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0章 前倨後恭
羽淵老祖這異常的反應，讓姜雲的守護大道，那即將碰觸到羽淵老祖的手掌，快速的收了回來。
同時，一手攬住了他的本尊，帶著他，向著後方急速的退去。
姜雲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羽淵老祖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看到自己的守護大道後就突然會變得如此激動的。
尤其是聽他的這句話，似乎是認識自己一般！
但姜雲很清楚，自己是絕無可能認識對方。
因此，姜雲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故布疑陣，讓自己放松警惕，再趁機攻擊自己。
畢竟，對方的本尊，應該是要出現了。
本尊出現，就代表著對方可能全力攻擊。
而姜雲在不了解對方的實力面前，也不願貿然動手。
“呼呼呼！”
伴隨著劇烈的風聲響起。
整棵羽毛樹不但拔地而起，而且其上覆蓋的羽毛，就像是花朵一般，層層疊疊的綻放了開來。
每根羽毛之上都是有著符文覆蓋。
而此刻，羽毛的綻放，竟然讓那些符文全都脫離了羽毛，在空中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凝聚在了一起。
僅僅數息之後，姜雲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只巨大無比的白色飛禽。
只不過，這只飛禽，通體赫然是由羽毛上的那些符文組成，看上去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也讓姜雲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應該算是什麼一種生命形式。
不過，姜雲也是見怪不怪了。
他對鼎外的生靈了解的本就不多，對方又是先古族群，生命形式有些奇怪，也不是不能理解。
姜雲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守護大道仍然是一手護著本尊，一手張開，放在身前，做好了隨時出手的准備。
但下一刻，更讓姜雲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因為，那只符文組成的飛禽，赫然收攏了翅膀，龐大的身體快速縮小到了正常大小之後，彎了下去，腦袋更是低的幾乎都要碰到爪子，對著姜雲開口道：“拜見......”
可惜，對方僅僅說了兩個字之後，就閉上了嘴巴。
如同被定住了身形一般，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而此刻的姜雲，包括羽空淵內所有現身的，沒有現身的羽淵族人，也是同樣陷入了靜止的狀態。
姜雲的猜測沒有錯，眼前的這只飛禽，就是羽淵族的老祖，真正的老祖，甚至可以算是和源風同時代的生靈。
自然，他就是羽淵族的最大底蘊。
因為同樣也是壽元無多，所以裡平日裡他是始終沉睡。
唯有族群遇到難以化解的劫難之時，才會有族人將他喚醒。
但，他蘇醒的也只是一絲神識，附著著羽毛之樹上。
即便是當初八極來臨，想要收伏羽淵族的時候，他也沒有讓本尊現身。
可是現在，面對姜雲，他竟然讓本尊出現了！
非但如此，此時此刻，他對姜雲表現出的姿勢，分明就是代表著臣服。
這才是讓所有羽淵族人感到不解和震驚。
為什麼，自己家的老祖，面對八極八鼎都是不卑不亢，但見到姜雲，卻表現出了如此謙卑的姿態？
姜雲自然也是有著同樣的疑惑。
前一息，還說著自己當誅，但後一息，就等同於是向自己跪下了。
這羽淵族的老祖，前倨後恭，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這一切變化的轉折，就是在自己召喚出了守護大道之後。
自己的守護大道，有什麼不同了嗎？
姜雲忍不住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守護大道。
守護大道，應該稱呼為大道金身了！
如今已經幾乎是完全凝實，而且通體金色，並且擁有著和姜雲一模一樣的面孔。
除去體型龐大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姜雲又對著體內的虛耗等人發出了詢問：“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所有這些鼎外修士，都是一臉茫然。
哪怕是提議讓姜雲來此的虛耗，也是一頭霧水，無人能夠解釋。
而姜雲不說話，羽淵老祖就那樣近乎匍匐著身體，一動不動，似乎是不敢先行開口。
這樣一來，使得羽空淵內的氣氛，就顯得極為詭異了。
姜雲腦中迅速轉動著念頭，終於開口道：“你剛剛說，你在拜誰？”
羽淵老祖立刻回答道：“自然是在拜大人您？”
聽到對方都用上了尊稱，姜雲緊接著問道：“為什麼拜我？”
羽淵老祖抬起頭來，張了張嘴巴，分明是想說什麼，
但是在他看到姜雲之後，嘴巴卻是又重新閉上，也再次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不過，在對方抬頭的時候，姜雲發現，對方那如同星辰般巨大的雙眼之中，仍然有著十道彩色印記在緩緩旋轉。
這就意味著，對方依然置身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夢境！
姜雲的心中突然一動，自己布置的是清明夢，那有沒有可能，對方此刻是受到了夢幻大道的影響，又自行做了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夢。
而在他的夢中，他將自己的守護大道，看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讓他敬畏之人？
那個人，會是誰？
想到這裡，姜雲急忙又詢問起虛耗等人道：“先古族群，有敬畏之人嗎？”
虛耗回答道：“能夠讓他們敬畏的，恐怕唯有源風了！”
是的，先古族群都敢不歸順八極八鼎，那也只有誕生在他們之前的源風，可以壓他們一頭了。
但是，源風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
如果自己是姬空凡，那倒還情有可原！
想不明白，姜雲索性也不再去想，淡淡的道：“既然你拜的是我，那是不是意味著，你願意臣服於我？”
羽淵老祖低著頭道：“能蒙大人賞識，乃是羽蒙，不，是我羽淵族之幸！”
羽淵老祖，羽蒙！
姜雲忍不住再次皺眉，對方竟然真的要帶著整個族群臣服於自己！
這變化之大，讓姜雲一時之間，都有點接受不了。
微一沉吟，姜雲干脆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道：“我要從你們這裡借道，先去妖幽蒼域，再去天鏡台，你們有這樣的空間通道嗎？”
羽蒙低聲道：“去往天鏡台的通道有，但是八極域已經徹底封鎖，進出都受限。”
姜雲心中冷笑，八極域封鎖之事，剛剛那個羽淵族的登堂超脫，顯然知道，但依然找自己索要道果，分明就是故意刁難自己。
因此，姜雲一字一句的道：“那我要剛剛找我索要道果的羽淵族人，當我坐騎！”
羽蒙微微張開翅膀，將身體伏的更低道：“他實力低微，不配當大人的坐騎。”
“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我願為大人坐騎！”
說完之後，羽蒙又一次抬頭看向了姜雲。
而從他的雙眼之中看去，赫然有著另外一個人影，和姜雲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依稀可見，那個人影，是個男子模樣，長著一張娃娃臉，正面帶微笑，對著羽淵老祖，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