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不會讓人傷到你
程鳶挽著沈暮的手,問:“就是今天那個什麼陸少爺?”
沈暮點點頭:“是,他們下個月訂婚。”
程鳶瞪大了眼睛:“我以為這世上只有崔心怡那麼不要臉,沒想到......”
她想了半天,終於吐出來一個詞:“真是人以群分!怪不得她們倆是朋友!”
這件事多少轉移了程鳶的注意力,她這一路都在大罵渣男,倒沒有那麼傷心了。
沈暮將程鳶送回家,叮囑道:“這一場宣戰過後,你就要重新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了,剛開始會很難熬,你要做好准備。”
沈暮說的嚴肅又認真,偏偏程鳶高興的很。
她睜著一雙漂亮又璀璨的眼睛,笑著說:“我不怕,你會幫我的。”
沈暮無奈的點頭,說:“會,至少不會讓人傷到你。”
跟程鳶告別後,沈暮下樓准備打車回公寓。
一出門就看見了路邊停著的那輛賓利,沈暮搓搓手鑽了進去,說:“這麼冷的天氣,你不用來接我的。”
霍雲驍看著小姑娘露出的額頭被寒風吹得發紅,眼中劃過一絲心疼。
他說:“簽約藝人不能一直住在老城區,我讓寒城給你置辦幾處公寓留給她們住,你也不用來回跑。”
沈暮搓搓手哈哈氣,笑著說:“現在不行,現在程鳶是個悲慘落難的形像,她只能住在這裡。”
察覺到男人明顯的不情願,沈暮咳了一聲,說道:“就幾天而已,我也沒那麼嬌弱,凍不壞的。”
兩人回到公寓,沈暮一進門就摘了口罩。
她長出了一口氣,說:“口罩戴久了還是有點憋氣。”
沈暮對著鏡子照了照臉上的傷疤,那疤痕並沒有消散多少,甚至連帶著周圍的皮膚都有些泛紅。
霍雲驍走過來,與她在鏡子中對視,安慰道:“別怕,歐瑾說這是正常現像。”
沈暮轉了轉臉,從不同的角度觀察那道疤,有些擔憂的問:“正常嗎?”
女孩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失落,霍雲驍扶著她的肩膀轉過來,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他仔仔細細的觀察之後,才說:“正常的,用藥之後傷口在緩慢的愈合,周圍的皮膚自然會有些反應。”
沈暮由著男人擺弄她的臉,嘴上說著:“我不害怕,我只是不想白忙活一場。”
霍雲驍拍了拍她的頭,說:“不會的,歐瑾會治好你的。”
沈暮這才放心,她跟霍雲驍道了晚安,各回房間去休息。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
沈暮接起電話:“喂?”
“沈暮!救命啊!”程鳶的聲音驚恐不安:“有人在外面一直砸門,我害怕!”
沈暮瞬間清醒了,她從床上跳下來,問:“砸了多久了?”
程鳶看了看牆上的表,說:“三五分鐘吧......我不確定,我是被吵醒的。”
沈暮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門邊有個櫃子,你去把櫃子拖到門口堵住,家裡你能搬得動的重物都堆上去。”
“哦哦!好!”
電話那邊傳來丁零當啷搬東西的聲音,程鳶大概是開了免提,手忙腳亂的挪動著家具。
她一邊搬一邊問:“我能不能報警啊?報警行不行?”
沈暮搖頭:“不行,如果是崔心怡找你的麻煩,警車一來他們就跑了,事情是解決不完的。”
程鳶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她怕極了:“那......那他們衝進來怎麼辦?”
沈暮終於穿好了衣服,她背起自己的包換鞋出門,說:“我現在開車過去,你什麼都不用做,除了我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程鳶知道沈暮在來的路上,才稍稍安心一些。
她這個小破樓房雖然是舊房子,但是當初裝修的時候用的都是最好的防盜門,所以一時半會也撞不開。
沈暮一走出公寓懵了一下,外面的天還是黑的。
她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怪不得程鳶說自己是被吵醒的。
沈暮給唐羽打了個電話,唐羽前段時間在跑原來的通告,忙的腳不沾地。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罵起來:“神經病啊讓不讓人睡覺!”
沈暮無奈:“唐羽,是我。”
“小爺管你是誰啊!現在幾點啊!天王老子也得讓人睡覺吧!”
沈暮:“......”
那邊反應了一下,問:“沈暮?”
沈暮說:“你把跑車開到成功大道的路口,我在那裡等你。”
唐羽問:“現在?姐姐誒,現在是凌晨三點!你趕著投胎也不用這麼早吧?”
“快點開!就現在!我要用車!”沈暮“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霍雲驍的公寓離成功大道不遠,她攔出租車到那裡的時候唐羽剛剛好也到。
唐羽下了車把鑰匙丟給沈暮,問:“你大半夜、不是,你大清早要上哪去?”
沈暮笑了:“接你的同門師姐。”
程鳶比唐羽早三年進入星宇傳媒,可不就是同門師姐嗎?
她跳上車,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絕塵而去。
唐羽在穿著毛茸茸的狗熊睡衣站在路邊大喊:“沈暮!你超速了!!”
汽車尾氣噴了他一臉,唐羽一陣咳嗽,咳完之後他懵了:“大哥!你把車開走了我怎麼回去啊!!”
旁邊的出租車司機默默地打開車門,問:“先生,打車嗎?”
唐羽:“......”
凌晨三點去老城區的路上只有寥寥幾輛車,於是這幾輛車便目睹了一輛如閃電般的銀色跑車急速閃過。
以家用汽車的性能和這普通的車速,連前面那輛車的車尾燈都看不清。
沈暮將油門踩到底,她問唐羽要這輛保時捷,就是因為上次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輛車改裝過。
加上她的車技,她自己開車來遠比打車來要快的多。
沈暮到達圓倉路的時候,還沒上樓就聽見了砸門聲,這說明那些人還沒衝進去。
她戴著口罩跑上樓,只見四五個彪形大漢站在程鳶的家門口。
有人手裡拿著錘子,有人拿著斧頭,將好好地防盜門砍得七零八碎。
還有人拎著一小桶紅色油漆,在旁邊蓋了一個又一個的手掌印,看起來如血印一般駭人。
沈暮靠在牆邊,懶懶的打了個呵欠,說:“各位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