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有個詞叫貌合神離

金明佑突然問這個問題,鹿溪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了。

  但她還是一本正經地點頭,“對啊!”

  金明佑和文玉對視,文玉意味深長,“那還挺影響夫妻生活的。”

  “他們倆最近沒有夫妻生活。”何巧櫻一語道破天機。

  商禮面不改色,但眼神卻不由看向鹿溪。

  鹿溪嘴角一抽,桌下忍不住掐了下何巧櫻的小細腰,“你胡說什麼!”

  “哎喲好疼!”何巧櫻故作誇張,其實鹿溪動作很輕,根本就沒有掐疼她。

  但她還是誇張地齜牙咧嘴,“我哪裡胡說了,不是你說的你最近和商禮的感情淡了嘛,還說什麼七年之癢,說你們兩個可能連七年的一半都癢不過去。”

  鹿溪:“……”

  看來以後還是得防著何巧櫻一些,這個閨蜜的嘴巴一點都不牢靠。

  鹿溪之所以跟何巧櫻說她和商禮大概要完蛋了,那也是因為她確實覺得商禮不可能再愛上她了,她就一時郁悶,才胡亂說了這些,可沒想到何巧櫻記在心裡了。

  “怎麼回事啊?”金明佑拿起筷子又放下,明顯對商禮和鹿溪的感情問題非常在意。

  “什麼事都沒有。”商禮冷冷瞥一眼金明佑,“你手機一直在震動,吵死了。”

  金明佑眉心一跳,扭曲著臉直接拿出手機關了機,這才將手機扔在桌上,“現在不吵了。”

  文玉見他這樣,猶豫片刻,問:“你這麼做,不怕你爸殺過來嗎?”

  金明佑無所畏懼,“婚都已經結了,他還想怎麼樣?我今天婚禮儀式上沒有鬧上一出已經夠給他面子了。”

  “可以後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麼躲著吧?”

  “就這麼過唄,反正別想相安無事。”

  話題突然又回到金明佑身上,商禮看一眼鹿溪。

  鹿溪頓時心虛地端起飲料抿了一口。

  何巧櫻靜默片刻,說:“先吃飯先吃飯,餓死了都快要。”

  金明佑立馬拿起筷子,“吃吃吃。”

  “干一杯。”文玉端起酒杯。

  氣氛又熱絡起來。

  不過沒多久,鹿溪的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

  她以為是客戶,也沒多想,接了起來,“喂,你好。”

  “鹿溪,我是任娜穎。”

  任娜穎聲音很冷,克制著怒氣,“金明佑是不是和你們在一起?”

  桌上幾人看過來,鹿溪面不改色。

  她問:“有事嗎?”

  “都是女人,何苦這麼做呢!如果商禮在你們結婚的喜宴上直接消失,你會是什麼感受?”

  為了不讓金明佑連頓飯都吃不好,鹿溪拿開手機,對幾人說:“我出去接個電話,客戶。”

  鹿溪說完就起身,出了包廂。

  “你們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接他。”任娜穎說。

  “任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打電話到處找人,你明知道他不想跟你結婚,你也很清楚你們之間的婚姻是怎麼來的,你現在這樣,不僅無法讓他回去,反而還會讓他更加厭惡你。”

  鹿溪實話實說,也不想和任娜穎起什麼衝突。

  “他願意回去的話,自然就會回去,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你來了也沒用。”

  鹿溪要掛電話。

  “鹿溪。”任娜穎揚聲叫住鹿溪。

  “你們都覺得是我逼他跟我結婚的對不對?”

  鹿溪覺得任娜穎好像搞錯了重點。

  “任小姐,不管怎麼樣你們都已經結婚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和他門當戶對,天生一對,就算他現在不理解,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任娜穎還要強行挽尊。

  鹿溪覺得這個女人太過自欺欺人,但她也不想多說什麼。

  “那就希望任小姐能得償所願吧。”

  掛了電話回到包廂,繼續吃飯。

  金明佑吃了個半飽後,就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無人阻攔,知道他想喝醉,也就任他喝了。

  鹿溪和何巧櫻陪著他坐了一會兒,吃不下去了,就離席去打包廂裡的台球。

  鹿溪打的並不好,但只是娛樂而已,無傷大雅。

  她好幾次打不進去,何巧櫻都是一杆進洞,鹿溪有點無趣,握著杆子靠在球桌邊,對過來的何巧櫻說:“我得報個班。”

  何巧櫻嗤笑一聲,“至於嘛你,商禮打的那麼好,找他教不就行了。”

  鹿溪嘆氣,“他忙呀!哪來的時間呀!”

  何巧櫻將球杆懟在地上,姿態放松的也靠了過來。

  兩人身體緊貼。

  “你們感情真的淡了?”何巧櫻打量鹿溪精致漂亮的側臉,“姐妹兒,如果你和商禮都走不到最後,那我還怎麼相信愛情。”

  鹿溪聳肩,“你相不相信跟我和商禮有什麼關系。”

  “你們兩個都不會牽著手了。”何巧櫻突然落寞,聲音也跟著低落了不少,“站在一起的時候也保持著距離,有個詞叫貌合神離,你知道嗎?”

  鹿溪腦子一嗡,巨響轟鳴,她的身體都控制不住地逐漸緊繃。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何巧櫻觀察的不錯,她和商禮確實貌合神離。

  雖然她覺得這個詞很不好聽,但兩人如今的狀況,卻又非常契合這個詞的語境。

  也不知道是那個藥的原因,還是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非常玄學。

  反正這一個月以來,商禮對她一直很禮貌尊重,有時候人前還會稍微熱情一些,畢竟不能暴露兩人感情不合的事實。

  但人後,基本都是相對無言。

  這真的很可怕,當兩個人連共同話題都找不到的時候,曾經再怎麼親密,也會漸行漸遠。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這樣讓我非常不安。”何巧櫻扔下球杆,面色凝重盯著鹿溪。

  “是他病的原因嗎?他不想連累你?”

  鹿溪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但她覺得,應該關系不是非常大。

  但她不想讓何巧櫻擔心。

  點頭,“應該是,不過我已經在給他做心理輔導了,相信他很快就能想通。”

  “是嗎?”何巧櫻明顯不信。

  何巧櫻自嘲一笑,“鹿溪,你把我當傻子。”

  鹿溪心髒一抽,無法言說的痛苦鋪天蓋地壓住了她。

  她能怎麼辦呢?

  不可抗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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