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卑鄙！

陸天賜覺得自己挺可悲的，居然要靠另一個男人來留下曉夢，可就算再可悲也沒有關系，只要能留下曉夢，他不在乎。

“夢夢，只要你回到我身邊，紀遇白就會好好的。”

“卑鄙！”曉夢秒炸，“陸天賜，這是你我之間的事，別牽扯上旁人！”

“嗯，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就沒旁人什麼事。”

“混蛋！陸天賜你這個混蛋！”曉夢氣炸，他不要她的時候，百般厭棄，現在他要她，就要不折手段的得到。

誰給他的臉？誰給他的臉？？？

“對，我就是混蛋，所以，對於妨礙我的人，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曉夢的腦子嗡嗡作響，紀遇白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做錯，可現在卻要因為她被連累，她強撐著的鎮定終於土崩瓦解，她滿臉頹敗，聲音低下來，帶著懇求。

“天賜，是我錯了，我最大的錯就是沒有徹底消失在你的生活裡，最大的錯就是以前恬不知恥地糾纏你，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好，但我求你，你放過紀遇白，放過紀家，他們什麼都沒做錯。”

陸天賜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心口就像被刀刮著，刮的他渾身絞痛，卻不知道是哪裡痛。

曉夢，從來都沒如此卑微過，即使在他瞎了眼，盲了心對她不屑一顧的那段日子，她也沒有。

可現在，為了紀遇白，她卻向自己示弱。

他緊按著眉心，仰著頭，好像這樣就能讓心底的鈍痛緩解，好像這樣就能讓那些不該留下的液體倒流。

“夢夢。”他的嗓音控制不住地低啞，艱澀，“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就答應你。”

“.....好。”曉夢掛斷電話，像是失去所有力氣軟下身子，卻在身體即將接觸地面的一剎那，落到一層軟墊上。

抬眸，正好看到紀小樂氣呼呼的小臉，拉著她的手說，“媽媽，陸天賜實在是太壞了，我們不能讓他得逞，我們現在就走，讓他沒地哭去！”

……

紀遇白提著生日蛋糕到米線店的時候，店裡已經落了鎖，他的心微沉，卻還是微笑著，如同往常一樣打開店門，對著樓上呼喚。

“小樂，快下來，今天是你四歲生日喲，爸爸買了蛋糕。”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小歡，還有你最喜歡吃的老孫家羊肉，我也帶回來了。”

樓上仍沒有半點動靜。

“花房裡的茉莉花海，明天就開了，到時候你，小樂，還有我，就可以照一張全家福，然後呢，我們再一起去玉龍雪山，你不是說，哪天空下來，就一起去麼。”

空蕩蕩的米線店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他打開蛋糕盒，又將餐盤都拿出來，一式三份，然後點上蠟燭，唱著生日歌，一遍又一遍地唱著，直到哽咽。

做了四年的美夢，終於是醒了。

……

麗江汽車站。

紀小樂一邊拿出一張畫的歪歪扭扭的地圖，一邊同曉夢解釋他們的逃跑路線，邊說，邊氣著。

“媽媽，陸天賜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害媽媽哭，我決定不喜歡他了！我現在站隊紀爸爸，我們先到坐大巴，到臨市避一下，然後再....”

“然後再什麼？”一道低沉的男音從身後傳來。

“然後當然是等風頭過了再和紀爸爸會合，讓陸天賜哭去吧！”

“讓他哭？”那道男音又沉了些。

“當然啦，大叔你話很多耶.....”紀小樂皺眉轉頭，正對上滿臉冷峻的男人。

陸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