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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無語,估計是陸謹言那個孬種不敢說出實情,只說了諾諾受傷的話,所以現在什麼責任都往我身上推了。
"諾諾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你不應該去問問你的兒子嗎?"我語氣不佳,真的沒法子心平氣和。
婆婆怔住,許是想不到我會這樣跟她說話吧,畢竟以前我對他們兩老都是畢恭畢敬的,一時間接受不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我們陸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孩子又受了傷,你還有臉推卸責任,我家謹言是瞎了眼才會找到你這個女人當媳婦。"
她越說越難聽,並且越來越大聲,諾諾都被她吵醒了。
"媽媽……疼,好疼……"
如若蚊喃的聲音至床上傳來,我登時心都要碎了,顧不得跟這個婆子鬧,趕緊去過去安撫:"諾諾不怕,媽媽在,別揉臉……"
許是看到孩子醒了,婆婆這才禁了聲,兩老站在一邊看著,卻沒有半點要幫忙安撫孩子的意思。
我心寒,以前生諾諾的時候,因為是個女孩,總是愛理不理的,喜歡的時候就抱一下,不喜歡看都不看一眼。
如今過來,多半不是因為諾諾,而是為了別的吧。
我好不容易將諾諾安撫好情緒,總算是願意躺在床上不去抓臉上的傷口了。
看著孩子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我嘆口氣對兩老說:"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別影響孩子休息。"
我們走出病房,在走廊上談話。
我還沒開聲,婆婆就說:"蘇晴,這次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你做的事情太過份了,任是誰都無法咽下這口氣。"
"什麼意思?"我皺眉,不太懂。
婆婆臉色一沉,用手肘撞了撞公公,讓公公開口:"你……你給謹言戴綠帽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我們陸家不能留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是自覺點,乖乖簽字離婚吧,我們陸家的祖宗丟不起這個人。"
我怔住片刻,隨即冷笑出聲:"呵,是陸謹言給你們說我出軌了?還是你們親眼看見我出軌了?"
婆婆立即來氣了,上前道:"你跟奸夫在車上接吻拉拉扯扯的事都被人拍出放到網上去了,你還想狡辯?"
我都要被氣笑了:"你兒子跟別的女人去開房都在局子裡落了檔案了,怎麼不見你說陸家不留種馬男,丟了祖宗的臉?"
兩老的臉色在我面前那叫一個難看,以往我敬重他們是長輩,如今我把他們當放屁,也就不需要給臉了。
"你怎麼說話的?"婆婆氣得臉都紅了。
"我就這樣說話,你要是不喜歡聽的話大可以走人,反正這個婚我會如你們的願離了,但是我絕不替人做嫁衣,是我的,我全部一分不留拿回來,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兒子,做好背叛我的的心理准備。"我挺起胸膛,目光無懼道。
婆婆還想說什麼,公公便拉住了她,皺眉虐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將不情願的婆婆拉走了。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我才松口氣,但手機又響了,是陸謹言打來的,這次我沒有掛掉,點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