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葉琛摔門而出。
白芷嚇得瑟縮了一下。
手機響起來,是白母程芬:“小芷,錢什麼時候到啊?你弟弟被人抓走啦!”
白芷顧不得痛,連忙追出去。
白瀚再怎麼不懂事,也是那個會分給她一半零食的弟弟!
大腿內側的撕 裂疼痛和膝蓋碎裂般的疼痛感讓她頭皮發麻,她只能祈禱男人沒走遠,指甲摳著牆喊:“葉琛!”
葉琛聽到聲音進屋。
白芷腿軟,直直跪了下去。
葉琛臉瞬間黑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著跪都跪了,白芷索性裝可憐到底:“求你,給我四百萬。”
這家子人以折磨她為樂,說不定一開心就願意補上沒給的四百萬呢?
葉琛看著沒骨氣的白芷冷眸泛著寒氣:“真是天生的賤骨頭!”
白芷咬緊嘴唇。
她最犯賤的事,就是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葉琛:“要我給錢,可以。”
白芷驚喜地抬起頭:“真的嗎?”
葉琛看著白芷的表情滿是嫌惡:“天上沒有白掉的午餐,要錢就要付出代價。”
白芷有點懵。
她都嫁給了他,沒有什麼再能給他。
“以後下班立即回家做飯。”
白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樣?”
葉琛冷笑:“如果有一天沒做到,我就打斷你的腿。”
白芷膝蓋疼得厲害,拼命搖頭:“我保證能做到!”
見白芷手放在膝蓋上想揉又不敢揉的樣子,葉琛看向旁邊戰戰兢兢的佣人:“夫人在地上跪了那麼久,你在旁邊一動不動,我花錢雇你來看戲的嗎?”
佣人趕緊扶起白芷。
葉琛看不慣白芷極了,頂著他妻子的名頭,卻總做些丟他臉的事。
葉琛:“這段時間,你給我把骨頭養好了。”
白芷點頭:“放心,我會好好養傷。”
葉琛還要處理很多事,不管白芷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大步離開病房。
——
白芷又睡了很久,手機鈴聲將她吵醒,是韓燁。
昨天一群大男人堵住包廂的門,她不喝酒,就不讓她走,她不知道喝了多少,後來實在喝不下,趁著眾人放松警惕的間隙跑出包廂,意外撞在兩年不見的韓燁身上,那些人還想再追,是韓燁救了她。
韓燁開口就是關心:“你昨天被灌了那麼多酒,現在還好嗎?”
“我還好。”
韓燁沉默了會兒後說道:“你在哪兒?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在醫院。”
韓燁震驚:“醫院?哪家醫院?我現在去找你!”
“我沒事。”
“不行!昨天隨隨便便把你交出去是我太大意,我對你負有責任!”韓燁認為是自己沒有將白芷送回家導致她住院,自責極了。
勸阻沒用,白芷抿了抿唇猶豫著問道:“你來的時候,能給我帶點東西嗎?”
“你要什麼?”
“避孕藥。”
“……”
白芷尷尬極了。
避孕藥最好十二小時內服用,她現在根本走不了路,怕被葉琛知道,又不能讓佣人去買。
“對不起,我不應該貿然拜托你。”
“不,是我對不起你!”
韓燁的音調起了變化:“我馬上過來,你別害怕,也千萬別想不開。”
白芷有點懵。
她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事想不開?
韓燁很快帶著避孕藥來,眼眶紅紅地喂她吃藥。
白芷沒讓韓燁喂,抓過他手裡的水杯說道:“我自己來。”
吃完藥,白芷有點尷尬:“真的不好意思,時隔那麼久再見面,昨天幸虧有你救我,今天又讓你看見我這麼狼狽。”
韓燁再也無法控制情緒,撲過去將心心念念兩年的女孩兒抱住。
他的聲音不由得哽咽起來:“對不起,昨天我就不該讓他們將你帶走!你就不會被人……被人……”
葉琛拎著白瀚來看白芷。
撞見裡面的情形,他嘴角泛起冷笑。
周遭的寒氣凍人,白瀚連忙喊道:“姐!”
聽到聲音,愣神的白芷猛地將韓燁推開,眼神慌亂地看向葉琛解釋道:“我剛剛被嚇著了,這才沒有及時推開他!”
韓燁看見白芷眼神裡的害怕,身體更是控制不住發抖,站起身憤怒地瞪向葉琛:“就是你侵犯了白芷?”
“是。”
“你怎麼敢!”
斜飛入鬢的劍眉挑起戲謔的弧度:“我不僅昨天侵犯了她,以後每天都會侵犯她,”
韓燁忍無可忍地上去要揍人。
白瀚立即擋在葉琛面前:“不許你打我姐夫!”
聽見白瀚的稱呼,韓燁渾身血液倒流,僵硬在原地。
白芷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韓燁,你先回去吧,謝謝你來醫院看望我。”
韓燁回過頭,通紅的眼睛泛起濕意:“你結婚了?”
白芷點頭:“嗯,我結婚了。”
最後一點希望破滅,韓燁心如死灰離開。
看見白瀚沒事,白芷心裡松了口氣,感激地看向葉琛:“謝謝。”
無論夢裡葉琛對她做過多少混賬事,都的的確確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救了白瀚的命。
葉琛冷著臉,不吭聲。
怕波及無辜,白芷看向白瀚說道:“你先回家,跟爸媽報個平安。”
白瀚有點擔心,卻又實在害怕葉琛。
臨走之前,他關心說道:“姐,你有什麼需要的,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帶過來。”
白瀚走了。
白芷看向葉琛:“你真的誤會了。”
葉琛冷冷道:“誤會什麼?”
白芷啞然。
怕落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罪名,她不敢再解釋。
葉琛將手裡的文件遞向白芷:“簽字吧。”
白芷不知所以地接過文件翻看,前面看著還算正常,是一份償還四百萬借款的協議,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但是償還的內容讓她面色難堪。
夫妻之間,怎麼能將這些內容寫進協議裡!
白芷紅了臉:“你能不能別這麼無恥!”
葉琛:“輪無恥,我可比不上你,葉夫人。”
稱呼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白芷有些氣憤:“剛剛真的只是一個誤會!”
“不用解釋,我會確保孩子流著我的血。”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狠狠 插在白芷心髒上,
想起夢中種種,想起這幾天的羞辱,她放棄了解釋。
她就是一個替他生孩子的工具人,不需要有感情,不能夠有思想,任他擺布就好。
佣人帶著飯回到病房。
今天借了葉琛四百萬,白芷心裡感激他的仗義相助,拉著葉琛的手臂試圖緩和兩人的關系:“一起吃吧。”
葉琛卻甩開了她的手。
白芷:“怎麼了?”
葉琛:“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