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小姐,吃塊桂花酥,這桂花酥可香了。”

桂花酥入口,香味在嘴裡化開,甜食瞬間衝淡了月冉溪的氣憤。

看到自家小姐終於面露笑容,小桃松了口氣。

片刻後。

燕乙派人來通信,說是抓到那人了!

月冉溪一番打扮,帶著小桃出了戰王府。

“小姐,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抬頭便是龍飛鳳舞的兩個字,賭坊。

若是被王爺知道小姐來了賭坊,指不定又要怎麼刁難呢,況且自家小姐是大家閨秀,出入這樣的場所,實在有些不妥。

月冉溪瞧著裡面的光景,來了幾絲趣味,就這破地方......坑了她好幾箱的嫁妝?

瞧她不把這地兒給踏平了!

月冉溪大手一揮,兩張面巾在手,遞給小桃一張,自己掛上就提步進去了。

“小姐,小姐!”一眨眼的功夫,小姐就不見了人,只抓住一抹背影。

小桃無奈地跺跺腳,心裡一橫,跟著進去了。

“人呢?”步入賭坊,月冉溪掃視了一圈,只見一些身著粗布麻衣的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看不見中間的光景。

這麼多人......月冉溪蹙了蹙眉。

聽見自家王妃的聲音,燕乙壓著一個麻子臉男人從人群中出來,麻子臉男人嘴裡塞了塊髒布,漲得他臉通紅,一直嗚嗚叫。

“王......”

“誒!”不等燕乙喚她,她趕緊抬手制止,示意他噤聲。

開什麼玩笑!

這裡可是賭坊,賭坊是什麼地方,大家族最為鄙棄的污穢之地,她可是戰王妃,若是被人知道堂堂戰王妃逛賭坊,那......她都能想到那個男人的豬肝臉了。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月冉溪遞給燕乙一個眼神,便瀟灑離開了。

燕乙當即會晤,架著麻子臉,跟在王妃身後,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月冉溪才扯下遮容的面巾。

“你......就是賭界大名鼎鼎的仇三?”月冉溪勾唇,唇角閃過一絲玩味。

“你是何人?”仇三看著眼前絕美的女子,眼中帶著疑惑。

他在賭坊混了這麼久,捫心自問從未得罪過任何女人。

今日,卻被粗魯地綁架了!

月冉溪湊近了幾分,確認他能夠看清楚自己,一字一句開口,“好你個仇三,贏了我好幾箱的嫁妝,扭頭就不認人了?”

嫁妝......

戰王妃!

仇三瞪著月冉溪,頓時雙腿一軟,差點栽在地上,燕乙提著他的後頸,才沒有讓他更狼狽。

“瞧你這樣,是記起來了?”月冉溪站直身子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說說看,當初怎麼想的?”

仇三震驚過後,便是一臉傲慢。

他可是有後台的!

一個不得寵的戰王妃能耐他何?

“月二老爺技不如人,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怎麼?輸了的東西還想拿回去?”

好樣的!

夠膽!

月冉溪唇角彎起一抹弧度,臉上是無害的笑容,“仗著身後有人撐腰,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掏空別人的嫁妝,還洋洋得意不知悔改,你覺得你的賭技干淨了?”

“你說......賭界內大名鼎鼎的仇三若是傳出一些不干淨的流言,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圈混?”

面對月冉溪的威脅,仇三一點不帶怕的,他自認出老千的手段無人能破,更何況那人可是給了他承諾的,哪怕謀個閑職,也不會餓死了自己!

“那又如何?”仇三毫不避諱,直接對上月冉溪的眸子。

呵呵。瞧他嘴硬,月冉溪敬他是條漢子,只是......這嘴能有多硬?

“我能如何呢?只不過是......七十歲的老母親恐怕就要與兒子陰陽相隔了,哦對了,還有個尚在襁褓的嬰兒,只可惜咯,小家伙剛睜眼看了眼這花花世界,就要永遠閉目了......哎。”

月冉溪哀聲搖頭,似是在為這可憐的一家人悲憫。

仇三瞪大了眸子,緊緊盯著月冉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到底想怎樣?”

月冉溪當即恢復常態,嚴肅道,“跟我走一趟,把當年的事實如實說出來,我就放了你的家人。”

仇三心中一番權衡,終是決定跟月冉溪走。

看到仇三還算有點腦子,月冉溪十分滿意,接下來......就輪到國公府了!

“燕乙,去城西月家。”

好戲開場,自是少不了主人公。

......

城西,月家。

小桃叩響了緊閉的破木門,片刻後,破木門一聲破敗的吱呀聲,裡頭探出蘇氏的面容。

蘇氏見是自己女兒,趕緊笑著迎出來,“王妃來了。”

蘇氏盈盈福身,給月冉溪行了個禮。

月冉溪抬手將蘇氏扶起,出口的語氣裡帶著嬌氣“娘,女兒都說過多少次了,私下不用在乎這些繁文縟節。”

蘇氏拍著女兒的細手,“好好好,娘以後注意。”一句話落,她轉而看向一旁的人,“這是......”

月冉溪沒有回答母親的話,向院子裡探了探,“爹呢?”

他正說著,一抹傾長的身影就從裡面出來,“溪兒!”

月冉溪朝父親揮揮手,“爹,女兒正找你呢,趕緊過來瞧瞧。”

“爹,你看這人可曾眼熟?”

月冉溪話落,仇三抬起頭,月青正正好看清他的面容,臉色變了變,“是你!”

月青正永遠不會忘記,就是這張臉,當初掏空了女兒所有的嫁妝,他這一年多,心裡帶著悔恨,每每晚上睡覺還會做噩夢。

瞧見兩人反應,月冉溪更加斷定真相,沒錯了!

她趕緊將事前事後如數告知了父親。

“爹,這人叫仇三,是國公的人,當初國公聯合他出老千,騙走了父親身上所有的錢財,甚至......女兒的嫁妝,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

聽完女兒的話,夫妻倆有些詫異。

“溪兒,你莫不是搞錯了,這怎麼會是......”月青正欲言又止。

當初大哥帶著他,是他自願去的賭坊,最後也是他自己收不了手,他從未想過,這背後還有這麼大的陰謀。

見爹娘不信,月冉溪淡淡道,“爹娘若是不信,便隨女兒走一趟,國公府要有好戲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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