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嗚嗚，姑爺好壞。”
“明明說是逗人家笑的故事……”
“騙子，害人家傷心，嗚嗚……”
百靈把洛青舟和秦二小姐送到門口時，還在抹著眼淚哭著，看起來是真的傷心了。
洛青舟道：“你之前不是笑了嗎？還笑的趴地上打滾。”
百靈眼淚汪汪地道：“這才是最可惡的，人家本來以為是喜劇，笑的那麼開心，誰知道突然就變成了悲劇，姑爺就是故意的……”
一旁的秦二小姐笑道：“我也覺得他是故意的，講故事就好了，還說那麼多感慨。”
百靈哭著道：“姑爺，我不管，我要紫霞仙子復活，哪怕不跟至尊寶在一起，我也要她活著，嗚嗚……”
洛青舟想了一下，道：“好，其實她沒有死。她只是感覺到了至尊寶不在了，所以就裝死離開了。”
百靈抹著眼淚道：“那她最後去哪裡了？”
洛青舟道：“她看透了仙魔間的虛偽與爾虞我詐，化為一名普通的凡人女子，躲進了一戶普通人家。每天種種花，煉煉藥，過著悠閑恬靜的幸福生活，偶爾回憶下曾經的美好與傷痛。”
百靈停止了哭泣，道：“紫霞仙子也喜歡花嗎？她也會煉藥嗎？”
洛青舟道：“當然會，而且她還有了自己的新名字。”
百靈連忙好奇道：“她的新名字叫什麼？”
洛青舟道：“她叫百靈，她住在一個叫靈蟬月宮的地方。她喜歡花，喜歡穿粉色的裙子，她長的粉粉嫩嫩很漂亮，她聲音也像是百靈鳥兒一般好聽。大家都知道她是墜落凡間的小仙女，所以大家都很喜歡她，但她有一個缺點，就是太笨。”
百靈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姑爺，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個紫霞仙子好熟悉？”
秦二小姐在一旁偷笑。
洛青舟沒有回答，拉著秦二小姐離開，轉頭揮手道：“小仙女，晚安。”
百靈在原地站了半晌，方突然跺腳，氣鼓鼓地道：“臭姑爺，又玩弄人家，可惡，人家才不是小仙女呢，人家是小百靈。”
隨即轉身進了小院。
小院裡很快響起了歡快的歌聲，以及炫耀聲：“啦啦啦……嬋嬋，姑爺誇我粉粉嫩嫩，是個小仙女呢……啦啦啦……”
秋雨依舊在淋淋漓漓地下著。
洛青舟打著傘，扶著秦二小姐，慢慢走在回梅香小園的路上。
秦二小姐笑道：“青舟哥哥，難怪這麼多女孩子被你俘虜了，原來你這麼會撩。”
洛青舟叫冤道：“我這哪裡是撩，我這只是會說話而已。”
秦二小姐嬌哼了一聲，微微撅嘴道：“我不管，反正人家吃醋了，青舟哥哥看著辦。”
洛青舟停下腳步，盯著她故作生氣的清麗臉頰看了一會兒，忽地低下頭，對著她小嘴親了一口，道：“二小姐，這樣可以了嗎？”
秦二小姐嘟嚷道：“才一下，不夠。”
洛青舟與她明眸對視，心頭柔情似水，忽地把她摟在懷裡，低頭吻在了她柔軟的小嘴上，開始享受著她的溫柔與甜蜜。
油紙傘撐在頭頂，雨水嘈雜落下。
但兩人的耳中，卻是一片寂靜，這一刻，兩人的眼裡，耳裡，心裡，都只有彼此。
親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當洛青舟松開懷裡的柔弱少女時，她已經全身酥軟地貼在了他的懷裡，幾乎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洛青舟單手把她抱了起來，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打著傘，扛著她回家。
秦二小姐軟軟地趴在那裡，雙眸迷離，神情溫柔，身子晃動間，忍不住張開小嘴，對著他的脖子輕輕咬了一口，嬌聲道：“青舟哥哥，微墨想咬你。”
洛青舟道：“你剛剛不是咬了嗎？”
秦二小姐抱著他的脖子道：“微墨想把你吃掉，讓你永遠跟微墨在一起。”
洛青舟道：“二小姐不會是妖怪吧？”
秦二小姐又張開小嘴，對著他的脖子輕輕咬了一口，貝齒在上面留下了淺淺的牙印，道：“被你發現了，微墨就是妖怪，哼哼，今晚就要吃掉青舟哥哥。”
洛青舟對著她挺翹的臀兒拍了一下，道：“只怕是我吃二小姐，而不是二小姐吃我。”
“哼，走著瞧。”
“有本事別讓秋兒幫忙。”
“那我讓小蝶幫忙。”
“有本事也別讓小蝶幫忙。”
“那我讓珠兒幫忙。”
“二小姐，不能耍賴。”
“哼，就要耍賴。”
兩人鬥著嘴，進了小院。
珠兒和秋兒連忙拿了傘，出來迎接，把兩人送進了屋裡。
小蝶也從房間走了出來，道：“小姐，公子，要洗澡嗎？鍋裡有熱水。”
兩人都一起點了點頭。
洛青舟開口問道：“小蝶，夫人叫你去她那裡，跟你說什麼了？”
小蝶答道：“夫人正在准備開店，問了一下奴婢會設計什麼樣的衣服，奴婢都照實說了。”
洛青舟道：“還說什麼了沒？”
小蝶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道：“夫人還問奴婢，怎麼還沒有懷孕，還問奴婢與公子的具體同房天數……”
洛青舟道：“……”
秋兒連忙拉著珠兒道：“珠兒，我們去廚房給小姐和姑爺准備熱水。”
待兩個小丫鬟都離開後，洛青舟方低聲道：“你怎麼回答的？”
小蝶紅著小臉，低著頭道：“奴婢……奴婢都照實回答了。”
洛青舟僵了僵，想到那位岳母大人當時奇怪的表情，頓時臉頰發燙。
旁邊的秦二小姐好奇道：“小蝶，我也很疑惑，你的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呢？你是怎麼回答夫人的？跟我說說。”
洛青舟連忙道：“二小姐，這件事……”
秦二小姐打斷他道：“青舟哥哥，你不准說話，回房間去，我要跟小蝶說會兒話。”
洛青舟滿臉尷尬，只得道：“二小姐，進屋去，我跟你說……”
“不。”
秦二小姐拒絕道：“我就要讓小蝶跟我說。”
說著，把他向著房間推去。
雖然她柔弱無力，但洛青舟卻不敢用力抵抗，只得一步一步地被他推著進了房間。
“吱呀……”
秦二小姐關上了房門，過去拉著小蝶的手，進了隔壁的房間，輕聲道：“小蝶，你告訴我。”
小蝶害羞地低著頭，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方道：“公子他……他每次……”
珠兒和秋兒很快把熱水准備好。
因為淋了雨，身上總覺得不舒服，洛青舟和秦二小姐都各自洗了澡。
洛青舟洗完澡後，在榻上看了一會兒書，就上了床。
過了好一會兒，秦二小姐方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睡裙，披散著烏黑柔順的秀發，香噴噴地進了房間。
洛青舟殷勤地幫她脫掉了腳上的羅襪，趁機撫摸了幾下她雪白纖秀的玉足，方把她抱起，放在了裡面。
兩人躺下，蓋好了被子。
洛青舟正要抱她時，秦二小姐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道：“青舟哥哥，你熟讀聖賢書，知道什麼叫做【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
洛青舟就知道她要說這件事，尷尬道：“二小姐，我們這不是剛成親嗎？”
秦二小姐道：“可是青舟哥哥早就與姐姐成親了，也早就與小蝶同房了，而且也去娘親的墳墓上祭拜了。青舟哥哥難道不知道，娘親如果在天有靈，最在乎的最想要看到的是什麼嗎？肯定不是青舟哥哥考上狀元，出人頭地，而是青舟哥哥為自己的血脈開枝散葉，傳宗接代，青舟哥哥覺得呢？”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二小姐，莪知道，不過我想等穩定了一些再，畢竟現在……”
秦二小姐打斷了他的話，道：“青舟哥哥，微墨沒有你讀的書多，但也讀過很多書。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每時每刻都會遇到危機。但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繁衍後代，不能因為所處的環境危險，就停止這種血脈繁衍的任務。這是他們的責任，越拖延，可能危險就越多。”
“青舟哥哥，你自己想一想，我們來京都後，難道比之前在莫城安全一些？並不，其實更危險了。青舟哥哥說等一等，那萬一以後比現在更危險了呢？現在妖族肆虐，國家又動蕩不安，微墨覺得以後會越來越危險，那個時候，青舟哥哥難道還要繼續拖延？”
洛青舟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尷尬道：“二小姐……”
“叫我微墨。”
“微墨，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了。”
“微墨其實早就在想了，只不過今天娘親先提出來了。青舟哥哥早就成親了，早就應該完成這件事情的。不是對我們秦家負責，也不是對其他人負責，而是對青舟哥哥自己和青舟哥哥的娘親負責。”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青舟哥哥就要努力啊，就要付諸行動啊。”
“……”
秦二小姐目光古怪地看著他，道：“小蝶都跟我說了，不是她身子有問題，而是青舟哥哥故意的。青舟哥哥可能覺得是為了她好，為了對她更加負責，但其實並不知道，這樣其實是傷害了她。她與青舟哥哥同房這麼久了，肚子卻沒有動靜，其他人會怎麼想？娘親還准備找大夫，還准備給她熬藥呢。”
“小蝶雖然與其他丫鬟不同，她是青舟哥哥相依為命的人，但無論如何，她依舊是個丫鬟的身份，她心裡其實很在意的。無論青舟哥哥怎麼疼愛她，她都不會有安全感，除非，她懷了青舟哥哥的孩子……”
洛青舟沉默了一會兒，道：“她跟你說的？”
秦二小姐輕聲道：“青舟哥哥，這還需要她說嗎？微墨可以看出來的。青舟哥哥難道沒有發現，自從我們成親以後，小蝶就變的更加內向和膽小，而且更自卑和不安了嗎？小蝶需要一個身份，這個身份不是通房丫鬟，不是妾，也不是與青舟哥哥相依為命的親人的身份，而是……血緣的身份。”
洛青舟聽她說完，心頭頓時滿是心疼和愧疚。
小蝶最近的確很少主動跟他說話了，每次說話都小心翼翼，眼神膽怯，仿佛一只沒有安全感隨時會被拋棄的小貓。
他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沒有想到那個小丫頭的心思。
“青舟哥哥，你是怎麼想的？”
秦二小姐輕聲問道。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我聽二小姐的。”
秦二小姐道：“真的嗎？”
洛青舟道：“嗯。”
秦二小姐微微一笑，突然對著門口喊道：“小蝶，進來。”
“吱呀……”
房門打開。
沐浴更衣後的小丫頭，低著頭，羞答答地走了進來。
洛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