”
楚楚連忙道：“不用這麼麻煩，您老人家定個時間，我過來拿就好。”
她要打一支和先前一模一樣的蛇簪，打算找個時機拿去把蕭瑾瑜身上的那支換回來，可不能被他提前知曉了。
陳師傅沉吟片刻，道：“後日下午蕭夫人再過來取吧。”
楚楚應下，告辭陳師傅離開了珍寶閣，往兵部尚書府所在的那條街道走去。
越近午時天氣越熱，楚楚走到兵部尚書府附近那條街道時，已經被熱出了一身的汗。
楚楚抬手嗅了嗅袖子，後知後覺想起自己似乎幾日沒洗澡了，當即決定回去後第一時間先洗個澡。
“姑娘，可要吃糖葫蘆？”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將一根糖葫蘆遞到楚楚面前。
她伸手接過，順手摸出幾個銅板遞給那小販，隨口問：“尚書府門口怎麼這麼熱鬧？”
小販做成了生意，收起銅板後，笑著答了句：“聽聞李尚書請來了神醫，將那病懨懨的小公子治好了，恰好過些時日又是那小公子的生辰，尚書府便打算給小公子大辦生辰宴慶祝慶祝，現在府中上下正准備著呢。”
兵部尚書李蘊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叫李辰軒。那李辰軒年紀和楚楚一般大，從小就是個病秧子，在宮宴或是官家舉辦的各種聚會上從未出現過，因而楚楚只聽說過其人，但從未見過。
一個病了十多年的小公子哥兒突然病愈，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會往別處想，只當李尚書找到了高人。可自打見到死而復生的霍心意半夜三更前往兵部尚書府後，楚楚便不得不往更深的方面想了。
傍晚時分，她回到將軍府，將此事告知蕭瑾瑜，並問：“將軍怎麼看？”
蕭將軍緊皺著眉頭，神態語氣都極其嫌棄道：“夫人還是先去沐浴更衣，再來問本將軍這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