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說什麼都晚了

我被陸謹言的話震驚到了，此刻的他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只認同自己是對的，全然不會思考別人的感受。

知道反駁的話除了激怒他以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我放棄了爭辯，祈求道："陸謹言，我們已經離婚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好聚好散才是最好的結局不是？"

他湊近我，在耳邊沉聲道："好聚好散？蘇晴，你現在在別的男人身下享受著激情，當然希望好聚好散，但我卻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你，你的十年裡，也有我的十年，你願意拋棄你的十年重新開始，不代表我也願意拋棄我的十年，畢竟人生有多少個十年不是？"

我怕了，整個背脊都在發涼："陸謹言，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那要怎樣？"他猛地將我提起來，腳裸痛得不行，我冷汗都冒出來了。

可還是被他仍在沙發上，強大的身軀就這麼壓上來。

屈辱感頃刻間爆發，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陸謹言這樣對待，眼淚奔湧而出，卻無法阻止男人進展停頓半分。

粗糲的掌紋婆娑過我的肌膚，激起顫栗與恐懼，更多的是源自心底的抗拒。

原來，當一個人真的不愛了，是無法接受被強迫的。

我惡心到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以死明志，但我不敢，也不能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舉動。

他覆在我身上，不斷地喘著粗氣，粗魯地扯著礙事的衣物，我卻無法動彈，腳裸依舊痛得厲害。

我咬牙閉眼，抱著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算了的想法。

突然間，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我睜開眼就看見莫言來勢洶湧，怒不可遏地將陸謹言從我身上扯開，拉到一邊揮拳打過去。

耳邊全是拳頭打肉的沉悶聲，我趕緊將衣服裹緊，慌亂地從沙發上起來，忍痛朝門口走去。

身後是陸謹言歇斯底裡的吼叫："蘇晴，你他媽真的要把我拋棄嗎？你真的放得下過去的十年嗎？哪怕我真的做錯了，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改過！你知不知道，失去你我會不知所措，蘇晴！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是真的要跟你離婚！"

如果早一點，他對我說出這些話，或許我真的會回頭的。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我扶著牆，沒有回頭，撐著說："陸謹言，或許你的認知裡認為，女人都是隱忍的，都是要無下限接納丈夫所給的一切，那麼你就錯了，任何事都是底線的，你觸碰了我的底線，別說是十年了，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會走得毫不猶豫。"

又傳來幾聲悶哼聲，我假裝沒聽見，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一瘸一拐地走進電梯，正要閉合時，莫言追了上來，目光落在我狼狽的身上，立即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謝謝。"我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電梯停下，我准備走出去，忽然間一陣騰空，我落入莫言的懷裡，他邊走邊說："我送你去醫院，這次的事件，我不會放過他的，你最好別給我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