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少裝蒜

江蔚晚回到秦王府,天已經黑了,她惴惴不安地走回町園,昨夜她一晚不在,也不知蕭靖北有沒有動怒。

王府四處都掌燈了,可她的町園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她不禁皺眉,青梅她們呢?

江蔚晚推門進去,黑暗處撲來一陣寒氣,她驚得心口顫了下,腳下步子正欲後退,卻聽得黑暗處響起陰冷的桑音。

“你還知道回來?”

江蔚晚站直著身軀,往黑暗處看去,太過黑暗,她根本看不清蕭靖北的面容,只能隱約地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空氣中充滿著壓抑的氣息,江蔚晚只感覺胸口砰砰直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擠出一抹淺淡笑意。

“王爺,您在等我?”

“你說呢?”

江蔚晚裝糊塗,笑道:“王爺平日最喜歡去紫煙閣,很少來町園……”

話還沒說完,蕭靖北陰森森地截住她的話,“就因為本王少來,所以你就越發放肆,張狂,可以無視本王的存在,夜不歸宿?”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來了。

“江蔚晚,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

她受了傷,肩胛骨的肉被狼狗咬了一塊,渾身上下都是岩石撞得淤青,很疼很疼,又匆匆趕回來,此刻她虛弱的已經到了無法言語的地步了。

“你身為王妃一點規矩都不守,當眾與男人摟摟抱抱,你當本王死了嗎?”

黑暗中的蕭靖北猛地怒斥她,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將壓抑了一天的怒火通通發泄出來。

“江蔚晚,你已經嫁給了本王,還出去勾勾搭搭,魅惑其他男人,你不知廉恥,臉皮比城牆還厚,自甘下賤。”

他這是在說什麼?

江蔚晚疼得說不出話來,蕭靖北卻以為她默認了,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狠狠掐住她的下巴。

“本王次次警告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你居然當成耳旁風,你真是太過放肆了。”

他暴跳如雷,自己明明不在乎她,可為什麼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教訓她。

“你身為本王的王妃,敢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你令本王覺得惡心。”

江蔚晚聞到他身上一股濃重的酒氣,而且今夜他情緒很不對勁,她不禁深深皺眉思索著,此刻蕭靖北克制不住自己,被他用內力壓下去的酒性又上來了,吞噬他的理智。

他渾身燥、熱,一股難以克制的情、意在身體裡湧動著,只想要了面前嬌香玉軟的女人,理智告訴他不能。

他呼吸微促,慌慌張張地推開江蔚晚。

江蔚晚猝不及防,嬌軀一晃,雙腿一軟,整個人狠狠摔倒在地上,撞得骨頭都要碎裂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委屈地淚水攀上眼眶,她倔強的抿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黑暗中的蕭靖北渾身猶如火燒一樣的難受,本以為好歹她也會反擊幾句,然而她不吭不響的,他心裡越發沒底了,幾乎可以肯定她與那個男人是有那種惡心的關系。

他氣得頭昏腦漲,渾身竟是止不住地發顫,一張俊臉黑沉下來,幾乎與四周黑乎乎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烈酒侵蝕他的理智,他控制不住,惱怒地大喊。

“來人,將這個女人關押起來。”

隱藏在院落的侍衛舉著提著橘黃色的燈籠進來,四周突然亮了起來。

張寒只見王妃跌坐在地,嬌柔地身軀隱隱顫栗著,似乎很疼,又似乎只是傷心地抽泣著。

張寒帶著侍衛們將町園的燭火點亮,很快整個町園亮如白晝。

在地面上的江蔚晚緩過一絲勁來,想到方才蕭靖北羞辱她的話,她猶如墜入冷庫裡,天寒地凍的,止不住地發顫。

她昨夜差點遭到刺客的暗殺,這個男人從來不關心她的生命安全,只關心她有沒有給他戴綠帽子,只關心他自己的名聲有沒有受損。

而他自己左擁右抱,有了李嫣兒,還有個銘兒做侍妾,這個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太可惡了。

她忍著劇烈的疼痛,踉蹌著起身,努力站穩身形,倨傲地抬起下巴,冷冷看向面前俊美男人。

“王爺,我去了做了什麼,您完全可以自己查,何必再此誣陷我?”

“誣陷?”蕭靖北忍著不適,冷笑不迭,“你當本王是三歲孩提嗎?本王親眼所見,還查什麼,你是覺得還不夠辱本王眼睛嗎?”

“你長得這樣醜,還不安分,到處勾引男人,本王小瞧你了。”

江蔚晚嬌軀一顫,慘白著一張小臉,困惑地看著陰沉的男人,“王爺看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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