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站在路邊等車的傅清時愣了愣,側頭去看喻非晚。
沒想到喻非晚的表情卻是笑嘻嘻的,沒有難過的樣子。
隨後,男人又撇過頭,低聲說道:“離婚的事緩幾天,奶奶把戶口本拿去用了。”
“嗯?那姜妗那邊你准備怎麼解釋...”
“我會和她說的。”
“噢...”
兩人很快搭上了計程車回到了家。
佣人見到喻非晚居然買了一只貓回來,表情都是十分詫異,因為她們都知道傅先生可是很討厭小動物的。
“只能養在一樓,不能讓它上沙發,更不能抱上二樓。”
傅清時對喻非晚冷聲囑咐著。
“如果讓我看到沙發上有一根貓毛,我會馬上把它丟出去。”
喻非晚嘴上應著,心中卻不是這麼想。
“哼,反正過幾天離婚你也不在這裡住了,橘子你再忍兩天。等他走了,這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是的,喻非晚給貓起名叫做橘子。
橘子趴在貓窩裡,面對著新環境很是興奮,抬起頭一對大眼滴溜溜的打量著四周,然後又十分愜意的趴下,似乎很滿意。
喻非晚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唇,轉頭問傅清時,“對了,你什麼時候去看姜妗。”
男人靠坐在沙發上,接過佣人剛泡好的紅茶。
“明天,怎麼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
傅清時沒說話,似乎是在思考喻非晚的用意。
“你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她,當著你的面我能對她做什麼,我會很安分守己的,我就是看看她怎麼樣了!”
喻非晚摸了摸橘子的頭,心中酸澀,傅清時還真是護著姜妗啊。
傅清時沒有再說話,但喻非晚知道,這是默認同意的意思。
離開了老宅後,這一夜兩人分開房間各睡各的。
早晨,醫院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質的窗簾,姜妗正靠在床邊看著書,臉上依舊泛著病態的白。
病房的門被打開,男人緩緩的走路聲好像踩在姜妗焦炙的心弦上似的。
“阿時...你終於回來了!”
姜妗放下了手中的書,傅清時剛走到床邊,姜妗一下就撲進了他的懷中。
心中的委屈似乎就找到了傾瀉對像,眼淚已經沾濕了睫毛。
“怎麼了...?”
傅清時輕撫姜妗的後背,眉頭微微皺起。
姜妗輕輕拭去臉上的淚,委屈的搖頭,“沒事...只是太想你了...”
正巧,提著果籃的喻非晚剛走進病房,就看到了兩人親昵依偎的畫面。
喻非晚的心口一窒,攥了攥手心,但臉上還是強擠出笑意。
“姜姐姐,我來看你了。”
“這個聲音...”
姜妗的瞳孔顫了顫,抬頭看向喻非晚,臉上詫異的表情只是轉瞬即逝。
“喻妹妹...你...怎麼也來了?”
傅清時也松開了姜妗,對她解釋道:“見我來,她也跟著過來了。”
“噢...妹妹有心了...”
姜妗說著,又垂下眼眸,臉上的表情很是委屈。
喻非晚走向前,把果籃放在了桌上。
“傅哥哥待姐姐真好,一回來就急著來探望姐姐呢。”
喻非晚環顧了這高級私人病房的四周,笑意盈盈的對姜妗說道。
姜妗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抬頭在傅清時的唇前輕點,“讓你擔心了,阿時...”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憐愛的摸了摸姜妗的頭。
一旁的喻非晚目睹了兩人這親昵的模樣,感覺心中堵得慌。
還以為自己有多堅強呢,十幾年的感情哪有這麼容易就放下,一直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姜妗和傅清時十指相扣,抿了抿干澀的唇瓣,“喻妹妹,對不起,那天的事是我犯了傻,還害得你摔下樓梯,你如果怪我,也是應該的...”
喻非晚卻是淡漠淺笑,她瞥了一眼傅清時,語氣淡淡,“沒關系的姐姐,兩年前早就見識過了。”
姜妗噙著淚的眼眸掠過一絲心虛,下意識就抓緊了傅清時,纖弱的手捂著胸口,“阿時,我的胸口好悶...”
姜妗得的是心髒病晚期,受到刺激身體就會出現不適。
“醫生!”
傅清時臉色驟然一變,起身就要叫醫生。
姜妗卻拽住了他,說不用叫醫生,讓傅清時把桌子的藥拿給自己。
姜妗吃過藥後臉色漸漸緩和,安慰傅清時道:“沒事的,不用擔心,吃過藥就好了。”
喻非晚也是愣了愣。
“喻非晚,當年妗兒流產的事你也脫不了干系!”
傅清時的的眼眸驟然森冷陰鶩,“如果你是想來刺激她的,請你離開。”
喻非晚攥著手,抿著唇沒有說話。
“阿時!不怪喻妹妹,是我這具身體不爭氣,也不知道這輩子什麼時候才能和你真正在一起...”
忽然,姜妗眨著雙眸,咬著粉嫩的唇瓣看向喻非晚,眼神中帶著期盼,“喻妹妹,你們今天是要去辦離婚的事嗎?”
“我本來是打算今天去的,但是奶奶把戶口本拿去用了,過幾日才能送回來。”
“這樣啊...好吧...”
姜妗有些失落的垂下頭,瘦弱的嬌軀依靠在傅清時的懷中,喃喃道:“阿時,我想出院了,我一個人在醫院好害怕。”
“嗯,晚點讓醫生再做個全面檢查,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聽到可以出院了,姜妗白皙的小臉露出了笑意,忽然想到了什麼,臉頰是一抹緋紅。
“這幾日,你陪我去挑婚紗好不好...”
“嗯,我忙完就陪你去。”
說到,姜妗的情緒也是漸漸興奮,“阿時,你說我們到時候在迪士尼樂園舉辦好不好,然後邀請很多很多人來見證我們的婚禮...”
“嗯,可以。”
傅清時抿了抿唇,不假思索的就應下了。
喻非晚坐在一旁,心中堵得慌,要不要這麼著急,兩個人還沒離婚呢,就當著前妻的面談婚禮的事!
“到時候,喻妹妹也要來。”
姜妗的語氣帶著期盼,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喻非晚,似乎很渴望得到她的答案。
“你會來的吧,喻妹妹...?”
“會的。”
喻非晚咬了咬牙,兩個字硬是從嘴裡擠出。
姜妗聽後好像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希望能得到喻妹妹真摯的祝福,不然我的良心會不安的...”
喻非晚感覺自己來醫院就是賤得慌,一口貝齒都要咬碎。
“你們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