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吻痕,我們是夫妻

要怎麼做,才能在蕭九安不出現的情況下,證明他清醒了、毒解了,除了身體虛弱外,並沒有別的不妥?

紀雲開坐在馬車上左想右想,最終咬了咬牙,豁出臉皮,動手在脖子和胸前掐出數道紅痕。

為了讓痕跡看上去更像是吻痕,紀雲開還在自己的肩膀上咬了兩口。

她不確定皇上是否會看,但可以肯定,她脖子上的痕跡,皇上一定能看到。

至於皇上信不信,那就不是她能決定的,她只能做到這裡了。

“王妃,到了!”燕北王府距離皇宮不算遠,紀雲開剛做好偽裝就到了。

和上次進宮受到的冷遇不同,紀雲開剛下轎,就有太監抬著轎子過來迎接,一路把她抬到上次來的偏殿。

“王妃娘娘,皇上已經在裡面等你。”和上次不一樣,皇上並沒有晾著紀雲開。

“知道了。”紀雲開淡淡道,優雅中帶著一絲慵懶。

人還是那個人,可卻透著一股成熟的風情,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紀雲開緩緩步入殿內,離殿內還有三步遠時,紀雲開腳步一頓,摸了摸臉上的黃金面具,心中暗想:不知皇上會不會把這塊面具也捏碎?

要是捏碎了,那就太好了,她並不喜歡這塊面具,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太招搖了。

“進來吧。”許是察覺到了紀雲開的遲疑,皇上特意催了一句。

“呼……”暗暗吸了口氣,紀雲開整了整衣服,走了進去。

“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紀雲開屈膝行禮。

她現在是燕北王妃,可以不用跪,但是……

要是皇上不叫起,屈膝比跪著還要難受。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紀雲開默默的在心裡數了五十下,皇上才大發慈悲的開龍口:“免禮。”

“謝皇上。”紀雲開差點把腿蹲麻,把腰蹲酸,終於可以站直了。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進宮,燕北王呢?不是醒了嗎?”看到紀雲開臉上的黃金面具,皇上忍不住皺眉。

這塊面具比紀雲開之前戴的蘭花面具耀眼,雖不是同樣的風格,但卻同樣適合紀雲開。帶著蘭花面具的紀雲開典雅嫵媚;帶著黃金面具的紀雲開高貴神聖,不同的氣質,可卻同樣的吸引人。

現在的紀雲開,似乎比沒有毀容之前更加的美麗,更加容易吸引男人的眼球。

“王爺昨夜清醒了,只是他這段時間躺太久了,一時沒力氣起床。”紀雲開適時紅著臉,低下頭,露出脖子上的痕跡。

兩人離得並不遠,皇上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當即臉黑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紀雲開脖子上的痕跡,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昨晚和燕北王同房了?”皇上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這個女人是他不要,不屑要的,為什麼看到她身上,有別的男人留下來的痕跡,他卻不高興呢?

“回皇上的話,是的。”紀雲開小聲說道,一副害羞的樣子。

她這副嬌羞的模樣更讓皇上惱怒。

這個女人,月前還為了自己,冒著生命的危險試藥,現在居然為另一個男人嬌羞,簡直不要臉!

“你……不要臉!”皇上是什麼人?他說話從來不需要顧忌什麼人,心裡想什麼,自然就說什麼。

“啊?皇上你,你說什麼?”紀雲開猛地抬頭看著皇上,眼神慌亂不安。

“朕說你不要臉!你才見過燕北王幾次,你就,你就……跟他同房!”皇上承認,他很介意紀雲開跟蕭九安同房的事。

這女人,怎麼說也曾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要的女人,別的男人也不能碰!

第一次,皇上後悔把紀雲開指給蕭九安了。

原以為,紀雲開嫁到燕北王府是等死,沒想到成親當天就傳出蕭九安醒了的消息,現在兩人還同房了。

紀雲開善意提醒:“皇上,我和燕北王是夫妻。”夫妻同房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皇上發什麼神經呀。

千萬別告訴她,皇上心裡其實是愛著她的,只是皇上自己不知道,等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才發現這個事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真的會吐血,也會為死去的紀雲開不值!

皇上問道:“你不是說燕北王身子很虛嗎?”急著同房干嗎?

“昨晚稍好些。”紀雲開低頭,一副尷尬的樣子。

她這話,就差沒說蕭九安縱欲過度,起不了床。

“你,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皇上沒想到紀雲開什麼話都敢說,又羞又惱。

“皇上問話,臣婦不敢不回。”紀雲開悶聲說道,心裡比誰都委屈。

她明明沒有說不要臉的話,是皇上自己想歪了好不好。

同房怎麼了?誰規定同睡一間房,就一定要做什麼?就不能蓋棉被純聊天嗎?

“這麼說來,燕北王是真的醒了?他身上的毒也解了?”皇上憋氣的不行,只得直奔主題。

“是真的醒了,毒也解了!”紀雲開半秒也沒有遲疑。

“毒解了?你解的毒?”皇上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凌厲,隱含殺氣。

紀雲開明白為什麼,可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是的!”

“你不是說,給朕服的是最後一顆解藥嗎?你哪來的解藥給他?”皇上當然知道蕭九安中的是什麼毒,要不是確定世間再無解藥,他也不會把紀雲開賜給蕭九安。

蕭九安的毒並不是他下的,但拖延治療,讓蕭九安毒發昏迷的卻是他。

紀雲開道:“臣女不敢撒謊,皇上服的確實是最後一顆解藥,我並沒有給燕北王服解藥。”蕭九安是自己醒的,毒還沒有解呢。

皇上冷冷道:“沒有解藥,他怎麼會沒事?”天知道當他聽到蕭九安昨晚醒來時,有多憤怒。

紀雲開這個笨女人,還真是會給他添亂,早知道就不該同情她,讓她老死孤廟算了。

“皇上,我曾中了同樣的毒,喝了不下數十種是解藥不是解藥的藥,我的血裡有解藥。”紀雲開低眉順眼地說道,舉了舉左手,露出左手腕上猙獰的傷疤:“我的血對毒有效,但是……”

紀雲開說到這裡,突然一頓,皇上隱約覺得事情興許有轉機,忙問:“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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