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厲景川抱著葉沐希。

荒唐的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厲總。”

葉沐希遲疑了一下，沒有反抗。

因為她是真的累了。

“嗯......”厲景川埋首在她脖頸間，應了一聲。

葉沐希的心。

好似正在被什麼東西，一點點撕碎。

“我累了，只想去過平靜普通的生活......你放過我吧。”

沒有歇斯底裡。

沒有憤怒嘶吼。

就是那樣平靜的請求。

厲景川下意識收緊了，攬住葉沐希腰肢的手。

“我不是白小姐。”葉沐希繼續說道，“你喜歡的那些樣子，都是演的，可我累了......我不想再當白秋畫的替身，我想做回我自己。”

“別說話了，你不是要休息嗎？”

厲景川騰出一只手，輕輕捂住了葉沐希的嘴。

“睡覺！”

葉沐希搞不懂厲景川到底在想什麼。

他不愛她，又有了新的替身，為什麼還要纏著她呢？

怪她從前業務能力太好了？

葉沐希滿心的自嘲。

她胡思亂想著，倒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約是睡得太沉。

也許是中午的死亡威脅，真的有點嚇到她。

睡著後，葉沐希噩夢了。

其實也不是噩夢。

夢裡，她回到了外婆火化那天。

零零星星來了幾個鄰居。

她穿著黑色的裙子，頭上別著白色的小花。

外婆死後，她沒太多感覺。

眼淚都沒掉一顆。

那幾年，外婆持續被病痛折磨著。

砸了許多錢下去，也不過是延續痛苦而已。

她想，外婆解脫了。

可，當外婆要被推入焚化爐時。

那種生離死別，突然排山倒海一樣壓過來。

她恐懼的，想把外婆搶回來。

鄰居們哭著拉著她，她跪在外面，巨大的恐懼無措將她籠罩。

“外婆......”

“外婆......”

“外婆！”

葉沐希哭喊著。

“小葉子......”

耳畔，傳來熟悉又陌生的呼喚。

葉沐希猛然睜眼。

“做噩夢了？”厲景川的臉，在眼前慢慢變得清晰。

葉沐希呼吸還沒平復。

她大口喘息著。

失焦的眼神，慢慢聚攏。

“沒事兒吧？”厲景川滿臉擔心，指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葉沐希收回視線，搖搖頭：“沒事。”

厲景川還想說什麼。

門鈴響起。

葉沐希推了推厲景川：“你讓一讓。”

厲景川不讓，然後把她摁了回去：“誰啊？小男朋友？”

葉沐希：“......”

門鈴還在響。

吵得人心煩。

“厲景川，嘶......”

沒等葉沐希發作。

厲景川低頭，照著她脖子就啃了下去。

“你瘋了！”

葉沐希推開他。

這會兒他倒是好推開了。

“去吧，開門。”

“神經病！”葉沐希撩下頭發，用長發擋住被啃過的脖頸，從另外一邊下床。

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