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當我眼瞎嘛

一夜醫館閉門,天色很晚了,林逸書堅持要送她回府。

江蔚晚實在推拖不過他的執拗,只好答應了,准許他送自己回府。

天色很晚了,江蔚晚走得極快,發髻因為她的速度而松動,嘭的一聲,她一頭烏黑的青絲緩緩散落,遮住她的臉。

“別急,你怎麼走這樣快。”林逸書追上來,撿起地上的簪子,“來,我給你拴住。”

古代很注重男女有別,這種給女人別簪子的動作別說是古代,就是放在江蔚晚那個時代,也是很親密的行為了。

她忙是擺手拒絕,“我自己來吧,男女授受不親。”

林逸書清俊的面容裡滿是和煦笑意,一雙寶石一樣璀璨的眼眸凝著面容殷紅的她。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是我的師傅,徒兒給你挽發,這是應該的。”

“徒兒還可以給師傅洗腳呢,給你別個簪子又有什麼呢?”林逸書舉例反駁她。

江蔚晚說不過他,只好蹲下身來,讓他給自己重新挽發,因為她對古人這種簪子也是不太熟練。

林逸書一面神情專注地給她挽發,一面笑容可掬地說道:“這也有技巧的,像您這樣隨便挽,自然不牢固。”

江蔚晚其實很想說,自己平常挽得挺牢固,而今晚急著走人,自己隨便挽的。

夜光下江蔚晚抿嘴蹲著,而林逸書半蹲著,清俊的面容裡透著甜蜜的笑意,遠遠地看上去,兩人像一對夫妻,甜蜜又恩愛,舉止親密。

“好了。”

林逸書話音剛落,寂靜的夜空下響起一抹森然的聲音。

“江蔚晚,你在做什麼?”

江蔚晚心口一顫,忙是與林逸書拉開一段距離,一雙美目順著聲源處看去,只見燈火冉冉之中站著一位身形俊朗的男人。

她驚得面色失常,微咬檀唇,支吾著回答,“我……”

蕭靖北踏著月色一步一步地逼近她,那雙俊眸格外暗沉,猶如那深秋下的寒潭,深邃幽黑,只是稍稍地望一眼,便令人窒息。

江蔚晚心口砰砰直跳,她真的沒想到,這樣也能碰到蕭靖北。

她和他吵架,無關緊要,就怕連累到林逸書。

遠遠的一股寒意撲面而來,江蔚晚強自鎮定,一雙美目看著憤怒的蕭靖北。

“你誤會了,方才只是我簪子掉了他給我別上罷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讓他先走吧。”

蕭靖北此刻心裡莫名的堵得慌,一口老血差點噴湧出來,他見她晚歸,心裡隱隱地感覺非常不安,結果才出府,沒走幾步,他便看這個該死的女人與林逸書親親我我。

他心口發疼,一雙好看的俊眸瞪得老大,氣鼓鼓地看著江蔚晚,眼眸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了。

“清白?”他菲薄的唇角微挑,露出一抹譏諷笑意,“你當我方才瞎了嗎?”

面對震怒的蕭靖北,他雖然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即便如此江蔚晚還有些驚慌失措,她什麼都不怕,就怕這個王爺對林逸書動粗,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希望他給能自己一點薄面。

然而生氣的男人很可怕,一張俊臉暗沉著,仿若可以滴出黑色的墨汁來。

林逸書凝望著貴氣逼人的蕭靖北,他雖然身為林太傅的嫡長子,可他只喜歡醫術,對朝堂不感興趣,因此完全不認識這位常年征戰在外的秦王。

他攔在江蔚晚面前,冷然道:“你是誰?”

江蔚晚怕林逸書激怒他,趕緊一把推開,自己站到了蕭靖北的跟前。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之間是清白的,而且你放心,我不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契約的。”

“江蔚晚,你還狡辯,我都看見了,你與他親親我我,你把我當什麼?”

蕭靖北氣惱地勾起她的下巴,讓江蔚晚與他直視,一雙含著怒火的眼眸瞪著她。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已經將她千刀萬剮了,而且他的手指是那麼的用力,似乎又想掐她的脖子了。

“江蔚晚,你口口聲聲說要自由,讓我不許干涉你,我說你在打什麼主意,原來你如此齷齪,背著我,與別人私通。”

“今日我才看清你的企圖,你簡直是可惡至極。”

江蔚晚被他盯著看,很不自在,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朝他解釋道:“人家林公子不過是給我整理頭發,可沒什麼企圖,別在這裡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蕭靖北勾唇冷笑,聲音又冷又硬,寒意席卷她全身,她止不住地哆嗦,“你,你別這樣。”

“怎麼樣?”蕭靖北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一雙大手竟是狠狠掐住了江蔚晚的脖子,面目猙獰地道:“賤人,你背著我偷人,還振振有詞,你真是厲害。我怎麼就一直沒看透你這幅虛偽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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