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痛苦

她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從喉嚨裡擠出,仿佛痛苦極了。

這正是溫舒想要看到的效果。

她就是要秦故痛苦。

“秦故,再給你講一遍可以,但是你必須給個東西給我。”說著,溫舒抓起上官意綿的手指,奪下她手上的戒指,拿到燈光下打量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這只是一枚大鑽戒,根本不是那價值連城的橙鑽!

溫畔也看到了,上前拽住上官意綿的肩膀怒斥,“你之前戴的那枚橙色鑽戒呢?你藏哪了趕緊給我拿出來!”

這枚大鑽戒值錢是值錢,但是跟那枚橙鑽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一枚大鑽戒根本不配她們這樣大動干戈。

三人把上官意綿身上翻找了個遍,確認橙鑽沒在她身上,都傻眼了。

“殺了她”溫霞抓起一把刀子就衝著上官意綿衝來,“她狡猾得很,來這裡還要換掉戒指,說不定外面早就埋伏下人了,趕快殺了她,不然我們都得死!”

“溫霞,你給我滾開!”溫舒絆倒了溫霞,滿面凶狠,“她把我害得這麼慘,要殺她也只能我動手!”

說著,她緩緩從輪椅上彎下腰身,試圖再次揪住上官意綿的頭發。

只是才剛伸手,一把刀子就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上官意綿不知道什麼時候撿到了溫霞掉在地上的刀子,已經割開了手腳的捆綁,劫持住溫舒的同時將她從輪椅上扯了下來,拎破布一樣的拎在面前。

溫舒嚇得尖叫,上官意綿舉刀猛刺在了她的肩頭,“我讓你把剛才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溫舒疼得尖叫不斷,溫畔跟溫霞都嚇傻了,拿著工具想要上前,上官意綿又舉刀刺中了溫舒另外一邊的肩膀。

溫舒痛得大喊兩人不許再靠近了。

“秦故,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朱玥認識你多久我就認識你多久了,我只是想跟你訛點東西而已,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溫舒在上官意綿手下求饒,哀痛的聲音不僅沒有喚起上官意綿的同情心,反而令她十分冷血的又狠扎了溫舒胸口一刀。

“還有三釐米,我的刀子就會正刺向你的心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說,我說!”

於是,溫舒又將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部重復了一邊,並且比剛才說得更仔細,幾乎簡單明了的概括了秦故前面二十幾年所有的經歷。

聽完這一切,上官意綿只覺得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裂開了密密麻麻的縫,疼痛從裡面滲透出來,像是傾巢而出的螞蟻,吞噬著她的血肉。

明明只是兩張薄薄的嘴唇上下觸碰說出來的言語,卻猶如跗骨之蛆,沾在她渾身上下,硬生生的拼湊出了一個她。

軟弱,無能,幼稚,懦弱的害人精。

為了一個男人,犧牲了家人。

這就是她。

那個叫秦故的她。

“秦故,我,我說完了,你,你可以放我走了嗎?”失血過多的溫舒蜷縮著趴在地上,用最後一絲力氣磕頭哀求,“戒指我還給你,我再也不敢做壞事兒了,求求你了......”

“滾,都給我滾!”

上官意綿丟出這句話,溫畔生怕她反悔,跑過來拖著溫舒連滾帶爬的跑了。

溫霞還不甘心,卻畏懼於上官意綿剛才亂扎溫舒的那股瘋勁,在原地踟躕了幾秒後也扭頭跑開了。

所有人都離開後,老船廠裡恢復了死寂一片。

太多太多的信息湧入腦海,上官意綿被衝得頭暈眼花,人走了之後,她連站都站不穩了,找了個角落蜷縮躺下,拿著匕首一刀又一刀的扎在鐵板上,腦海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回憶剛才溫舒說的那些話。

直到船廠外面的天陷入了暮色。

直到裴搖光察覺到手機丟了,事情不對勁兒,調查後追來了船廠。

“故寶?!”

裴搖光帶著冷影等人踢開了船廠的大門,而幾人身後,一道身影比他們更加焦急的衝了進去。

直奔二樓。

“霍弋!”

裴搖光認出霍弋,擰眉伸手阻攔。

“裴搖光,你確定你要跟我爭?”霍弋一臉陰沉,周身蓄滿風暴的抵在他面前,“她能拋棄你一次,也會拋棄你第二次。”

裴搖光滿是冷光的鳳眸危險的眯了眯,“這句話,送給你也適用!”

兩人停頓在去往二樓的樓梯上的功夫,二樓的倉庫大門就被人從裡面推開了。

一道高挑清瘦的身影逆著光緩緩從大門裡走了出來。

那,正是上官意綿。

只一眼,霍弋與裴搖光兩人都心驚肉跳了起來。

因為他們察覺到上官意綿周身的氣場已經變了。

她,應該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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